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唯熜接过来,现实拆开那个棉布包裹来看了看,发现里头不过是几片略有些干瘪的但却保存得完完整整的梧桐叶。

“这是做什么用的?”宁唯熜把这几片梧桐叶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一时没闹明白这东西做什么用的。

“我看看。”符瑶把东西接过来,放在手心里摊开凝视了好一会儿,“不对啊?这东西……”

“怎么样?”

“这东西我先前在大殿上守夜的时候见过。但这东西按理说不会是玉忧会用的啊?”

符瑶对这眼前的东西有些不大相信。

“怎么说?”

“那会儿守夜的时候,夜里头人少有实在无趣,与我一道守夜的秦嬷嬷就曾那这些叶子在上头题诗。”

“你是说……红叶题诗?”

“对,就是红叶题诗。”

宁唯熜一下子明白了符瑶说的是什么意思。

早在前朝的时候,宫闱深锁就是宫女们惨淡人生的囚牢。起初在宫里头服役的这些宫女人数并不多,只是按照每个宫里头需要的人数来招纳。

然而,随着皇族的不断壮大、制式的不断扩建,宫里头招纳的宫女越来越多。比如这次为了‘天孕’一事扩招宫女便完全是为了排场。

宫女一多,伤春悲秋的情愫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绝大多数宫女的青春年华、悠悠韶光都交付给了这片看似人间仙境实则炼狱囚牢的垒垒宫殿。

最初在红叶上题诗是宫女们闲来无事、聊寄无奈之情的排遣之法。她们会在叶子上写下自己的心情或者是思慕爱情的告白,而后抛至宫中流水寄托幽思。

宫中的水流与宫外相接,如此一来就把这些带着“爱情”的红叶传到宫外去,有缘人捡去便算是倾诉了相思,无人捡取搁置在浅湾,则是天不随人愿望,连排遣心中怀春的伤感都无人问津。

这样的消遣法子很快就在宫女们中传开了,但许多时候都是在宫里待了有些年头、孤苦冷清难耐的老宫女们才会在红叶上题诗。

再后来,这个排遣便被一些人沿用为向宫外情郎传递相思之苦的一个法子。

在符瑶看来,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不符合她所认识的那个玉忧的性子和生平情况。

但这东西又确确实实是从玉忧的柜子里拿出来的,难道她所了解的其实并不全面?

正想着,宁唯熜看了看手里的另一样东西帕子,追述前。

“这个又是什么?你平日里可曾见过玉忧用过?”

“我只知道这是玉忧的帕子,却没见她用过。有好几次打趣儿问她拿出来用上,她却总说这帕子实在丑的很,拿不出手,而后就又给收了起来。”

宁唯熜稍稍愣了一会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虽然都是他们此前并未发现的线索,但看上去一点用都没有。符瑶觉得自己仿佛进入到一个怪圈一般,总在里头绕着,连自己都绕晕了。

安静了好一会,重新把那些柜子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除了那块颜色染得七零八落的帕子和那几片叶子以外,其他的东西与别的宫女比也没什么异样的。

绮秀的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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