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被保安请出办公室。
“陆景年!你开门!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他一旦做下决定便不会改变,可是想起母亲灰心绝望的脸,她一定要求到他!
她拍得手心发麻,里面的人依旧不为所动。
半晌,许薇慢悠悠地出来,眼色闪过一抹危险,
“我可以帮你劝景年。你要知道,我开口的事情,他从没拒绝过呢。”
“你想怎样?”许晚晚知道她绝不会如此好心。
许薇嘴角一勾,左手上扬,朝她的脸狠狠一掌,满意地看到女子嘴角的鲜血。
“你在公司楼下跪一天,我就考虑帮你!”
许晚晚脸上一阵酥麻,紧接着是火辣辣的疼,她沉着气反问,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照做,但你下次再想求我,可没这么简单了。”
许薇冷艳地笑着,刻意显摆指间戴着的订婚戒指,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许晚晚眼神一黯。
她在陆家几年,知道陆景年对许薇百般宠溺纵容,说不定让她出出气,事情真的有余地。
而且,即便许薇这处行不通,她想用苦肉计——
赌他一时心软。
陆氏大楼,过路员工指指点点,眼神轻蔑,嘲讽,看戏。
许晚晚双膝跪在水泥地上,挺直腰板,脖子上挂着吊牌。
大字写着:我是荡妇小三、勾引有夫之妇、千人骑万人压
陆氏的员工对她有些印象,特意指着她的脑袋骂。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上床怀孕,都不知道有没有病!”
“还想引起我们总裁注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敢跟薇薇姐抢,死了活该!”女员工把饮料瓶砸到她身上。
烈日当空,许晚晚一天没喝过水,嘴唇起皮出血,意识像头上的日晕,一圈圈的迷乱。
许薇命令她每隔半个钟,就大声喊出牌子上的话。
许晚晚张了张干涸的唇,刚想出声,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无力地准备承受脑袋磕到地上的强烈痛楚——
骤然,腰间横过一只精壮修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带入怀里。
逆着耀眼的日光,只能看清他刀削般流畅的下颌轮廓,低醇带怒的声音传入耳膜,
“许晚晚,你是不是活腻了?自找麻烦?”
她微闭双眼,有气无力地扯扯唇角,对他依然存着气,
“我就是特意来丢脸的,你走吧,省得把你的脸也给丢尽了,陆总。”
一句嘲讽般的“陆总”令他眉心愈发紧绷,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声“笨蛋”,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是我的人,谁准你给我丢脸了?!”
她是他的人,她丢脸,不就是给他丢脸?
谁给她的权利!她没资格!
陆景年面无表情地将她横抱而起,凌厉的眼神如淬冰的刀子横扫围观的陆氏员工。
众人哑然,偌大的广场饶是鸦雀无声。
墙倒众人推,方才见许晚晚好欺负,谁都来骂她几句,反正只是陆总用完即弃的女人而已,趁机还能讨好一下许薇。
然而,陆景年一句“我的人”仿佛在狠狠抽打他们的耳光。
这座帝国大厦的主人在人群里长身而立,矜贵森冷气质自成,宣示着围观员工的命运:
“好事无知,以众欺寡,陆氏不需要如此优秀的员工!”
一旁等候的季匀暗暗为被开除的员工默哀。
正确来说:陆氏不需要眼神不好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