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舒醒来的时候,纪南庭还在睡。

记忆回到昨天晚上,他拉着她在黑暗中反复做的那些事情,夏舒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她撑着床沿刚要起来,背后一双长臂就将她搂了回去。夏舒惊呼一声,接着整个人就被他严严实实地拢在怀里。

纪南庭埋在她的脖颈间没有动,湿热的呼吸一阵一阵地往夏舒睡衣里钻。

夏舒等了几分钟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起来了。爷爷该等我们吃饭了。”

纪南庭还是没有动。

夏舒用了几分力想要挣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可她才掰开一个手指,身体就跟着一个旋转,变成与他面对面躺着的姿势。

纪南庭慢慢睁开双眼,盯着她看。

夏舒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轻咳一声:“你起不起来?你不起来,我---”

唇毫无预兆地被面前的人堵住,辗转,研磨,温柔地吮吸着....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夏舒瞬间睁大眼睛,一动不敢动,直到纪南庭有些不满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夏舒才彻底反应过来。

等到他们下楼吃饭的时候,老爷子早就吃完了。只剩下纪母还有纪父留在餐厅里。

纪南庭大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自顾自地吃着,反倒是夏舒脸皮薄有些尴尬。毕竟让长辈等他们吃饭于孝于理都说不过去。

尤其是纪母对她十分不满的情况下。

可她没想到,纪母这回到并没有说什么,饭后,纪母也不像之前,强迫她喝那些中药,这回只是嘱咐她多注意身体,多吃水果就放过了她。

夏舒坐在车里百思不解。

纪南庭:“皱着眉头,想什么呢?”

夏舒看了他一眼,终于说出口:“你妈,今天居然没有让我喝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纪南庭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人也是奇怪,她不强迫你喝你心里反倒不舒服了?”

夏舒沉默片刻:“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纪南庭耳尖爬上一丝红晕,随后说:“她是知道你生病住院时医生说你不适宜喝这些药,所以才放你一马。”

“真是这样?”

纪南庭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是哪样?”

夏舒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接下来几天,因为额头受伤,她都静养在家。

自那天之后,纪南庭跟她的关系明显好了许多。每晚他都会回来睡主卧,不像之前基本睡在客房。

连公寓的佣人做事也跟着轻快了一些。

次日,夏舒正在阳台晒太阳的时候,楼下的佣人喊她说是纪母过来了。

夏舒纳闷,这个时间她过来做什么?等她走到楼下的时候,纪母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搁着一个保温盒,旁边还放着一个纸袋,目测里面应该是抓来的中药。

夏舒开始头皮发麻,这才消停几天,又卷土重来了。

纪母看到她过来,态度温和问侯了下她的身体,随后指着保温杯说:“这里面我找老中医给南庭炖的补品,等他回来你让他喝了,还有这些药,每天早晚各一次。”

夏舒有些不解,纪南庭每天上蹿下跳的,什么时候需要喝药了,可她又不能问,问了估计纪母又该念叨她不会照顾丈夫。所以她只好顺从地答应着。

“你也别着急,也别给南庭太大压力,男人那方面....总之需要慢慢来,毕竟你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纪母走前又再次嘱咐了一句:“记得,一定要看着他喝下去。”

纪母走后,夏舒打开保温杯,用勺子挑了挑里面黑漆漆的炖品。就凭纪南庭那天晚上的持久度,他需要喝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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