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帮我处理下伤口吗,对了,如果有多余的衣服也请给我一套。”这位彬彬有礼的是一名满身血污看不清容貌的亚籍男子,而和他说话的却是一名白皮肤的年轻妇人。

妇人闻言很快就拿来了急救箱和一套衣服,递给男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谢谢。”男子脱下褴褛的衣衫,映入妇人眼帘的是大面积的烧伤和数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的妇人触目惊心,哆哆嗦嗦的帮男子处理起伤口来。

男子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下面紧急插播一条新闻,今天上午我市在一次围剿恐怖组织行动中,不慎让一名恐怖分子出逃,由于犯人极度凶残,请发现线索的群众及时与当地公安机关联系,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电视上报道让妇人哆嗦的手直接凝固住了,因为电视里播放的照片正是她眼前的这个男子,而男子并没有在意妇人的异常而是嗔笑了起来,“我竟然成了恐怖份子,这群人真看的起我,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子姓胡名非,是一名律师,出道五年来从败诉过一场,这也让他成为了业界的传说。

胡非记得他好像刚赢了一场官司正准备去庆祝时不小心撞了车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实验的小白鼠,身体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还发现了一份关于自己身体改造计划的报告书,看着自己身上的种种伤疤,这让他十分的震惊,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阴谋,还没搞清具体情况就听到房子外面一阵阵爆炸声,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就趁着动乱逃了出来。

多年的律师经验,让胡非在这场不可思议的变故中很快平静了下来,开始整理思路,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

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从这里的建筑风格和人们交流的语言来看,这里好像并不是国内,反而像是美国的一个小镇。从时间上来说,我昏迷不到一天,这么短的时间里什么人有能力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这里,我又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不远万里的把我带过来呢?难道是我让我打官司?不对,如果是这样给钱就可以了,自己可是来者不拒的。

胡非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但他知道能做到这些的人,都不是他现在能招惹起的,所以他打算先潜伏下来观察几天再说。

这时伤口也处理完毕了,胡非回过头微笑着对妇人说到:“请不用担心,你的女儿现在很安全,我也不是电视说的什么恐怖分子,只要你不做那些愚蠢的事情,大家就都很安全,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说完便换上衣服去一边倒了杯咖啡。

胡非绑架了妇人的女儿,这也是无奈之举,当时他刚逃出基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同时又身受重伤,为了把一切更好的掌控在自己手中,他就挑选了家中只有母亲和孩子的妇人家动了手,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他需要安全感。

事实证明胡非是对的,如果他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妇人面前,妇人肯定会马上报警,那样胡非一定会马上被抓走,会再次变成小白鼠,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妇人现在依旧战战兢兢的,对这个突然闯入自己家中的男子很是畏惧,“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女儿吗,我很担心她。”

胡非放下手中的杯子眯起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妇人,半晌才又笑容满面的说道:“当然,她就在楼上的房间里。”

妇人被他盯的有些害怕踉跄的走到楼梯口。

“希望你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不要做傻事。”

胡非的声音并不大可这声音却像钟声一样直接击在妇人的心口,让妇人的身体一僵。

妇人调整了一下表情才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胡非,胡非正平静的喝着咖啡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妇人没有再开口而是加快速度跑向了楼上。

“唉。”沙发上的胡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妇人跑到楼上,看到女儿正被绑在床上,十分心疼,想解开绳子却又怕惹怒楼下的瘟神,便抱着女儿哭了起来,看到怀中女儿惊慌的眼神,妇人决定必须要做点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向楼梯望了一眼发现并没有胡非的身影,便小声的把门虚掩上,回到床边拿起电话便拨打了999,头一次电话里的嘟声让她感觉是这么的漫长。

一声,两声……

就在妇人焦急等待电话那面有人接通的时候,床上的女儿突然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妇人猛的一回头正好看见胡非那张笑眯眯的脸,妇人想到上楼时胡非说的话,直接瘫坐到了地上手中的电话也脱了手,她已经放弃了,眼神中只剩下了绝望。

胡非走过来掐断了电话线,蹲下身子面对着妇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突然就像失控了一样抓住妇人的肩膀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大吼道:“我都说过两遍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

妇人彻底被吓坏了,边哭着边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们母女吧,求你了。”妇人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胡非这时也冷静了下来,他在当律师的时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每次都能很快的看出对方想要什么,不能说全对,但也是八九不离十,这也是他能成功最大的秘诀。

胡非在妇人想上楼的时候就看出妇人的心思,但他还是选择给妇人一次机会,出声又提醒了一次,可妇人没有珍惜。

胡非拿出在厨房找到的刀,一步步的走向了床上的少女,他不想再用这种和平的方式交流了,他打算敲打敲打这个母亲。

妇人看到胡非要伤害自己的女儿,疯了一样起身冲向胡非,被胡非一脚踢倒在地,挣扎着起不了身。

胡非继续接近床上的少女,根本不理会地上妇人苦苦的哀求。

“叮咚,叮咚,杰克太太,你订的花我给你拿来了。”

就在胡非要落下刀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声音。胡非赶紧跑到窗边小心的向楼下看去,只见一个戴着牛仔帽子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一盆花站在门口。

胡非回头看了一眼妇人,示意这是怎么回事,妇人看到女儿没事,松了口气,抹了抹眼泪说道:“应该是我的邻居,昨晚我和他买了几盆花,他说今天送来。”

“该死。”胡非十分讨厌突发事件,以前他处理案件的时候他都会提前准备的滴水不漏,直接把意外扼杀在摇篮里,可现实可不是他的案件,他只能尽力去做好,而做不到面面俱到。

胡非又看了妇人几眼,威胁的说道:“这回你应该学聪明了吧,去把你邻居处理好,要不然你以后只能陪着你女儿的照片过一辈子了。”胡非拿着刀对着妇人的女儿比划了一下。

妇人听到有活路,急忙点了点,她丝毫不怀疑刚刚如果不是邻居的突然打扰,那一刀肯定会落到她女儿身上,她还不想死,于是起身便要下楼。

“等等。”妇人闻言愣住了,不敢再动。

“收拾一下发型再去。”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胡非反悔了不打算让自己下楼,妇人迅速收拾了下面容得到胡非的同意后才下了楼,胡非也悄悄的藏到了楼梯拐角处偷听。

“杰克太太,你怎么这么慢啊。”邻居大叔一边把花搬进屋子一边抱怨道。

妇人回头看了眼楼道,有些慌乱,“刚刚在洗澡,不好意思,老麦克。”

老麦克也没多想放下花盆就打算离开,这让胡非也松了一口气,他开始考虑应该换一个藏身地点了,毕竟在城里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这时意外却再次发生了,妇人留住了老麦克,“搬花累了吧,喝杯水再走吧。”

老麦克看到这个平时都不愿意理自己的女人竟然主动留自己喝水,不免有些开心,边喝水边和妇人聊了起来,聊着聊着神色就有些变了。

“可恶。”胡非狠狠的说道,他被那妇人耍了,他很想冲出去制服两人,但还是忍住了,他可不确定凭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打的过一个成年男子加一个妇人,他现在很焦急,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状态了。

胡非还在考虑应该怎么破局的时候,大厅里的两个人却突然跑出了房子。这下胡非确定自己彻底暴露了,妇人也已经抛弃了她的女儿,他转身便跑到了楼上。

拿着刀便再次逼近少女,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可怪不得我了,是你妈妈抛弃了你,本来大家都能活的,要怪就怪她吧。”

床上的女孩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影,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临,可等了许久刀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反而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睁开眼时发现那个绑架自己的男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地的碎玻璃。

劫后余生的女孩这才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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