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激动,“不可能,爷爷不会做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链子因为她的动作当当作响,他的眼神更加冷漠,当着她的面拨通了老人的号码。她屏住呼吸听两人对话,“当初你对付苏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报应?”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苏曼的事情很抱歉,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不要执着与真相,就当是我老头子做的,现在你也已经掌握了楚氏的命脉,如果你愿意老头子可以用命去抵,能不能请你不要伤害楚欢?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
收掉电话,他依旧冷漠,“你还有什么话说?”
“爷爷他,做事虽然手段雷霆,但伤害别人和伤害自己,他宁愿伤害自己,我死都不信爷爷做了那件事!”
可是他已经认定那就是事实,现在楚欢的话对他来说就是狡辩,“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游戏。现在我手中握有可以让楚氏垮台的证据,你也知道,楚氏是你爷爷一手创立的,如果楚氏没了,你爷爷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你杀了我都可以,不要动爷爷。”爷爷,是她的底线。爷爷从来不会求人,如今却因她,而求他。她红了眼眶,是她让爷爷损了脸面。
楚氏是爷爷一手建立的,是爷爷的命,没了楚氏爷爷绝对会倒下。爷爷英年丧偶却没在娶,她是在路上被捡的弃婴,他一个人又是工作建立楚氏,又是辛苦把她带大。
她想要的老人一定会给她,尽管并没有血缘,却待她如珍宝。她不能看着爷爷的心血毁于一旦,更不能看到爷爷出事。楚氏也可以在容城只手遮天,只是在容家百年望族基业面前,却像是沙漠里的一粒沙。
他眯眼,恶意从眼中划过,“好啊,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么,我们做笔交易。”
容倾很少笑,一般笑的时候,都是在很恶意的情况下,比如现在。明明笑得如沐春风,音色低缓,好比天使。
“你去会所吧,尝一尝苏曼的痛苦,你在会所一天你爷爷就安全一天,如何?”
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间。
在她说好的那一瞬间,地狱的大门已经向她打开。她不信爷爷做了坏事,但却相信为了苏曼,他会做任何事情。
容倾走出房间就看到苏曼,对方饶有深意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心疼了?”
“我看着像是心疼的样子吗?”他拧眉。
“可是,你把打她的人支走了,不是心疼她受伤了吗?”
男人的指尖微颤,莫名的有一瞬间心虚,对啊,为什么要把那个人支走?心疼?怎么可能?他捏紧拳头,显然接受不了这个解释。
他看着苏曼,眼神凉凉,“那你呢,为什么让人打她?”
苏曼从后槽牙挤出一句话,“你忘了,我受的那些苦都是她所赐吗?”
他终于转过身子和她面对面,这件事查了很久,所有证人都说是楚家人做的。视线幽凉望着她,以前的苏曼善良温柔,绝对不会做出私自打人这种事情,“她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既然那么相信她,又为什么在她面前装作狠毒的样子?是不想我用更毒的手段?你是不是忘了我父母死的多惨?是不是忘了当初他们是怎样待你的?”苏曼知道,父母是他的软肋。
男人凉了眸子,“我没忘,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我才没有责怪你半句!可是楚欢绝对不可能做那些事情,老爷子也认了不是吗?苏曼,下次不要自作主张,私自刑罚是犯法的,这是最后一次,懂吗?”
没了方才在楚欢面前的温柔,如今的男人全身都散发着冷漠抵触。苏曼有些怯意。
他知道楚欢清白,可想起是楚欢的爷爷害死了苏家父母,他就忍不住想要让楚欢痛苦。
如果没有苏家父母,他早就死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曼看着他的眼神染上了不可思议,“你喜欢上她了?”
容倾张张嘴,却说不出否认,“你说过,只要把她送到会所一个晚上,从此以后不会在和她纠缠,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他转身离去,苏曼看着他的身影愤恨不甘,他到底还是被楚欢攻陷了。“你就是动心了,容倾,你忘了是谁把我害的那么惨的吗?”
他顿住步子,到底还是捏紧了拳头。“我说了我没有,我不可能会爱上楚欢。”
“那你现在是怎样?”
一时间的哑口无言,苏家父母的惨死历历在目,让他不得不拧紧眉头。
“别逼急了她,我只是怕她真的疯起来,你不是她的对手。”
魅语会所是容城高端会所,里面三教九流,有在这里,钱最大。
如今她正站在VIP楼层的玫瑰包间,这里面坐着的有胜于楚氏,有低于楚氏的,男男女女有十五个人,容倾就坐在最中央,双.腿交叠。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然后细细品味。
“随便闹。”漫不经心的话语过后,是满场欢呼。
楚欢嚣张骄纵且任性,虽没做恶事,但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无数夹杂着疯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捏紧拳头。几个人已经把她绑起来,她的眼神直直望着容倾,然而男人却懒得分给她一个眼神。
这个包间有三百平,泳池大屏幕一应俱全,像是一个小别墅。
房间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女人白衣长发,气质温婉,美的清纯如玉,径直走到容倾身边,男人动作娴熟的把她揽进怀中,眉目温柔,小心翼翼的把她额边碎发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