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我非亲非故,切莫对我如此,毕竟我已经是”锦舒顿了顿,有夫之妇?有名无实,自己说的都没有底气。

“我独孤群最烦繁文缛节,你和云将军大婚后并未成礼,据说云将军不近女色,三房夫人都不得其心,恐怕今后冷落寂寞无处话凄凉。”

“王爷,谢谢您替我考虑,但是我呵呵,并没有”对你并没有意思,锦舒真是纳闷了,在锦家待十几年都无人问津,出嫁了反倒是有人献殷勤。这小王爷虽生的俊美,可她脑海里却总有另一个期待,尽管自己不想承认,可是那双眼睛,那句无人入洞房总能让她面红心跳。

独孤群尽管穿着低调,但是由于自带的贵气和姣好的容颜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格外的关注,也有些胆大的姑娘前来问八字,独孤群总会说“我已有意中人”说罢还笑着指她,看到锦舒脸上的伤疤,很多人都是一脸匪夷所思,锦舒在旁边不免觉得尴尬。

当晚,独孤群为锦舒置备了新衣物,锦舒一看竟然都是男装。独孤群说“穿着女装不太方便,行走江湖倒不如男子利索”身为王爷,什么女人他得不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跟着她,虽然根本不知道她要去哪儿,要做什么。

“谢谢你”其实自见他开始,锦舒心中就被一股暖流包围。

“听说了吗,最近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儿”旁边传来酒客的对话。

“是不是户部尚书锦正老母离奇死了?”

“说是被人用簪子刺死的,许是老糊涂惹人烦了”

锦舒听罢,浑身一抖,眼泪簌簌流下,祖母是这些年她顺利生存的保护伞,本是打算如果能够在将军府安居,便可以为祖母再尽一份孝心。

祖母被刺死?怎么可能?祖母已经糊涂了,活着无非是呼吸而已了。若说凶手,她觉得不是鲁杨,如此岂不会惹锦正恼怒。

发簪?脑海中突兀出现朱雀头上、云一如头上长出一半的发簪,不禁失神。

“第二件事儿呢?”

“那更蹊跷了,是锦家嫁到云府的大夫人,在柴房里自缢了”

锦舒皱眉,再一想,难道花儿?

从小陪伴自己的花儿,根本不是放弃她去陪爹娘了,而是用生命证明着忠诚。锦舒胸中一股闷墩之气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只得张开嘴大口呼吸。

转身离开了酒店,跑到了后面马厩,放声的哭了出来。独孤群早已经得知这些消息,就是怕她冲动,才一路相随。是陪她回去,还是怎样,他要问她。

锦舒只有在后院的杂乱声中,才敢放声哭泣。从小没有母亲,她含痛长大,可是却没有切身的去失去过一个人。也就是“死”的概念,其实她没有切实感受过。

只是发抖,只是害怕,只是后悔……自己原来从未真正长大,自己所谓的周全其实只是漏拍漏节的勉强。

祖母!花儿!呜呜

独孤群站在黑暗里看着她一个人在马厩前对着马崩溃,心疼的也湿了眼眶。

等锦舒稍一平静,肩膀不再抖动。独孤群就在身后拍了她一下,锦舒转过身已经看不出泪痕。

“王爷”锦舒有一些想跟独孤群对饮的欲望,却见黑暗中一个人影突然出现跪拜。

“让你们弄的东西弄到了吗?”

黑影递过了一个小盒,独孤群接过点头,然后把盒子递给了锦舒。

“这是我派人回府取的愈痕膏,你的伤口按时涂抹,几个月便可以愈合大半”

“有劳王爷费心”终究不是一类人,不可再耽搁他人时间,锦舒淡淡道“王爷快回府吧,再不见你皇上万一召见,找你不着,岂不麻烦”

“没事儿,皇上也不会拿我怎样,他是我亲哥哥,自小疼我”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你放心”

锦舒无奈笑了笑,转身上楼,和衣睡下,满脑子都是奶奶和花儿的身影,声音,做了个梦也是她们在唤她。梦里,两个人声音交替出现,一个是苍老慈祥的舒儿,一个是轻声柔气带着欢喜的小姐,把她叫的浑身湿透了,泪水也不自觉的溢着。

起身后,锦舒又开窗对着未黑的夜沉思半天,拿出纸笔写下几行字,便匆匆离开了。

独孤群这一夜睡得很香,想着旁边屋里就是自己心上的人儿,心里莫名的开心,尽管她沉浸在忧伤中,还是控制不住的幻想自己说服了云成,换得了芳心……

想的直要笑出来,睁眼却见门坎处有一封信。

心里当即扑腾一下,跃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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