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森严的警察局里,庄亦璇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她的记忆始终停留在昨夜那个男人在车上对她的暴行上,一觉醒来却莫名来到了警局,一顿心慌过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所以大致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此时她的下半身上犹尤酸痛不止,当时那种被那个男人撕裂的感觉现在想起了还一阵后怕,但入眼这冰冷的审讯室,冰冷的桌椅,却仿佛都在嘲笑她的天真。

他固执的认为自己就是凶手,所以昨夜才会那样粗暴的羞辱她,可照如今的情形看来,那个男人的怒火还远远没有平息,或许他为袁媛而展开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深秋的天,审讯室里却还开着冷气,庄亦璇身上仍旧穿着昨夜的衣服,经历了被雨水淋湿、被那个男人扯烂、再被冷汗浸湿的过程,衣物上的味道自然是一言难尽。

她被冻的面唇微微发紫,但她仍一声不坑的坐着,她不傻,当然能大概猜得到是怎么回事,正是因为这样,心里才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闷得发痛。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不知何意地扫了她一眼,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摊开本子,中规中矩的开口:“什么名字?”

她默了一瞬,似乎终于接受了自己莫名其妙进局子的事实,面无表情道:“庄亦璇。”

“年龄?”

“23。”

对面的男人默不作声的做着记录,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为什么偷窃?”

偷窃?庄亦璇恍惚一笑,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抓的么?

见她许久不说话,年轻的警官抬起了头,平铺直叙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为什么偷窃?”

庄亦璇嘴角缓缓扯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能不能请警察同志把我偷窃的经过复述一遍。”

对面的年轻警官眉头一皱,却在这时,“嘎吱……”一声响,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身材健硕的老警察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说道:“审讯先暂停,有人探视这位小姐。”

来探视的人是霍家的老管家霍纲,一个乍看上去再平凡不过的中年男人,嫁进霍家一个多星期了,庄亦璇还从未在这个老管家身上看出除了恭敬以外的第二种情绪。

他恭敬的问着好,出口的话却意味不明:“太太,先生让我问您犯了什么事,怎么进局子了?”

她怒极反笑,不急不缓:“这个问题,不如请管家代为作答?”

霍纲听了也不恼,依旧是一脸的恭敬:“先生让我转告太太您,既然都进来了,就好好的配合警察同志办案,好赎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老管家最后那句饱含深意、不轻不重的话,却深深地砸在了她的心头,让她鼻子一阵泛酸,眼泪险些没出息的掉下来!

她尤犹不死心,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委屈:“他呢?我要见他!”

不是她做的!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她!

霍纲不为所动:“太太,先生说他很忙,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没空见您,等时候到了,人又清闲了下来,自然会来接您回家。”

她苦笑,他竟连这个问题的答案都提前想好了么?

时候到了……

在他看来,何时才是她赎清罪孽的时候呢?

前路茫茫,知道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识趣的不再挣扎,内心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霍管家,请你替我转告他,我会听话的待着。”待到他满意为止。

警局门口停放的那辆黑色加长版商务车里,霍纲恭敬的把刚才的情形一字不落的禀报完。

端坐于后座的霍庭筠微拧着眉头,透过幽深的车膜望向警局,眸色深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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