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上下看了眼。

“哟,警花大人,几天不见,想我了?追到家里来了都。”

蓝若溪微微一怔,着实没想到,误打误撞到林飞家,往院里扫了眼,这才指向不远处几名警察。

“有人报警附近出现大量血迹,怀疑发生命案,正在排查。”

“哦,找到伤者没?会不会是猫狗留下的?”

林飞心里清楚,定是猪面人的血,好在事先把院里,墙内墙外的血迹全部清除干净了,不然,肯定查到他头上。

“调取过周边监控,只捕捉到一条黑影,好像受伤了,奇怪的是,血迹在你院墙附近消失,夜里有没有听到动静?或者丢什么东西?”

说着,走进院中,四周搜索。

“警花大人,莫非你怀疑那人是我?”

林飞洒脱的跟在身后,被他处理后的现场,怎会落下蛛丝马迹。

不知这家主人是林飞之前,的确怀疑过,见林飞安然无恙,又排除掉,不过,查看情况还是有必要的。

转了一圈,视线落在墙头上的青草上,上面沾着一丁点微不可察的血渍。

走过去将草叶摘下,递到林飞眼前。

冷冷道:“能否解释下?”

“什么意思?给我弄糊涂了。”

林飞一副茫然的样子。

蓝若溪又指着院内几处擦拭过的痕迹,“不要以为做了手脚,我看不出来,明明是擦痕!”

“能说明什么?”

眼睛果然毒辣,能发现这些细微细节,不失刑侦人员具备的条件,快速盘算着对策。

“伤者来过你院子,应该跟你打斗过。”

推敲合理,滴水不漏,到这份上,常人怕是难以辩解,但林飞是谁?军医!兵王!岂能栽在蓝若溪手里。

“警花大人想象真丰富,的确这样。”

“这么说你承认了?”

林飞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当然承认,实不相瞒,前两天,嘴馋了,在隔壁马大婶家借了只鸡,从来没有杀生经验的我,跟那只鸡大干一架,脖子都抹了,还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上蹿下跳、甚至飞上墙头。”

“你是不知道,那有这样的鸡!拼尽最后一口气,想逃到院外,谁知落在墙头上又掉了下来,还是我被炖吃了。”

林飞边说边演示,吐沫星子满天飞,弄得蓝若溪悄然往后退。

“哦,我算明白了。”

林飞是否说谎,唯一判定标准,询问下马大婶,来龙去脉一清二楚,为防止林飞事先与马大婶通气,叫他一同前往。

两家仅隔着一条胡同,马大婶正在外面跟着看热闹,见蓝若溪和林飞走来,以为林飞出事了,赶紧迎了过去。

“小林子,犯啥事了这是?”

“马大婶,我没事,警察同志有事问你,您如实回答就行。”

“哎,啥……啥事情?”

马大婶变得紧张起来,生怕不留神带来麻烦。

“你就是马大婶?”

蓝若溪先是确定马大婶身份,避免问错人。

“是,是我。”

马大婶心里七上八下的,语调打颤。

“现在你家一共养了多少鸡?”

马大婶有些意外,敢情问这事,这跟案子有啥关系?忐忑着伸出手:“五只。”

“最近有没有送人?”

马大婶摇头,语气坚定:“没有。”

“真的没有?”

蓝若溪重复道。

“嗯。”

马大婶想了想郑重点头。

一旁的林飞顿时急了,“您在仔细想想,前天是不是给了我一只?”

不到五十岁,记性那么差呢!

“啊?哦,是有这么回事,瞧我记性,没错,那天大清早的,跑来借鸡,给你捉了一只,你就回去了,怎么了?吃鸡肉犯法呀?禽流感不都过去啦?”

经林飞提醒,马大婶恍惚大悟。

“你考虑清楚,说谎,做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调查,鸡毛呀鸡骨头呀,小林子家应该还有。”

林飞脸都黑了,不是成心添乱吗?家里哪有鸡毛?除非刨土把鸡尸体挖出来,这样以来,岂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与炖吃说法相矛盾,针管也会暴露,无法自圆其说不是。

马大婶说的有板有眼,又不像说谎,尽管心里仍有疑惑,也算排除林飞嫌疑。

撤队前,蓝若溪深深望了眼林飞宅院,这一眼,不知什么意思,但林飞知道,其心中疑虑仍没有完全消除。

猪面人去哪了?伤势那么重,按理说第一时间应该去医院,伤口需要清创处理,不然,感染整条手臂,危及生命,如果没有搭档,很可能就在附近的医院。

林飞并不想斩草除根,毕竟以已之力跟生肖联盟结仇不明智,既然对方拿钱杀人,不如教训一下,让其知难而退,不会再来冒犯。

近几天,孙凤娇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她在等,等待林飞被杀的好消息,事实上令她非常失望,生肖联盟那边回信,紧急叫停暗杀林飞的任务,并宣称损失两员大将,佣金不在退回。

孙凤娇咆哮一阵,一条更为歹毒的计划应运而生。

尚未接到医馆装修好的电话,林飞又晃悠到医院,专挑门前患者多的诊室溜达,从一楼逐层往上走,最后停留在妇科专家门诊。

迟疑片刻,迈步往里走去。

“喂,你找谁?”

维护秩序的护士,上前拦住。

林飞淡然笑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随便看看。”

护士秀眉紧皱。

“这里是女人看病的地方,禁止男士入内,请你离开。”

“医生面前不分男女,我是医生。”

不等护士反应过来,闪身进了屋,以致外面排队等候的患者怨声四起,纷纷指责。

呃。

“正忙着呢?”

诊室内,一名女患者暴露着上身,女医正在进行触诊,看到林飞冒冒失失闯进来,下意识停止手上动作。

女患者反应比较快,尖叫一声,迅速将上衣扯下,遮住魅惑的地方。

点指着林飞,气结的问道:“你,你咋进来了?”

“谁叫你进来的?还不出去!”

女医厉声呵斥。

“我是新来的医生,过来向你打声招呼,顺便看看有没有治不了的病,以尽我微薄之力。”

进退两难,林飞只好硬着头皮,说着不相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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