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她秦殊凉人尽可夫,她只是始终挂着艳俗的笑,从不解释。

解释是最无用的东西,一如,她爱宫默年,这是个公开的笑话,人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宫默年讽刺地说:没心的女人怎么会爱?那个俗不可耐的女人不会伤,不会痛。

秦殊凉只是艳极了的笑着……笑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却反而哭不出来了。

宫默年,我真的用尽了全力爱你了……

……

幽暗的卧室里

“我还要!”秦殊凉撑着艳俗无比的笑,伸手一扯床畔男人脖颈上的领带,他精硕的身躯被这一扯,倏然压向了倒在了大床上的她。

“放手。”男人冷冷命令。

“我不。”秦殊凉勾着那涂抹着艳红口红的唇瓣,他又想走了,就像以往每一次那样……没门儿——秦殊凉眨了眨眼,一双纤细手臂,如蛇一样,缠绕上男人的脖颈:

“宫默年,不许走!”她蛮横道。

“秦殊凉,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别忘了,这段婚姻,是怎样得来的。”男人浑身透着冰凉的寒意:“放手!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她心口一颤,藏在厚重粉底下的脸,微微的发白,脸上却看不出她一丝的狼狈,她可是爱死了这艳红似血的口红色泽,总能够让她在无数次的挫败和狼狈下,依旧艳光四射,助她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不经意地眨眨眼,她又满不在意地撅起了艳红的唇瓣:“我才不管呢~宫总啊,我现在想要的就是,你,宫默年今晚不许走。”

“秦殊凉,你拿殊颜的心脏病作筹码,拿殊颜匹配的心源作交换,要我娶你,无非是想成为宫太太。那就老老实实做你这个宫太太。

这场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你拿到你想要的,就不要再打其他主意。”

男人黑眸淡漠,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掌,掰开女人缠绕在他脖颈上的手臂。

她不肯放弃,蓦然再伸出手,十指紧紧抓住身上男人的衬衫,

“宫默年!不许走!就今晚!”真的!真的!只要今晚就好,不要走……不要走……她笑着,对着头顶上那个男人,很努力地笑得灿烂一些,指骨用力地抓着他的衬衫,骨节却紧张得捏的发白。

男人垂眸,凉薄的眼眸,掠过自己衬衫上那双纤细的手掌,伸出修长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那十根纠缠不休的纤细手指。

秦殊凉就睁着那双艳俗的眼,看着自己的手被掰开,眼底有片刻的茫然,她缓缓地抬起头,涂着艳红口红的唇瓣……极为缓慢地绽放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

“宫默年,今晚,留下来,不要忘记,殊颜的心源,还在我手里,我们的婚姻为期一年,一年后,才是……我们交易结束的时候,才是我……交出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

她笑得好不灿烂,男人看着这笑容,鹰隼的冰眸里,满是厌恶,

“秦殊凉,你当真没心没肺!殊颜是你妹妹,关乎她的生死,你拿来做交易,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说着这种话,还能够笑得如此欢快!”他咬牙切齿,眼中如利刃刺过去:

“秦殊凉,你根本不配拥有殊颜这么好的妹妹!如果可以,我愿殊颜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秦殊凉只是笑,一句解释都没有,笑得艳俗至极,勾着那红似血的唇瓣,自顾自说着她要说的话:

“只要宫总不要忘记,这场为期一年婚姻,换殊颜一个健康心脏的交易,宫总,不要忘记前提是,包括了你答应过的,‘履行夫妻义务’。”

她在笑,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荒凉一片,她勾着艳丽以及的笑容,那模样,嚣张无耻的让人厌恶,一如在这S市里她是人人眼中看不起的那个妖艳贱货,让人厌烦鄙视。

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温度,一点点降至冰点,她的心,也沉入了湖底……

左心房里跳动着的那颗心,已经痛得难以言说,十根指骨都在痛,但抵不上心口那处万分之一的痛……

她只是始终笑着……笑到了极致……痛到了……不!没有的,秦殊凉没有心,不会痛的,她自嘲的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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