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俊哲猛地回头看过来:“云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蓝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慕云初真的做了有失妇德之事,传出去侯府必将成为众人笑柄,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即使慕云初是他平时最疼爱的女儿也一样。

“我没有,父亲,我真的没有!”慕云初坚决不承认,“是五妹污蔑我的,她是见我就要嫁给世子了,她妒忌我,所以才这么说,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呀。”

“刚刚二姐说杀我的时候,山茶也听到了,问问山茶就知道了。”慕云蓝指向山茶。

山茶扑通一声就跪下:“小侯爷,少夫人,奴婢——”

“山茶,你可想清楚了,刚才我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慕云初声音里有浓烈的警告。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山茶一迭声地说,“二小姐什么都没有说,是五小姐自己吃点心不小心噎死了的,二小姐根本就没有下毒,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

慕云初暗暗得意:“父亲你听到了吗?是五妹在污蔑我。”

慕云蓝站起来,到桌边拿过一把水果刀,到山茶面前弯下腰:“你仔细想想清楚,刚刚二姐到底有没有说那句话?”

“没有,奴婢没有听到。”山茶咬定了不肯说。

说了她一定会被少夫人和二小姐给打死的,再说她刚才已经拿了二小姐的赏,拿人手短,更加不能说了。

“哦,你没有听到,这么说你长着耳朵也没有用了,那何必留着好看呢?”慕云蓝话音没落,刷刷两道刀光闪过。

山茶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两手捂住耳朵处,鲜血从她指缝中流出。

这场面不止沈氏和慕云初吓得面无人色,就连曾经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慕俊哲都脸色大变,怒道:“孽障,你这是干什么!”

“父亲没看到吗?我在教训我身边的人。”慕云蓝波澜不惊,“山茶在我身前伺候,不但不向着我,还帮着外人说话,明明听到二姐毒杀我,却不为我做证,这样的人留这何用,我要她一对耳朵已经是便宜她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可不知道为什么,透出的那种凛冽的杀机就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恐惧到无以复加:这不是以前的那个傻子,绝对不是!

“母亲,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慕云初这回是真的害怕了,紧紧抓着沈氏的胳膊,“我从来没有给五妹下毒,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好害怕!”

“二姐有没有做过,自己心里最清楚,今天这件事总要问清楚明白,要不然你们还都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呢。”慕云蓝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云初,你既然这样倔强,那不如我们到母亲面前去说个分明?”沈氏见慕俊哲目光闪烁,似乎是听信了慕云蓝的话,也有些着急了,搬出侯夫人来。

平常慕云蓝最怕的就是侯夫人,因为侯夫人对慕云蓝非常严厉,甚至严苛,动不动就动家法,跪祠堂更是家常便饭,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平时不管有什么事,只要说出侯夫人,慕云蓝就会噤若寒蝉。

慕云蓝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着关于侯夫人的一切。

侯夫人尹氏是长信侯慕文盛的继室,慕文盛的第一任正室生了长子慕俊哲,次子慕俊宸,三子慕永望是庶出,四子慕俊启即为尹氏所生。

大房因慕俊哲封了小侯爷,侯夫人对他自然也要疼爱着,沈氏是个会察颜观色,欺上瞒下的,哄的侯夫人很是顺心,

慕云初平常对尹氏也很孝敬,得了尹氏不少好东西,也博得个孝顺的名声。

唯慕云蓝这个傻子,不得所有人喜爱,尹氏更是厌恶她,只要到尹氏跟前去,必然是要受罚挨打的。

“五妹,你的心肠怎么这样狠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坏我的名声,我再过两个月就要出阁了,若是让人听到这些话,会怎么说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慕云初一脸哀怨凄楚,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孽障,一派胡言,一天不受家法,就不知天高地厚,欠教训!”

慕俊哲说完就甩袖出去,后宅的事一向由尹氏做主,他根本不把慕云蓝的生死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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