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莉看着地上病美人般的余音,看到她身上因为暴晒而更加白里透红的肌肤,心里暗骂了一句狐狸精,女人的嫉妒之火熊熊燃起,怒火和妒火两相融合烧得越来越旺,顿时恶从心来:

“跪下!”

“什么?”余音已经艰难地站起身子,不解地问。

“我让你跪下!在小姐没有脱险之前,你给我跪在这里反省!”说完,吴莉对准余音的膝盖弯就是一踹,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余音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直接磕在地上,让吴莉直喊痛快。

饶是余音这半年来天天被周围人说她有罪,理应被罚,也受不了这种无来由的污蔑和惩罚。

她刚站起来一半身子,想要反驳,又被吴莉一脚狠狠踹得重新跪了下去。

“你!”

吴莉又踹了她一脚,威胁道:“给我跪着,等傅先生来了收拾你!”

快三天没吃饭的余音接连被踹了好几脚,此时腹部膝盖手臂都在隐隐作痛,无力再挣扎。

她默默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只盼望着傅里凝快点来解救她。

傅家人人都讨厌她,说她不知廉耻,一睡成名,逼迫傅家家主娶她为妻;说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抢了自己好闺蜜的男人,落井下石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说她害惨了院子里的那个神秘女人,导致她一辈子都不敢踏出傅家一步。

但在她被欺负到卑微到泥地里的时候,也只有傅里凝会让众人停手。

她在傅家过得唯唯诺诺,不是没想过离开,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但她一个失忆的人,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又能去到哪里呢?

更何况,傅里凝在她睁开眼的那天,就拿着写着他们俩名字的结婚证将她紧紧与傅家绑在一起。她只能接受着傅家给她的安排,向院子里那个被她害惨了的神秘女人赎罪。

傅里凝,那个正直到甚至有些古板的男人,是她在傅家的唯一救赎。

她从失忆后见到傅里凝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做事一板一眼,沉默寡言的男人。

她甚至有些明白,为什么失忆前的自己做尽坏事,费尽心思也要嫁给傅里凝。

这样一个男人,当世少见,想必所有女人都会拼命争夺。

她正回忆着往事,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是傅里凝。

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长身男人大步向院子走来,手里还夹着刚脱下的黑色西装外套,薄薄的衬衫似乎要撑不住结实的胸膛。

正午的阳光在将他的轮廓描摹得更加深邃,余音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黝黑的眼眸此时更是深不可测。

傅里凝冷漠地扫过余音,无视她的期待,冷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吴莉抢着回道:“傅先生,您可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呀!小姐体恤余音,让这个小贱人去厨房捡些轻松活做,结果她趁着给小姐送饭的机会,在饭菜里下毒。医生说了,他要是晚来一步,小姐就没救了!”

一边说着,吴莉一边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傅里凝步子一顿,再次望了望跪在大太阳底下的余音,见她单薄宛如风筝的身子不停颤抖摇晃,眼中仇恨、厌恶、疑惑、不忍种种情绪交杂,最后敛为深沉:

“都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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