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沙滩,大海,古铜色的比基尼美女……人生若如此,也别无他求了。

白锦城瘫在暖洋洋的黄金沙滩上,看一波又一波的美女路过。他的身材可谓一马平川,与旁边南明修的腹肌根本没法比。海风吹着鱼腥,白锦城挠挠一头乱蓬蓬的黑发,摘下墨镜,金灿灿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这次任务是什么?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总共就给了十二个小时。”南明修喝着果汁,对不远处抛来的媚眼不屑一顾。白锦城坐起来,脚下不安分地搓着沙子,一边答道:“资料上没多说,评级是A,还搞得匆匆忙忙的……是什么来着?嗯……白……白泽……对,这次妖怪是白泽!”

南明修一口果汁喷出来:“白泽?!”不远处的美女见他如此丑态,默默离开。“你看你,把姑娘都吓走了!”白锦城目送着她们的背影,却被金发小哥一掌拍在头上:“你再说一遍,白泽?!”“是啊。”白锦城无辜地揉头。“你妈的,文化科没及格吧?!”南明修眼中两团怒火雄雄欲出。“及,及格过……一,一次……”白锦城灰溜溜地回答。

远处的天际暗了下来,黑色的阴云渐渐向海岸漫延。沙滩上酝酿着一股阴谋的气息。人,渐渐散了。只剩下血腥的海风在吹沙滩上的两个人,加一把遮阳伞。“大哥,我们就坐这小帆船去乘风破浪?”白锦城看着这简陋的小渔船,“就算是拯救世界也不用这么抠吧?英雄也要命的好吗?!”“风暴马上就要来了,大船也不敢出海,只有这种在近海捕鱼用的小船了。”南明修一边翻身上船,一边把桨扔给白锦城,“待会儿能控制好水流么?”“难,难说……”白锦城奋力划桨,“话说你家那么有钱,随便派个游轮都不是问题,你干嘛不叫你爹过来护送一下?”南明修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乖乖闭了嘴:“不说了不说了。”

狂躁的风推卷着千万巨浪扑向海边,周围黑色的水与天连成一片,大海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孵化。小帆船逆着波浪前行,被推上浪尖,但白锦城一撑桨,又将它稳住。“不行不行,”白锦城甩开桨,“水波太强,控住不住了。”南明修靠在船边,距离被淹只差一点点。“你大爷!划到一半不划了?!”南明修的话被海浪刮走,“你这个御水除妖师有什么用?!”“我的能力只是半个S,哪里干得过这么大的浪啊?”白锦城索性躺在船上,“反正打妖怪就靠你了。我已经送你到海上了。”“喂,这里距离白泽的出生地还有一大截吧?!”“没关系,我觉得它就要来了。”白锦城向外望了望,成片成片的飞鱼向大陆的方向跃起逃窜,看来……有大家伙正在向大陆逼近。

“那是什么?!”南明修一声吼。

要知道,他这样的美男子,就是死亡逼近也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眼皮都不颤一下,可是他现在居然以如此高分贝喊出来……白锦城立刻翻起来,能让南明修失态的,绝对是大事情。

数丈高的巨浪扑下来,将小船震上高空,他的眼神却只盯着浪中那个身影。那是一个踩着冲浪板的瘦弱的身影,宽大的袍子在风中摆动。直到白锦城耗尽力气来到那身影身边……

一个套着汉服被子的白发少女正握着一柄日本长刀,黑色的褙子和阔大的袖口不停地随风摆动,里面穿的却是白衬衫和热裤:露出了修长的腿,线条优雅分明。白锦城简直看呆了,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貌美到如此地步。“她的御水能力至少是SS。”南明修暗自思付,“显然是个无证除妖师……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喂,小姐姐,这里危险,快回去!”白锦城喊,全然没注意到少女肩上的那只金色小猴正对他龇牙咧嘴地示威。白发少女瞥了他一眼,加速逆流前进。一丈巨浪拍下,她和小猴都被淹进了黑色带着血味儿的海水里。“小姐姐……”话音未落,她披着一身海水冲出波涛,仍然在大海上行进。

