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小天想和爸爸一起过生日,你能不能去陪陪他?”
女人的声音轻软柔和,语气中透着一股卑微。
儿子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有爸爸陪伴,今年她还是想努力一把。
沙发上的男人双眸微眯,弯身将裤腿边跪着的许晚晚一把拉起来,唇角极尽嘲讽地勾起。
“他不是我儿子。你应该去找那个奸夫,与我何干?”
许晚晚伤透了心,激动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小天真是你孩子,那份鉴定一定是假的!我知道你只是嘴硬不肯认他,不然你怎会把我们留在这里?”
陆景年冷笑地拨弄打火机,幽蓝的光带着一丝落寞融入窗外夜色。
是的,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心爱的女人背叛自己,甚至为他人生下孩子,他竟还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有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他怎么偏偏着了这女人的道?
陆景年心中激愤不甘,动作粗暴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子欺压下去,除掉她的衣衫,无情侵占了她。
他猛地咬住她的下唇,一片咸腥,勾起他浓烈的嗜血欲望,耳语厮磨间,是他冷冽至极的话语。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你走。我父母的仇,你永远还不清!许晚晚,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替你们许家赎罪!”
许晚晚咬住出血的唇,无声地承受他的狠厉。
一辈子,多么深情的字眼!曾经的他们,以为彼此相爱便是一辈子。
然而五年前,一切都变了。
陆景年和她赴约途中被歹徒绑架,陆家父母收到信息紧急去赎回儿子,途中却遭遇车祸,双双去世。
事后,许晚晚的父亲许辞云竟然自首是绑架案主谋。不久后被陆景年逼到走投无路,跳楼自杀。
健康良好的母亲硬生生被押去精神病院,而她则被陆景年留在陆家,成为他的女人。
不,她在这里不过是个卑微下人。
男人见她走神,一瞬将她扯近怀里,张扬的剑眉染着怒意,她在他身下还想着别的男人?
“你在想谁?他?!”
“我没……”
话未出口,门口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许薇在外面着急地喊着,
“景年哥,你睡了吗?轩轩做噩梦了,哭着要爸爸,你快来看看!我好害怕!”
陆景年目光微闪,和怀里的女人对视几秒钟,随即毫不留恋地下地穿衣。
轩轩是许薇为他生的儿子,陆景年对他十分疼爱。同样是父亲,他会担心轩轩做噩梦,却不会陪她的孩子过生日。
许晚晚扑身抓住他的衣角,语气里满是不甘与委屈,
“陆景年,小天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可以分点爱给他?”
室内有一瞬间的死寂。
下一刻,她的手被无情地甩开,空气中只余他毫无温度的尾音。
“我陆景年的孩子只有一个,就是我和薇薇的孩子。管好你的野种,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房门轰然关上。
为何一夜之间所有都变了呢?
她被指认为父亲的帮凶,许薇却成为救下他的人,做了他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另一个女佣进来收拾房间,开口便骂许晚晚。
在她眼里,许晚晚就是个勾引陆景年的女表子,明明跟她们一样住佣人房,却爬上家主的床!
“还不快点滚出去,脏了先生的房间!水性杨花的婊子!”
许晚晚默默起身穿好衣服,走到一楼的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特意藏起来的小蛋糕,轻手轻脚地走回佣人居住的院子。
小小破旧的院子中央,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头发微卷的小男孩,未长开的五官隐隐有某人深邃的影子。
听到脚步声,小男孩一头扑进许晚晚怀里,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问,
“妈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小天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