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一晚受了不小委屈,但洪雪燕毕竟不是寻常女孩,转天她就重新收拾心情,一个人开车再次前往分公司,依然没忘记这次来百山市的目的。

可当她驾车快接近分公司时,忽然看见出现一个熟悉又讨厌地身影向自己招手,居然是自己原本没叫上的刘浪。

洪雪燕无可奈何,在刘浪面前停住降下车窗不留情面地说:“你干嘛,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我怎么能离开你呢!”

刘浪含情脉脉地望着洪雪燕说,害得洪雪燕差点儿吐出来。

随后,洪雪燕严厉地说:“我警告你,我是来办正事儿的,你不要添乱!”

“放心,我知道!”刘浪答应着,却心不在焉地瞄向别处。

利用超乎常人地视觉,他已经瞧见,有人正在公司大楼顶层的办公室望向这里。

从身形断定那应该是洪天赐,他好像提前知晓洪雪燕会这时到来,这说明洪雪燕一切动向都被已经掌握着。

看这情形,刘浪估计今天洪雪燕还是不会太顺利,但仍然陪她再度进入分公司。

果然,迎接他俩的还是总经理助理张浩,可态度却有明显转变,并以洪雪燕二叔的名义把他俩先安排到了接待室。

洪雪燕很清楚,这是在提醒她,即便贵为集团副总裁,但来到分公司她就是“外人”。

而被安排到接待室这么一等就是整整一上午,徐美楠、洪天赐及分公司管理层始终一个都没有露面,明摆着有意避而不见。

但洪雪燕还是拿出巨大耐性等待着,并不时瞧瞧刘浪,发现他倒还安分,一直在角落翘着二郎腿摆弄手机,算是给了她唯一一点欣慰。

然而临近中午时,刘浪突然毫无预兆地起身就朝外走。

洪雪燕担心他又搞幺蛾子,还没等她开口阻止,几个安保人员就立刻出现挡住了门口。

如此迅速地反应,让洪雪燕不得不怀疑,这些人其实一直在外监视看管。

正心中吃惊,刘浪嬉皮笑脸地说:“我肚子饿了,想吃午饭,劳驾问下公司食堂怎么走?”

“等下有人会送午饭过来。”一个安保小头目回答。

“哦……”刘浪点点头,看似要回去,却站住又说“那我要去卫生间方便!”

“接待室里有卫生间。”对方指了指说。

“那怎么好意思,副总裁在呢!”刘浪还腼腆起来。

对方当然不理会他这说辞,也懒得跟这种小角色废话,两个安保干脆要把刘浪推进去。

可刘浪一猫腰,两个安保就一下推空,还把自己闪个趔趄,刘浪趁机钻出了门。

由于得到上头的死命令,为保住饭碗,几个安保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刘浪出去,马上一拥而上,试图擒住他。

只见刘浪闪转腾挪,敏捷灵活地躲过每个猛扑过来的安保,连边儿都没让他们沾上,还几次致使他们互相相撞,几回合下来安保们被弄得是狼狈不堪。

这一切,张浩在监控室里看得清清楚楚,不禁怒斥身后的安保主管常兵:

“你昨天试过他以后,不是说他就是垃圾一个嘛!”

“确实是垃圾啊,只不过……灵巧一些……”常兵尴尬地说。

虽然经过检查,那条腿最少俩月都不能正常走路,但他还以为自己昨天真是凭空摔了一跤。

看张浩面色铁青地往外走,常兵赶紧一瘸一拐跟上,并又叫来一队安保。

此时,接待室的那几个安保已经累得不行,个个直不起腰来,只能勉强继续围住刘浪。

至于刘浪,汗都没出一滴,但还是假装拍胸口连声说着“累死我了!”

洪雪燕原以为刘浪会被收拾一顿,却在接待室里见此情形,惊讶之余她忍不住捂嘴一笑,这也是她第一次被这讨厌鬼逗笑。

不过,这时张浩也已经带着常兵等一众安保赶到,皮笑肉不笑地问:“刘助理,这是做什么?”

“张助理啊,我想去尿尿,可他们拦着不让!”刘浪很无辜地回答。

“你是新人,人生地不熟,公司这么大,他们是怕你走丢。”张浩冷声说。

一旁常兵也大声训斥那几个安保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没抓过狗吗?”

“就是的,狗叫那么大声,倒是去抓啊。”刘浪抱起肩膀慢悠悠地说。

“你他妈骂谁是狗!”常兵怒道。

“谁搭腔我骂谁。”刘浪振振有词。

常兵被气得直吐舌头,就想让人狠狠教训刘浪。

眼看气氛紧张起来,刘浪也准备给这些人一点儿教训,让他们从此忌惮,不敢再轻易帮着为难洪雪燕。

“张助理。”

随着一声召唤,洪雪燕走了出来。

张浩马上止住常兵他们,然后看似恭敬地鞠了个躬。

虽然被故意冷落了一上午,但洪雪燕还是语气平和地说:“难道我在自家人的公司被限制人身自由了嘛!”

“当然不是,您别误会,是总经理夫人和公子在忙公务,又怕怠慢副总裁,所以才……”

不等张浩解释完,洪雪燕摆手让他打住,动作神态颇具气势,让张浩等人都不禁一怔。

果然是洪老爷子钟爱的孙女,确实有那么些神似,刘浪心说。

不过,他也很好奇,事情闹到这地步,徐美楠和洪天赐到底会怎么收场,还是他们另有什么打算。

“总之,我要马上见二婶和天赐,耽误正事,谁也担当不起。”洪雪燕郑重其事地说,既是命令也是威胁。

张浩当然不敢做主,只能左右为难地继续站在那儿,洪雪燕见状,脸色一沉,说声“刘浪,跟我上楼!”就要硬闯。

这让张浩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但恰好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浩看了一眼便立马接听,不敢有丝毫怠慢。

“张浩,让咱们的副总裁上来吧,别等急了。”洪天赐阴阳怪气地吩咐了句。

等放下电话,这小子转头对徐美楠说:“费这些脑筋干什么,不如干脆做掉那死丫头算了!”

侧卧在沙发上的徐美楠一听咯咯直笑,洪天赐被笑得一头雾水,不由皱了皱眉。

徐美楠缓缓坐起,耸动朱唇说:“傻瓜,就算杀了她,她手里的财产也不会马上落到我们手里,还会给自己惹麻烦,不如用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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