“管好你自己吧,她可不需要你担心。”南明修拾起船桨,“距离白泽越来越近了,你一定……必须控制好水流,否则就只能沉海底喂鱼了。”南明修把桨甩给白锦城,从腰上拔出两柄短刀,寒光四射。“你搞得定吗?”“就怕那女人跟我抢战利品。”

金色小猴抬起小小的头,向空气中嗅闻着,突然发出尖利无比的怪叫。少女眉头略微一皱,白泽,来了。海中升腾起一道冲天的黑色水柱,托起一只巨兽。

不愧是A级的妖怪。

他披着一身的白色长毛,黑色条纹勾勒出他的狰狞可怖。他生如一头猛虎,只是这头猛虎,可有颠覆众生的能力。“管好你自己。”南明修丢下这一句话,飞身跃出了船。海上,一个驾板,一个点水,都在向那头猛兽逼近。

剑锋的寒光映在它血色的瞳仁之中。

白泽,知晓天地万物的妖怪。

你的每一步,每一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某个中二病似乎并没有被这庞然巨兽震慑住,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长腿少女。少女纤细得像一根随时都会被吹断的草,在风中飘摇。白泽投出一种蔑视众生的威严目光,仿佛一个高高处于王座的王在审视他那卑贱的囚犯。血色深眸中沉稳的杀气在眼底滚动翻腾,四溢在黑色的波涛中。他永远不会在意他周围的生物,在一个王者的眼中,这些无足轻重的东西究竟值不值得塞牙缝还是个问题。

这么大的白泽,孕育时间就要数百年,任务评级却只是A,分析部的人究竟有没有搞清状况……南明修绕到白泽的后面,想从背后发动攻击。而少女则摆出一种“狩猎女王饶有兴趣观察猎物”的姿态,径直冲到白泽的面前,直直地与那双吞噬天地的血瞳对视。“盛墨……”白锦城居然看清了她阔大袖口银色的繁复花纹中,小如指甲盖的两个字,“你叫盛墨……”

天黑得压下来,怒涛和黑色的雾气交替袭来,让人透不过气。白泽摆出一副慵懒无力的架势,似一个厌倦权力的控权者,就那么卧在水波中。南明修握紧短刀,飞身一跃,直扎向白泽的脊骨。一个浪头,将他卷进海波,水流又归于平静。他这一招,早已被白泽看透。

白锦城,你倒是控一下啊!南明修在丧失意识前怒吼。看似平静的水流下,布满了白泽设下的漩涡,撕扯着南明修,耗尽了他的体力。而此时的白锦城……根本没看见他。真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猪队友。

一股暗流冲进漩涡中心,打散了黑色的水流,直接把南明修托出海面,将失去意识的他摔在白泽身上。触到了白泽的颈后肉,他终于被激怒:“吼——”本来平静无波动的血瞳开始燃烧,点燃了漆黑的空气。他向后扭头,咆哮。却没看见,白发少女已经逼近。

寒光闪过,她又轻盈地跃回冲浪板上。

浓稠的、滚烫的黑血流进海水,烫起一串浓烟。震天动地的吼声冲进耳朵,几乎荡出脑浆。白泽的左眼,竟然被搅了一个大窟窿。这速度……如电光闪过。南明修昏昏乎乎地醒过来,手中的刀一刻都没有松开。白泽另一只眼中冷光一闪,扭动身子将南明修甩入海中,而此时……少女从他身下飞过,白毛瞬间被血染黑。

整个深海海域都在颤动,可能是海底火山爆发了吧。

南明修在坠入漩涡前迅速反应,跃出冰冷的海面。“……预判!”南明修暗叫不好,“她到底是什么人?!”

