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唯熜觉得,反正自己短刀在手,不如搏一搏,若是真有人把守,以他之力对付一两个守卫也不至于步入绝境,故而依言从东面的门出宫,果真无人把守,十分顺当。

想到那日的事情,宁唯熜不觉有些失神,宁克剑的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太后感怀‘天孕’?哼,”宁克剑冷笑了一声,“能把这样荒唐至极的事情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皇帝那儿定是做足了功夫,没能寻着什么证据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无需太过挂怀。你对此事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父王,儿子方才接到宫里的消息,说是这两日接连死了两个宫女,其中一个还在熙乐殿当过值,如若能介入此案,或许能名正言顺地进入熙乐宫。”

此话让宁克剑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只是这事儿说大其实也不算大,历年宫里头都会有些宫人亡命,如何寻个由头让咱们能进宫查案这才是正经。”宁唯熜心里头尚有犹疑。

宁克剑想了想道:“这倒是不难,明日朝上我让几个人将此事提至危及萧太后安危即可,并顺势将你推上去也算顺理成章,如今萧氏正被护着,有点风吹草动的顺势提提也不至于引人耳目。”

“孩儿明白,那便静待父亲消息了。”

次日朝堂上,皇叔宁克剑安排的几个人确实按照此前他们所说的那般向圣上递了折子。

只是圣上像是此前已经做好了如何应对一样,淡然地把这事儿给回了。

“圣上,事关长乐宫及熙乐殿安危,断不可掉以轻心啊!”

“众卿的心思朕都明白,但这事儿朕却无法应允。”

“我等知道圣上的仁慈宽厚,不愿将此事无端扩大伤及无辜,然隐患不除,此事终究会危及长乐宫及萧太后,大意不得,万望圣上三思!”

……

早在今日上朝前,邹天启就曾提醒过圣上,太初宫新晋死了两个宫女,怕有人以此为由对圣上及太初宫发出责难,故而让他无论听到什么都给回了。武宗确实也是言听计从。

只是至于为什么,武宗压根儿就没去细想,这会子也没法儿说出个所以然来,故而照单全部推给了邹天启。

“邹公公,你来说说这其中的缘由。”

邹天启早已习惯了圣上这些充当“甩手掌柜”的习惯,不惊不恼地顺着往下说了起来。

“圣上所虑在于,一二个宫女遇害实非什么大事,若以此为由浩浩荡荡地查办开去,到头来扰了长乐宫的清净反倒不好了。”

“将此事查清原本就是为了还熙乐殿一个清净,否则长乐宫里到处人心惶惶,又何谈安稳一说?”一名官员反驳道。

“如今太后安好无虞,遇害的两名宫女也并非都是长乐宫的人,几位大人如此执着于长乐宫和熙乐殿,不由地让人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一般。”邹天启反客为主。

几个人被这么生生地将了一军,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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