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喜事,满城飘红,锣鼓喧天,仿佛是全城的盛欢。

可是锦家,锦瑟却突然昏迷不醒,脸上红点满满。

锦正满脸大汗,哭着对锦舒说,“舒儿,你妹妹突发病疾,唯有你能够救锦家了!”

“父亲,我可怎么救啊”如果没记错,这锦正是第一次唤她舒儿。身为人父,他从未保护她半分,只要不死都不会获得他多余的关注。其母死后,算命先生说她命硬,在家克父母,出嫁克夫君,好歹算是可以把她名正言顺推出门外了。

“代你妹妹出嫁,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呀,云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嫁过去以后回娘家我们都是臣下呢”哼,真是什么都说的出口呢。

“父亲,我可以答应,但是我有两个要求”锦舒狡黠一笑。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第一,立下字据,表明我才是锦家嫡女,从未改变”鲁杨那陪在一旁落泪的脸霎时变了颜色,眼睛竖向拉长,那怒意都藏不住了。锦舒很喜欢她这样的神情,自己和娘可从未屈居人下。

“这……”锦正看向鲁杨不知如何是好,他清楚鲁杨一直最在乎和介意的事情,何况鲁国公那边也不好交代。

“父亲这都犹豫,那女儿便无法帮忙了”锦舒轻柔说道。

这死丫头,平时不声不响,关键时候如此会挑人软肋。

“我们家一向以和为贵,怎么出了你这样不为家族着想的逆女。你今日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鲁杨的神情几乎是张牙舞爪,她不信锦舒敢违抗自己的话。

“二娘,今天你把我打晕放到花轿上,只怕你谋害我娘、加害我的谣言会越演越烈。”一声二娘把鲁杨气到肺炸,付梓之女果然如她,贱骨头就是欠打。但是转念想她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是不可能动硬的。自己之前真是想简单了,没想到这丫头突然脑子这么清楚,还是说她一直在装傻掩饰。

某种不好的念头瞬间升起,难不成一切都是她在操控,一晃脑袋,绝对不可能,她十七岁尚未见世面,傻吃傻喝长大,怎么可能有如此本事。想来是一直被压在底下,小人得志便猖狂了。

锦舒就笑盈盈的看着鲁杨贼溜溜的眼神,知道她的算盘在如何打。

打蛇打七寸,鲁杨顾忌这些谣言。

锦正明白形势,心里对这个扫把星女儿也很是愤慨,扫把星就是扫把星,不让自己顺意。但是随着锣鼓接近,他也只能妥协。

“管家,速速拿纸笔”床上的锦瑟虽然无力,但意识清醒,她在脑子里已经把锦舒剁成了碎肉。

只见白纸黑字“一正门第,一清纷争。锦家嫡女为锦正付梓之女锦舒,锦瑟生时,彼时其母未扶正,排序其后为庶长女,特立字为证,不得诽议。”

“秋园,这样不可,我和锦瑟今后在府里府外岂不沦为笑柄!”鲁杨听着锦舒稳声念,锦正执笔书。登时恼怒至极,这简直是诛心,好你个锦舒,一石三鸟,既轶锦瑟,又藐自己,再辱秋园,妄图让锦家成为笑话。

“新郎到中街了!”门外喊道。

锦正脑门上的汗水已经滴落,他开始后悔听鲁杨的话,万一云成盛怒追究,他十条命也不够啊!

“舒儿,第二个要求是什么,速速说来。”锦正怕云成到了,新娘还没出门,那麻烦无穷。

“请爹爹把刚才立的字据贴到府外”锦舒不急不慢的笑说。

“反了反了!你个小蹄子倒是会拿捏爹娘啊!”鲁杨以往柔软温顺的样子不复存在,完全像泼妇一样掐腰怒斥。

“爹爹,估计半刻就到了,怕是来不及换新装了”锦舒故作着急的瞪着眼睛。

“贴!贴到府外”锦正一脸黑的对手下吩咐。

“新郎到!”刚贴完半刻锣鼓声就进来了。

就在大家着急慌张之时,锦舒接过花儿递过来的嫁衣,和着素面盖上了盖头。盖头落下的一瞬间,粉唇轻勾,无限风情。

锦舒趴在床边对着锦瑟小声说:“好妹妹,我忘了告诉你那天午门行刑的叫云迟,只是一守门小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迈向正厅,那里有更大的挑战和希望在等着她。

而锦瑟嘴里发出着急的呜咽声,像八十老翁被憋住气一般。

花儿、蝶儿觉得自己家小姐突然间像神灵附体一般,稳若大将、果敢灵动,简直令她们扬眉吐气!所有在场的下人心里都暗暗叫好,觉得锦舒突然硬气起来,给他们出了好长一口气。

门厅前廊,最瞩目亮眼的存在--眉若厚碳直挑剑,眸若星河深无边。挺拔似三月松,威武如天界将。半遮掩着黑纱充满了神秘感。这便是新郎--贠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将军云成。

当天破例并未封街,许多人尤其是少女跟着这盛世身姿挤进了锦府门外,门口张贴的字据被很多人讨论。

媒婆引着,两个丫鬟扶着新娘,袅袅走来,红盖头与步伐一起有节奏般晃动。

“结亲咯!”锣鼓一声响。

云家嬷嬷们开始往新娘脚下铺鸿锦。

“结缘咯!”锣鼓两声响。

可是那婷婷身姿并未迈步,她突然身体一欠。

云成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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