白泽可以看清少女在想什么,而少女却可以看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从而提前部署,就像一片计算精密的芯片,飞速编程,飞速执行。她几乎成了一个机器,一个预判-改编程-确认编程-执行的机器,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准测算,胜率为100%。

南明修可不会预判,他的一举一动全暴露在白泽的眼底。他只能见招拆招,趁少女进攻白泽之时补上几刀。

“吼——”遍体鳞伤的咆哮。黑色的海水开始冒泡,伴着烟雾。白锦城空白的脑海里终于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金色小猴也感觉大难临头,开始不安地发出叫唤声。“海水沸腾了,快回来!”白锦城朝南明修喊。总算,猪队友的智商回到线上了。“冰封海域!把你的看家……”“火势太大,根本控不住!”好吧,猪队友的能力还在线下。

少女吹了一声口哨,小猴从她肩上跳起来。

在小猴飞到白泽身上之前,她先行攻击白泽的四肢,拖住了他的注意力。很快,小猴安全到达白泽的头上。小猴并不害怕白泽对万物的威严,他灵活地爬进白泽巨大的耳朵里。

少女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白泽周身的水流开始变得不平稳,极为动荡,气场也渐渐变弱。白泽在海水中半起半浮地挣扎着,眼中已没有半点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垂死者对世间的哀怜和眷恋。他庞大的身躯渐渐向下沉,一团血色的小球从他身体里飞出。

少女接住那团球,球动了动,竟是那只金丝小猴。白锦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团血色,小猴转过脸,眼中满是贪婪的血性。那种眼神不应该来自于一只小小的猴子,他的眼神比饿狼还冷峻,透着无法言说的杀气。白锦城竟被怔住了,向后一个踉跄。那绝不是一只猴子!绝不是!

“那只猴子吃掉了白泽的脑。”南明修说。

海面重归于平静,暗流散去,白泽也渐渐沉入海底。“快联络铲屎部来处理尸体,别让他污染了鱼群。”南明修对白锦城说。在夜行院,后期扫尾部门被同学们叫做“铲屎部”。这也不难理解,他们的工作跟铲屎也没什么区别。白锦城还是停留在发愣阶段:“吃掉了……脑子……”“你以为你玩《植物大战僵尸》呢?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个脑子……”

却没发现,晴天之下,少女正拖着那头巨兽。

军用运输机搅动空气的声音惊醒了南明修,二人这才注意到白泽正在被少女送上运输机。“你在干什么?!”南明修大声问。明知故问,少女捆好白泽,看运输机上的人一点点把他拉上去。黑党?!南明修立刻警觉。白泽这样的妖怪如果流入黑市,收获的黄金是可以用吨来计算的。所以,一旦有妖怪出现,夜行院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执行-抹杀-处理尸体。而有另一只地下秘党以此盈利,那就是——黑党。黑党的庞大复杂,连夜行院都未必能压制,甚至颇为忌惮。夜行院只是个除妖师的学院,而黑党则几乎控制了经济大流,而且渗透进了政界。黑党控制了世界黄金走向,其权利可以颠覆毁灭一个国家。这是暗流下的漩涡。

“必须拦住!白锦城!”

白锦城彻底回到线上,伸手触向幽深的海水,船立刻顺水冲向白发少女。而少女目送运输机远去,好像这艘要把自己装成碎片的船无关紧要,一副“你们这些渣渣不值得我回头看你们打不死我”的神态。

白泽已被运走,这趟任务算是败了。

南明修全胜率的战绩将有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船就那么撞上她纤细的腰肢。眨眼之间,少女不见了。南明修看向船侧,推开白锦城:“闪开!”剑气挥下,帆船断成两截,白锦城立刻御水浮于海上,南明修靠他惊人的爆发力在海面上点水,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沉到海底去。“好狠的小姐姐。”白锦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少女踩在冲浪板上,金色眼瞳中并没有刚才看白泽时的轻视,反倒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尊重。白锦城略带担忧地看向南明修,毕竟他的点水术靠的是一时的爆发力,时间一长,肯定会撑不住。不过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因为少女已经开始针对他这个御水除妖师了……

