想了好一会儿,符瑶才回道:“我知晓宫里禁此事,亦劝过绮秀,却私心里想着宫里如此多人,未必就会被人发现,更何况我不愿她受刑,毕竟我与她二人比旁人要亲近……”

符瑶的话让宁唯熜顿时有些无奈,只是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符瑶所说的这事儿里头与玉忧、绮秀皆有关系,宁唯熜对此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此事待手上这两个案子查清后再行追究,眼下暂且不议。你方才说绮秀也与他人做过这般交易可有记错?”

“并无记错。期间绮秀还曾因账多算不来喊我在一旁帮过一两次。”

听完符瑶的确认,宁唯熜想了想,转身对申君兀道:“你赶往内卫处一趟,问内卫长将这三月来的出宫记录要来。”

“你这是?”申君兀一时没明白宁唯熜意图。

宁唯熜看出他脸上的不解,便道:“待你拿回来我再好好与你解释。”

申君兀点了点头,即刻便迈步朝内卫处而去。

睿思殿内只留下宁唯熜和符瑶二人。

一时无话可说的二人一道沉浸在一片安静里,只听见殿外那几株杨树上时高时低的蝉鸣声。

宁唯熜凝视着桌上的草图,是不是提笔在上头圈圈点点,一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待到他将手中的笔放下,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时,才发现刚刚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符瑶不知何时在一旁坐下了,更让他错愕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符瑶竟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这让他一时有些不可置否。

今日是连日来少有的晴天,虽然依旧潮湿但却难得地从云缝里透出一二缕弱弱的阳光来。

符瑶就这么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而均匀,与每一个步入梦乡的一样,双眸轻轻闭着,白皙的脸颊因着略有些闷热的天气而微微泛着红润,几绺墨黑的细发。轻抚着耳畔,显得玉颈更加剔透。

宁唯熜皱了皱眉头,微微抬手打算将她叫醒,可看这场景却不由地将手停在了半空,终是没忍下心去。

看样子她是真的困倦,否则不会这么不知轻重地在这里就这么睡着了。

反正申君兀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回来,便让她好好睡上一会儿,免得一忙起来又是一整日没得歇息。

宁唯熜这么想着,将手收回袖中,转身往前行了两步,侧过头看了看符瑶,又看了看昨晚上自己回来后放在一旁的那件披风。

这天虽热,但就这么趴着睡,要是不甚着了凉,案子的进度势必会受到影响。

宁唯熜操心地叹了口气,而后又转头走了回去,将那件披风披在了符瑶的身上。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申君兀领着内卫长派的人,将宁唯熜所要的近三月的宫禁出入记录送到了睿思殿。

“四爷,我回来了!”

申君兀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后,迈步走了进来。

正安安静静翻阅查找资料的宁唯熜下意识地往符瑶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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