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见云成腹部包着白布,白布上则是殷红的血色。他整个人本就白皙,躺在洞中如白纸一般,连呼吸都听不到。
“这次云将中的是无色无味的热魂,会灼烧人的五脏六腑,还会欲火焚身,那感觉极为痛苦,没人受得住。不止是自己受不住,还会伤害别人。”
云成有四大影卫,分别是月、落、无、情。其中落是云成的本家,一直在云成身边伺候,只是云成大婚时恰逢他在忙云成交代之事。
刚刚说话的便是性子沉稳、武功最高的云情。“云将昨晚先是和我们三个对攻,而后突然本着云月过去,非得,唉”
云落一脸纳闷,非得?云月这虎头豹身的,云将还非得干啥?
云月黑脸一红,骂道,这劳什子毒药,差点害我失身。
他说完这话,其他三人眼睛都翻上了山顶。
为了不伤害你,云将自伤了?云成又问。
我们三个都不敌云将,他,他把我抱住了,我一着急什么都骂,问候了老将军。云将就突然挥剑刺向自己……
云落抬脚就踢向云月,你不知道主子最介意的事情吗?!
最冷酷但懂医药的云无拦住云落,淡淡说道,“这毒恐怕也只能这样解。我替主将包扎好了,明天就差不多可以醒来,但是醒来后,不能有愤怒或愉悦的情绪,容易勾起热魂,这毒差不多十天才能消去。”云落听后点了点头。
云成次日醒来,脑子很沉,问云月昨晚他有没有做什么。
云月别过黑脸说,主将,你下次离拓跋墨倾远一点,他这是什么鬼毒,让你男女都不分了。
云成这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忙问云落,长恨没事吧?他不会武功,我记得他去找我。然后我……云成白皙的脸上泛起红色。
云落说没事才怪呢,你把人家扔出了帐,他那小孩哭的可惨了。
云成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要不全毁了。腹部疼痛,云成吃不下东西,脑海中突然浮现长恨那天晚上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对,他让云落回去查查长恨的身份,然后让他约长恨一起洗澡。
云落说,大冬天为什么一起洗澡?将军你想什么呢?
云成又想不对,让云落知道什么也不好。他分明记得那天长恨的声音柔柔细细,回想起来像女人的声音。
又叮嘱说,你告诉各副将,这几天战事轻松,帐中卫不用守帐,与将军同帐寝,如果发生什么回来告诉我。
云落又想追问,云成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云落当晚就赶回去告诉了各副将,其他副将都让帐中卫睡到了铺在地上的草席上,唯独黑岂赶紧长恨最近几天状态不对,让他到搭起来的床上睡。
锦舒简直要炸了,之前的夜晚她都是守住帐口,顶多睡草席上,没有同时间睡过,这可怎么办。
黑岂并不容他多想,直接拽着他胳膊进帐,问道“你这几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锦舒叹口气说道,“小的是担心您,您伤口未愈又去作战,要不今晚让军医来看看”
黑岂摸了摸锦舒的头说,“长恨,你就像我的弟弟,我没有兄弟,但还是觉得你像弟弟,很亲很亲”说完挠了挠头。
锦舒真诚的说“从您替我挡箭的那刻起,你在我心里就是亲哥哥,你是第二个愿意为我死的人,第一个是我的母亲。”说道母亲,想起锦瑟这些人,锦舒忍不住伤感流泪。
“哎吆,你这爱哭的毛病可得改改,做我黑岂的弟弟可不能这么爱哭”
“是,黑将”
“来,今晚咱俩一个床吧”黑岂安慰小孩似的,身子往里挤了挤。
“不了不了黑将,我睡觉不老实,而且磨牙,而且……”“啊!黑将!别啊!”锦舒急的大叫,无奈外面马嘶人叫的,谁也不在意。黑岂架住锦舒,把他整个拖到了床上,还给他塞上了被子。
“你这两天也吓坏了,从没进过军营,而且细皮嫩肉的,你睡吧,我睡草席上,都差不多”
锦舒听黑岂这么说,没敢再反对,她怕一说黑岂又上来了。
夜里,黑岂时不时翻身,磨牙,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