夜行院本部。

“分析部的估值出错,给任务评了A级,轻视了这次的妖怪,导致我们执行部门没有调动更好的人员去应对。”执行部门门主南宫雅竹扔出一份文案,文案上一个红圈鲜明可见。分析部部长立刻推卸责任:“百鬼斋的研究出现问题,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研究中心,又叫“百鬼斋”,现在秘会的地点正是在百鬼斋水下三百米的秘会室。在这个临海的港口城市,想要偷偷在水下三百米建一个专门用来开会的玻璃层,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百鬼斋的本部在地面以上,用来应付各种高层人员的突击视察。而它真正的研究地则在地面以下,几乎挖空了这个城市。说它是“百鬼”,更确切地说,是“万尸地”。这里收录了成千上万种妖怪尸体,供那群鬼畜人员研究。称其为“斋”,是因为这里的研究人员是有事研究,无事休闲,生活已达佛性境界。百鬼斋在夜行院是出了名的疯,是死肥宅的聚集地,这里不一定能研究出来什么,但如果有什么新的二次元周边,比如手办,cosplay什么的……一定会先从这里流传出来。

很显然,百鬼斋道长并不准备狡辩:“这次的白泽确实史无前例,是我们对白泽这个物种的研究出了问题……”突然,话锋一转:“就算我们研究了也没有用,因为执行部已经没人了,说到底,还是会派那两个A去。”“学院上上下下,除了院长,就没有人是S级了!你这是……”

“够了,够了!”在一旁呆了半天的院长终于看不下去了,“白泽尸体被盗,黑党人员逃走,现在怎么办?”这个地中海老男人穿着黑西装,不高的身材在体重下显得更加肿了。很难想象吧,这样一个油腻腻的老男人可是当年冲锋陷阵的王牌主将。当然,现在从他身上,已经看不到半分当年的英武气息。

会场静得出奇,只有玻璃外的游鱼在打量这个会议室。

环绕在海水之中,与鱼群相伴的秘会室,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机密。不过,他们只说废话。“怎么没人说话了?!”Leonard William拍着桌子。没错,老男人正好与那个著名诗人同名,伦纳德·威廉。“分析部没什么主意么?”伦纳德把目光投向部长凯,凯又把目光投向身姿曼妙的年轻门主南宫雅竹。南宫雅竹开口应答:“黑党实在太强大了,凭我们……不太可能再把尸体追回来,目前只能让铲屎部……咳,后期部门把扫尾工作做好,其余的……也只能看董事会的决定了。”道长不知火岩崎目中冷光暗藏。每次提到董事会就是这样,董事会认为百鬼斋养了一群只投钱没产出的废物,耗资太大的面子工程太多,不止一次想废掉百鬼斋……而百鬼斋可是道长的命啊,每次都是院长和道长双重保证,绝对不会再乱花钱,才让董事会把决议降成扣减资金。不过事情一过,百鬼斋的肥宅们又恢复了吃喝玩乐的生活,照样美滋滋。所以提到董事会,道长都会摆出“如临大敌排兵布阵你若动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架势,像一只随时准备冲上去大干一场的猎豹。

伦纳德看道长如此反应,赶紧掐断了话头:“还是先商议计策吧。”

“我觉得,”一个黑风衣男子开口,“可以让黑金调查组试试。”这家伙在角落里坐了半天了,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院长两眼放光,如见珍宝:“快说来听!”“黑金组共十七人,现在有十三人处于任务中,还有四个人没出任务,其中有一个是王牌,”男子站起来,“可以查出黑党动向。”他说的不是“可能”,而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这还不够,重点是老男人似乎对这个毛头小子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好,批准!”男子起身便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有少年的英气,又有将军的魄力。

方异安。黑金组有史以来最有执行力的组长,神秘的黑金组从来不却守口如瓶的闷罐子,少的是一个能统领大局的下棋人。而方异安恰恰是这个执棋者。

“黑金组潜入调查黑党,百鬼斋研究白泽留下的样本,分析部……”

道长开口:“白泽没留下样本……”

“海水呢?”

