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傅里凝的态度又不可见地软了下来。
他扫了眼身后的杜婷婷,见她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脖子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掐痕,心中又是沉了一下。
真相到底如何,他现在有些看不清了。
垂下眼眸,他说道:“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出来。事不过三,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对婷婷下手。”
说着,推着杜婷婷的轮椅往外走。他害怕再这么看着余音,他会心软将她放出来。
杜婷婷被推着轮椅,背对着傅里凝,因此没人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原本以为这次能板上钉钉地将余音彻底除掉,至少也能让余音和傅里凝离婚,没想到连一滴水花也没击起。
她恨得咬牙切齿,她还是低估了傅里凝对余音的感情,到现在了,傅里凝还是对余音余情难了,这样都搞不动她吗!
杜婷婷几乎要把轮椅的把手给掐碎!余音!
等着瞧吧,余音。你逃得过这一次,逃不过下一次!
如果此时傅里凝能够看一眼杜婷婷,他就能发现这个一直扮演着受害者身份的杜婷婷并不是印象中的那么无辜。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铁门再次被关上。
余音的世界又恢复到一片黑暗。
她不是没看到傅里凝的动摇,可是又能代表什么?只是男人的一时心软。
如果她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她就永远无法在傅里凝面前证明清白。
如果她一直在地下室里反省,那么就永远没有机会出去外面证据。
所以,她要忍,要忍。
余音再次把头埋进膝盖里,很快,膝盖上又是一片湿意。
明明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呢。
在地下室的日子很难熬,但不知道杜婷婷又发什么疯,居然让傅里凝把她从地下室里提前放了出来。
而傅里凝为了防止她再次对杜婷婷下手,将她的房间和每天的赎罪任务安排到了离亭立院和主院楼都很远的车库。
一日,余音正准备打扫车库,正要擦拭傅里凝的座驾,才发现傅里凝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她见傅里凝闭着眼睛,又见车窗一直关闭,担忧他在里面会窒息,急忙敲了敲车窗,想将傅里凝唤醒。
一连敲了好几分钟,傅里凝才皱着眉头醒来。
他按下车窗,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带着男性荷尔蒙的特殊醉意让余音的脸蛋刷的一下红了。
醉酒之后的傅里凝少了平日的一丝不苟和严肃,他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仍旧闭着眼睛说道:“给我倒杯水来。”一副暂时不下车的样子。
余音担忧地看了看他,见傅里凝还是闭着眼沉睡,一副暂时不下车的样子,于是跑到主院楼去,准备给傅里凝要一杯醒酒茶。
厨房里,吴莉见她跑来,竖眉一挑,怒气冲冲问道:“你不好好干活,跑来这里干什么!别想来偷吃!”说完,还警告了周围人,不准给余音拿吃的。
鬼使神差的,余音将醉酒的人是傅里凝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她道:“车库里有客人喝醉了,他想要一杯醒酒茶。”
这几天傅家一直有客人来拜访,车库里有外人并不奇怪。
吴莉眼睛一转,说道:“出去等着。”
余音无奈,只好闻言到厨房外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吴莉才从厨房出来,给了她一杯醒酒茶:“快送过去,要是耽误了时间,可饶不了你!”
余音端着盘子走回车库,服侍着傅里凝喝了下去。
然后继续打扫着车库。
她拼命地暗示自己,不要去看傅里凝,不要去关心傅里凝,拼命地逼自己专注在工作上,因为她担心自己只要一看到他,就会忘记所有初衷,变得不像自己。
也许是精神空前集中,余音很快做完了车库里的活。
正当她准备收拾东西回去睡觉时,后背突然传来一股滚烫的热意,下一秒,整个人落入了一个似火的怀抱。
男人胸膛像着了火,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
吻铺天盖地而来,堵住了她的疑惑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