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四娘子蓝墨,她准备了药面为锦舒擦上伤口,“还好,伤口并不是那么深,但是疤痕要几年才能下去,大娘子受苦了。”
那么柔弱的女子,临嫁时逼迫父亲改为嫡女,想必那娘家对她势必是不好的吧,可是她逃的地方也不是水深火热。
这云府复杂的摸不清楚,才来的她又是庶女大娘子,怎会让人爽快。
“蓝墨娘子莫再叫我大娘子或大夫人了,我怕马上沦为阶下囚了。在这之前我想问你几句话?”
“姐姐请问。”蓝墨平柔的脸上闪着坚毅。
“将军今年二十方四,可我看主母才三十多的样子,他们是?”亲生母子吗?锦舒没吐出后半句,但她知道蓝墨明白。
“主母五十,许是保养的好吧。不过,一如姑母明明她比主母小八岁,但人人说她比主母小”
还欲多问几个问题,可是小厮已经清理出柴房,要把她拽进去。缎纹婉交代,要将军回来后再定夺是否休妻。
关进去第二天,锦舒滴水未进,突然外面递进一个碗,锦舒端起来就喝了,味道有些怪。
“哈哈,我们大娘子威风劲儿哪里去了,连尿水都喝呢!”
何芝弯下了腰,“听容嬷嬷孙子明楼说,你曾讨过他的尿,想必你可能喜欢,妹妹我可是费了心思,以后给你专供。童子尿可灭火呢,就是可能会加重你的骚气。”
锦舒端起碗里剩下的一点,笑着说:“妹妹有心”,继而喝掉,还咂了下嘴,“妹妹要不要尝一口,可能加点骚气将军就喜欢你了呢!”
“你这毁了容的臭婆娘,不知廉耻,和你说话都有损姿态”
何芝快被气疯了,她终于明白锦瑟为什么那么想弄死她,她此刻恨不得直接杀了她。这女人太狐媚了,留着她等将军回来,真的可能会翻身。
她去跟缎纹婉说时,缎纹婉笑着说:“芝妹妹年轻漂亮,再长熟些必得将军青睐,姐姐都是为你着想,还望妹妹将来成了夫人,照着姐姐点儿”
何芝低头笑起来,瞪着眼睛说:“那是自然啦,好姐姐”
缎纹婉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越看越假。
何尝不气,简直是羞愤交加,一时间曾经的希望和压抑都爆发了,锦舒在柴房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月黑风高夜,柴房门响。锦舒赶紧坐立,难道是有人要暗害她?她拿起一根木棍,躲在了墙角。
却听“小姐,小姐我是花儿”
竟然是花儿。“你怎么来了?”
嘘……
花儿拽着锦舒猫着腰顺着一处高墙走,而后钻过一狗洞,外面是宽阔的平地。
一路无话,再继续走了半小时后,花儿一下跪下。“小姐对不起,蝶儿愚蠢害了小姐,她现在投靠了何娘子,并且跟着何娘子一起见了夫人,她可能想把这个事情全部栽赃给你。”
“你倒是长进了,花儿,但你今天救我她们发现了岂不?”
“小姐,我听蝶儿说缎娘子和何娘子商量除掉你,所以不顾一切先救你,小姐从小受苦,花儿心疼,花儿一直心疼,花儿只能假装跟蝶儿一起,所以一直没有露面,小姐你快逃走吧,去哪里都行。”花儿眼泪擦不完的往下流。
看她的样子,锦舒也掉下了泪。“傻丫头,我们一起走!”
“小姐,我娘还在我不能走,快走吧,花儿永远念着你,小姐”
锦舒一想也是,谁能像自己这般了无牵挂,也无人牵挂呢!
看着锦舒北去的身影,花儿默念“姐姐,再见”
当晚何芝找的两个杀手顺利动手,禀告何芝后,何芝和缎文婉笑到掉牙。“制造了畏罪自缢的现场,谁也不会怀疑的”何芝摇头晃脑的赞叹缎文婉的聪慧。
然而第二天一早,大家才发现死的人是花儿,朱雀派人追赶。
她心中担忧,这女人太不简单,她给云成的信中,竟然直白的说出了“我知将军秘密,可助将军成事!”她知道什么秘密?难道是关于她的?还是关于云逸的?朱雀很想问问她,倒是没有起杀心。
锦舒脸上的疤变成了可怖的紫红色,饥饿难耐,发现有人拍自己,竟然是独孤群。
独孤群歪嘴一笑,但看到她的脸时,嘴巴张的特别大。
“王爷吓到了?”
“不是,是谁做的,是云家那帮女人吗,我们回去,我给她们个个烧掉脸!”
“不了王爷,我只想逃走,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我派手下在云家四处,他们说你从洞里钻出来,我还在想”
顿了一下,他摸了摸锦舒的伤疤,心疼竟然弥漫心房,只恨不得全部杀光那些迫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