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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似乎早已料到了程将军这一手,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微笑着看着程将军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
然而,就在程将军离白舒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程将军突然扔下了宝剑,用手捂住心口,瞪着眼睛,看向白舒说道:“你给我的解药是假的!”
“解药自然是真的,只不过……”白舒眼眸下垂,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宛如一个小扇,遮住了她眼眸中的所有情绪,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只不过什么!”此刻的程将军早已忍受不住心口的啃噬之痛,人已经半跪在了地上,虚弱不堪。
白舒抬起眼眸,眼里充满了讥讽之意,说道:“只不过我怕你会出尔反尔,多给了你一颗药而已!”
“你…”程将军此刻已面色发白,声音也有些虚弱,“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要你答应我上面的两个事情即可。”白舒说道,“这是食心虫,苏醒过后便以人的心脏为食,一个月便可将人的心脏啃噬个干净,人也就死亡了,但只要每个月按时服用解药,便可以让食心虫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怎么,程大将军,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听我的命令?若你听得,每月我自会按时给你解药,如若不然,你便另请他人给你解毒吧,不过我可奉劝你一句,这食心虫的毒和解药都是我研制的,别人那里可没有哦除非你可以让人剖开你的肚子,你的心脏,取出食心虫。”
如此血腥的画面,白舒作为一个女子,还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不是她又多狠,而是她明白,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够强,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好,好,我答应你,你快给我一颗解药。”程将军头顶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若是再没有解药,他怕是会自己了解了自己。
白舒这才掏出一颗药丸,给了程将军,说道:“以后每月初一和十五来找我拿解药。”
程将军服下解药,休息了一会儿,便灰溜溜的离开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般年纪,竟然会栽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上。
等到程将军走后,丞相立刻给在场的仆人下了死命令,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前,倘若谁敢多说一个字,便活活打死。
丞相老奸巨猾,看到程将军为自己的女儿所用也没在多说什么,反正本来让白舒嫁给他家傻子,就是为了拉拢他,如今走了更好的保障,丞相竟也觉得甚好。
“舒儿,你别怪爹爹,爹爹也是为了这个家,没有办法,对了,哦你是何时擅长毒术的?”白舒连着给程将军下了两次毒,而且两次都是他闻所未闻的毒药,他很是好奇,白舒为什么会这些。
“我为何用毒,爹爹不必知道,爹爹只需记得,日后我的事情,爹爹还是少操些心9为好!”白舒冷漠的说法道。
丞相一脸尴尬,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
听雨轩内。
白若雅那日听了母亲的话之后,便立刻将星儿的奶奶抓了过来,想要威胁星儿,可奈何星儿一直在熙然阁内,不肯出来,今日刚好趁着白舒不在熙然阁内,前厅议她的婚事,她也脱不开身,便赶紧悄悄退了出来,将星儿从熙然阁内绑到听雨轩内。
此刻的听雨轩中,白若雅歌林若与坐在桌子两旁,星儿被两个婆子按住跪在地上,被撸起的袖子下刚刚调理好的胳膊又被打的青紫一,但仔细看来,那条沿着血管通红的血线已经不见。
原来,在知道她中了血线毒之后的白舒让纳兰渊帮忙找齐了药材,为星儿炼制了解药。
“那贱人竟然给星儿解了毒!”白若雅气愤不已,猛的一拍桌子。
林若与抿了一口茶,说道:“不是告诉过你,要沉住气,沉住气嘛,怎么还是如此呢?”
“娘,我怎么能不气嘛!”白若雅撒娇道,“不过幸好娘你才智过人。”
“你呀!”林若与笑着看着她,然后转头看向星儿,说道:“星儿,怎的打一声小招呼就跑去熙然阁伺候了呢?今日这顿打,就算是罚你目中无主了!”
“星儿谢夫人饶恕。”星儿的眼眶中泪水打转,却强忍着不愿让泪珠落下来。
林若与看着星儿倔强的样子,很是不爽,因为白舒也总是一副倔强的模样,于是她厉声道:“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不妨就回来听雨轩伺候吧!”
星儿闻言,猛的一抬头,看着林若与,说道:“夫人,不可啊,奴婢自幼跟着大小姐,如今大小姐回来了,奴婢也应该回到大小姐那里啊!”
林若与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说道:“听你这意思是我听雨轩待你刻薄,你不愿意回来?”
星儿一愣,然后磕着头哀求道,“夫人明察啊,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啊!星儿只是觉得自己笨手笨脚,伺候不了二小姐和夫人您,还请夫人就让我去熙然阁中伺候吧!”
林若与一怒,直接将带着滚烫茶水的茶杯向着星儿摔去,茶水四溅,溅到星儿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顿时便起了水泡。
“星儿,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想要留在熙然阁中伺候,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先替我做一件事儿!”林若与怒声道,嘴角露出了一抹凶狠嗯笑容。
“什么,什么事?”星儿哆嗦着嘴唇问道。
林若与露出满意的笑容,扔给星儿一包药,说道:“这是鸩毒,喝下去便立刻中毒身亡,我要你将它下在白舒的茶水中!”
星儿听了林若与的话,身子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过了一刻中,才确定了林若与要毒死大小姐的真相。
反应过来的星儿使劲给林若与磕头,额头都已经磕破也满不在乎,哭喊道:“不能啊,夫人,大小姐于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啊!夫人,我求求你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大小姐吧!好不好,星儿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