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沈家别墅里灯光依旧亮着。

他今天会不会回来?

黎筱雨坐在客厅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看看墙壁上镶的表,指针已经指向十点半,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小心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结婚两年,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种情景。

今天是很幸运的一天,门外传来汽车低低的引擎声,黎筱雨松了一口气,沈沂南回来了。

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无比开心,她立刻起身,走到门外,夏末的夜晚,天有些凉。

先下车的并不是沈沂南,是司机。

黎筱雨迎上去,司机已经开了门,小心地把人扶出来。

男人穿着合体的西装,领带扯开了些,那刀刻般的下巴,紧抿的薄唇,还有那双羁傲的眼睛,俊朗的眉眼无论看多少次都会狠狠触动。年少时这张脸就刻在自己心里,这是她爱的人啊。

“喝酒了?”黎筱雨迎上去,有些担心也有些无奈,沈沂南喝醉的时候,一般难受的都是她。

“是。”司机看着沈沂南倚在黎筱雨瘦削的身子上,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扶不扶得住:“酒宴上多喝了两杯,要不我替您把沈总扶进去?”

“不必了。”开口回答他的不是黎筱雨,而是那个眼睛半眯的男人,司机忽然发觉自己多事,打扰了人家夫妻恩爱,说了两位好好休息,就赶紧离开了。

察觉到扶着自己的柔软身子蓦然一僵,他冷笑,话里全是嘲讽:“沈夫人,走啊,不是你要扶吗。”

他没有离开,压在黎筱雨身上的力度也没有减轻,黎筱雨知道他有意为难,鼻间全是酒味,看起来应该喝了不少。

她没说话,咬咬牙使劲把人往屋里弄。沈沂南一米八五的身高,比黎筱雨高了不止一点,走了两步就觉得不舒服,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打算好好走,一起不好过吧。

等把沈沂南扶到沙发上,黎筱雨累出了一头细汗:“我去给你倒杯茶,不然会难受。”

说完就转身,还没走一步,手腕就被沈沂南死死抓住,力道大的几乎能捏碎她的手,下一刻已经被沈沂南毫不留情地甩在沙发上:“难受?和你结婚才是最让我难受的事情。”

酒精熏斥着大脑,沈沂南看着身下人雪白的脖颈,狠狠就咬了下去。

黎筱雨吃疼,缩着脖子躲了一下,抬手轻轻推他:“沂南,你喝醉了。”

结婚两年,沈沂南碰她的次数少之又少,不是触景生情拿她当替代品,就是借着酒劲发泄怒火。

无论他有没有喝醉,难受的都是黎筱雨。

这态度让沈沂南大为恼火。

“你又装什么?”沈沂南一把揪住黎筱雨的头发,迫她抬头:“两年前的事情你又忘记了?是不是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干了什么事情?黎筱雨两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吗!”

酒味带着沈沂南的气息扑到脸上,几乎可以灼伤人,下一刻那双有力的手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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