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云成眼睛微眯像一只要进攻的猫。突然间锦舒觉到脖子处一热,他果然进攻了,速度快到锦舒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军医清理好血衣,按住胸口,手放在箭上猛的一拔,黑岂整个身体都弓向上,眼睛瞪得巨大,嘴里发出啊的一声。而拔箭时呲出的血却溅了锦舒一脸一身,她心疼的低头拱到掐她的人怀里,不敢看黑岂痛苦的样子。

云成看黑岂疼痛手下放松,谁成想这小兵竟然拱到自己怀里,他的手直接被压到两人之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是一瞬间那身体又离开了自己。

锦舒跪到黑岂耳边,眼泪又溢出来,轻轻说道“不要有事,求你了!”

军医直接喊道,都先走吧,人多了不利于救治。云成带着几个副将直接离去,出帐前又看了一眼锦舒,示意她出来,谁知锦舒并不理他,故意低下头。

云成斜眼没再理她,下意识的摸了下肩膀,他刚才趴上的感觉,让他心里想起了那个调皮又淡定的女人。

外面的云落受完罚,捂着屁股跟在云成后面,带着哭腔喃喃道,合着最后就我一人全受着了,干我什么事儿啊,哼……

他知道云成听音的能力,故意抱屈。

别装了,刚才打你的不就是那外号小泥鳅的郑台嘛,他不去喂马,怎么过来打板子了,喂马喂不好,打板子也不行,我得给你换个人。云成微笑。

额,主子,黑副将受伤了,你怎么这么开心。

换个人?

主子,我错了……

云落刚才瘸着腿的假像瞬间绷直,点儿都没事的样子快速跟在云成后面。其实云成算是他的哥哥,他的父亲也是云家人。在他眼里,云成没有笑过,总是深仇大恨似的皱着眉头,冷的不敢接近,但刚才他竟然说了那么多话,让他感觉到云成也是有喜怒哀乐的人。

这一切只是因为个叫长恨的瘦弱小兵,他出现云成就会孩子气似的生气,他看出云成从来没想要他的命。

才走没几步,云成停住,对云落说,把两个副将叫过来,说有要事相商。

云成的云家军共有5个副将,黑、狄、苏、路、柳,目前在威树镇旁线迎战的是苏、路两军,守城的是柳军。黑岂受伤,也只能跟狄一、柳沙商讨。

“什么有叛徒?”柳沙、狄一异口同声。

云成点头,否则不会连续三次出击都无机可乘,而且夜探芜埋山还会被伏击。

柳沙、狄一皱眉思索,三人密谋一番,天色也由黑转白。

黑岂帐内,锦舒却是一眼未合,她慢慢的为黑岂擦掉身上的血,给他盖上薄纱,不时的为他擦汗,脸盆里水一直是热着。

待到第二天黑岂醒来,锦舒已经提前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帐,3个辅将倒也明白,只留锦舒这一细心的照料。本来几个亲卫不放心,但他们见到比军医还细心敷药,换布的锦舒后,之前的厌恶变成了感激,倒是没再说什么。

黑岂连续两晚发高烧,锦舒衣不解带的照顾,第三天伏在床头睡着了,黑岂终于彻底醒过来,仿佛睡了一个大觉一样,只是胸口处疼痛来的汹涌。

刚要龇牙咧嘴的骂娘,却见一个黑油油的小脑袋伏在他腿附近,是长恨,看来是他在照顾自己。

见他头上有个药布条,便伸手给他取下来。锦舒抬头,高兴的喊了出来,黑副将你醒啦!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要是因为我……我死都没法谢罪!锦舒急着说出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自己也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见黑岂没有反应,锦舒吞了下口水,感觉自己太嘈杂,声音都有点没兜住,幸亏黑岂伤重,要不就露馅了。便压低嗓子说,小的太着急了,将军您喝水吗?

黑岂怕自己再看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便摆手说没事儿,紧张啥,一支箭而已,十支都要不了我的命!

呸呸呸!锦舒起身去堵住他的嘴巴,不许再这样胡说了!

小身体贴到了黑岂身上,伤口处感到疼痛,表情便立刻抽搐。锦舒忙归为,轻轻的帮黑岂揉着肩膀附近。

那里不疼,不用了。黑岂不自觉降低了声调,带着点柔情。

正在这时有一人进来了,“哎吆,这是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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