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突然崩溃大喊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黑副将都那么喜欢他,弱不禁风,高傲无比,就上一次战场,还害得黑副将受伤。”

他就是个小疤瘌,他就是个小疤瘌。

噌……

所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千斩剑如柳条一般自由旋转,夜色中仿佛带起一阵轻轻的风尘。

然后看到袁哲嘴巴里全是鲜血,疯狂的发出呜呜声音,手脚拼命的挥舞。他舌头被割掉了……

李辅将摇了摇头,投敌本就是该死的罪过,偏偏还没有认错的态度,云将的做法,已经够仁慈了。

北稷军腹背受敌,一夜激战,四散开来,很多都成为了降兵。

拓跋墨倾号称北漠之狼,从没吃过败仗。他对着苍天大喊,大陨云成,他日我一定要你狗命,取你狗头!

谁知豪言还没许下,却觉后背被轻轻一拍,拓拔墨倾迅速后退转身一看,竟就是云成。听父亲说他的父亲好像曾经投降过北稷,不知为何后来又回到了南贠,结果被大贠皇帝凌迟处死。

一番交战,难分雌雄。拓拔墨倾像用激将法破云成之稳。

你爹是罪臣逆臣,风不定向,摇摆不一,不怪被凌迟处死!你阴谋诡计,害我无数兄弟,今天必是你死我活!

说罢便提了他那两个头颅大小的铁锤冲向了云成。谁知云成仍然气定神闲,坦然应对。十几个回合便让拓拔墨倾,处于了下风。那边见事态不好,而且自己上次射中他腿后有所轻敌,此刻心浮气躁不适宜再战。便向空中撒了一股烟似的药粉。云成闪躲,但还是沾染了一些。几个贴身影卫已经从京都办完事情,回到了云成的身边。云成交代,他不打招呼,他们不能出手。

令三人不解的事,云成绝对能全身闪躲开来,但是他却在昏暗中摆了一下手,任由一小些药粉拂过。

不知为何他脑中想起了出发前长恨的那一句,云将小心。如果他像黑岂一样,无法全身而退的话,不知这个大胆的小孩儿会不会也一样去担心照顾他。

三个影卫对付不了拓跋墨倾。他们匆匆的把云成带回了营地,所有大军在柳沙和第一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开始原地驻扎。

云落和锦舒,听说云成受伤后,急忙跑到跟前。锦舒,前一晚跟着云落按照云成交代,提前在威正关附近选址进行安营扎寨。一开始锦舒还觉得云成过度乐观估计战事进展,没想到真的会势如破竹拿下威志关。

锦舒三步并作两步,扑倒云成跟前喊道,云将不是很厉害吗,怎么那么不小心呀!眼泪不由自主吧嗒吧嗒的,落到云成脸上!

为什么那么骄傲?非要独自去面对拓拔墨倾,你有伤在身,有恨在心,两军对垒为何要独自面对北稷的太子?

锦舒哭得说不成话,可是地上躺着的人,嘴角却忍不住的触动。长恨真的是有国仇家恨在身的人吗?就这样藏不住情绪,一个男孩子动辄就流眼泪。

云成又想笑又憋着,内心又在想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小孩,会有不一样的期待和对待,想来想去也许就是他的真性情吧。自己在他的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迫不得已,要永远收起自己的情绪从未在脆弱时流露过无助,从未在想哭时湿润过眼眼眶,从未在恼怒时,不顾自己去选择抗衡。而他从未去做的这些事,却是本该是另一个幸福的自己。10岁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早就不知道寻常男孩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是长恨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自己。

锦舒和云落,一个抽抽哒哒一个嗷嗷嚎嚎,影卫在暗处看的都心烦了,只是中了一个安魂散而已,也无非是拓跋墨倾的逃脱之际,竟然让两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真是丢男人的脸,尤其是云落,亏是云家的人。

我没死,哭什么,吵死了!

两人被突然睁开眼睛的云成吓的叫了一声,眼泪也止住了。

锦舒红着眼睛说,你要是死了,我参军还有什么意思?

云落虽纳闷也喊着一样的话,云成大手捂住云落的嘴,你要是再哭,我等会让你哭得更惨。

云落一下子就收回了哭声,连锦舒都忍不住看向他。

云落早就看出自己主子没事了,无非是为了表忠心,换他一丝感动,没想到,却提前被他看出来了,真是尴尬。

云落怎么也想不到锦叔会哭成那个样子,明明每次云将出现,他都会如临大敌一样,两人什么时候开始互相关心彼此了?

这个帐中卫的位置,不会也会被锦舒抢了吧。抢就抢吧,他才不在乎呢,自己恨不得上一某个副将手下做个伍长,乐得自在。在云成跟前,每天就像透明人一样,什么想法都会被看透,恐怖极了!

为什么会说,我有事你参军,就没有意义了呢?

云成躺在地上笑看着揉眼睛的锦舒,他的眼睛比天空中的星还闪亮,让锦舒不禁呆住。

一时答不上话来,却听见身后有人喊,长恨,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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