“执行部的人逃得太快,根本忘了带回来。”道长无意地瞄了一眼南宫门主。

“联络后期分部,叫他们带一点回来。”伦纳德一招手。

“后期分布已经处理好现场,在返程的路上。”

伦纳德:“……废……物!”

本部食堂。

南明修和白锦城两个人苦闷地坐着。一个是因为掉了胜率,一个是因为错过了少女。虽然原因不一样,但总归苦到了一起。

南明修呆呆地坐着,盯着桌子,一言不发。白锦城吸着果汁,傻愣。从白锦城的眼中可以看到……满是一个白发少女的影子。“我错过了一个人……立场不一样的人……”白锦城叹着气,看着水晶杯中晶亮的果汁,“如果我不是除妖师……”

“如果你不是除妖师,你根本不可能遇见她。”

白锦城眼神涣散:“我把你当朋友,可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你的猪队友吧。”

“纠正一下。”南明修托着下巴,“你不在我眼里。”妥妥的毒鸡汤。白锦城刚要拍案而起,跟自己的“好兄dei”大打一架时,一个稚嫩的女声打断了他:“你是白锦城哥哥吗?”

白锦城猛然回头,好家伙!

妥妥的从二次元穿越过来的小萝莉!

长得和洋娃娃一样精致入微,娇小的白脸蛋上晕着一层浅红,碧蓝色的宝石大眼,樱桃色小嘴,不是二次元小萝莉还能是谁?!而且这位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打着一把黑卷红底的小洋伞,穿着黑红吸血鬼系的洛丽塔小洋装,穿着白丝的纤细小腿和擦得锃亮的黑色小皮鞋……一头浅金色卷发贴在脸边,直中人心底。

周围一群肥宅投来惊羡的目光,少不了此起彼伏的手机快门声。不过这些肥宅显然对现在充满杀气的南明修颇为忌惮,只远远观望,不敢上前。

“我,我是……”白锦城动作僵硬地回到座位上。

小萝莉深鞠一躬:“我是犬山樱葬,以后请多关照!”怪不得如此可爱,原来是日本本土萝莉……

“等一下,”南明修问,“你以后……?”

“我是新进学员,院长特地叫我来找白哥哥,以后跟他一起学习。”樱葬看向南明修,南明修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呃,呃……好……”

而此时白锦城的心里:幸福来的太突然啊太突然!萝莉是我妹妹!!!我妹妹!!!妹!!!妹!!!

白发少女已从他眼底消失,他眼里只剩下了这个洋装萝莉。

南明修为了打破尴尬气氛,干咳两声:“你……你评级是多少?”

“G。”真是一语惊人。在夜行院,E就算差的了好吗,来个能力为G的小学妹算是闹哪样?!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吗?!南明修心语,还院长特批,伦纳德什么时候从御姐控降级为萝莉控了?

白锦城是没得愁了:双手奉上果汁,伺候着萝莉小妹,留下一言不发的南明修一人独自阴郁。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来自一个单身狗的悲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忧虑……

“G级已经很厉害了,努力学习,总有一天你的能力会达到院长一样的S的!”白锦城式灌输鸡汤。

樱葬喝着果汁:“可我听说白哥哥是半个S耶,这么安慰我不好吧。”真是一言必中。

“哈……哈……”白锦城式尬笑,“那是我认真学习啦……”

“可是院长说你不学无术耶……白哥哥,不学无术是什么意思?我的中文里没学到这个。”

伦纳德你既然觉得我不学无术,为什么还把她交给我啊,让她跟我学坏吗……?!伦纳德我告诉你,等我……唉……这个小鬼头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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