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路瑶抬头，带着强烈的希翼，“没有别的选择吗？”
顾锦川微笑，冷漠的打碎她的幻想，“你觉得呢？当然没有。”
路瑶掐了掐手心，拿过一旁的笔，沉默的在上面签了字。
等她签完，顾锦川慢条斯理的把协议书收回来，放进抽屉里时拇指若有似无的摩擦了一下路瑶的签名。
“走吧，我们现在去民政局。”顾锦川起身，走向办公室内的衣架。
这么快？他不需要先和那个陶然离婚吗？
顾锦川走近她，突然把她圈到怀里，姿态温柔，语气却是刻薄的，“记住，在你今天来求我的那一刻，在你签下字的那一刻，为了那个劳什子陆勉，你不但此刻要听我的安排，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也没有反对的机会。”
路瑶深呼吸，压下心中的不快后才道，“知道了。”
顾锦川这才放开她，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率先走了出去。
车子先开往了路瑶居住的地方，等路瑶拿了户口本，离弦箭一样飞往民政局。
离民政局越来越近的时候，路瑶压不下心中的疑问，轻轻吸了口气，扯出一个还算优雅的微笑，“顾总，你真的不怕犯重婚罪吗？”
顾锦川微微侧头，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解释，“我没有结婚。”
路瑶微微发愣，那为什么陶然还会在他洗澡时出现在他房间？难道两人之间只是肮脏的肉体关系？
路瑶动动唇，更加难受起来。
连拍结婚证件照时摄影师说的“笑一下”都没听到。
工作人员刚把两个红本本盖上章，就被顾锦川直接接过揣入西装内里的口袋，男人神情淡漠，又一次替她做了决定，“从今晚开始，住我那里。”
路瑶下意思的拒绝，“不......”
民政局门口稀稀疏疏的有人经过，天色渐暗，顾锦川转身，薄唇轻启，“你见过哪对合法夫妻无故分居的？”
路瑶只是想给陆勉治好病而已，眼前结婚同居的结局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想要再辩解些什么，但看到顾锦川申请越发坚定，半晌后，才瓮声瓮气道，“知道了。”
她还是不敢惹怒他的。
顾锦川已经许久不再有表情的脸上展开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我喜欢跟识时务的人交流。”
路瑶跟在他身后上了车，斟酌着语言“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我想自己睡一个房间。”
顾锦川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曾经有一段时间，秦琰每天都在给袁咻咻穿小鞋，你知道为什么吗？”
对于他突然扯起来的闲聊，路瑶有些不解，“为什么？”
顾锦川发动车子，一直到回到别墅都没有回答她。
顾锦川换了房子，新房子装修的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路瑶看着熟悉的场景，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压抑的人有些涨，又有疼。
相安无事的吃过晚饭后，路瑶决定还是要重提一下分房睡这件事，“我想自己睡一个房间。”
顾锦川垂首，额前的碎发把眼睛里的情绪全遮了起来，柔软的家居服上衣被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精瘦的肌理，“两个选择，一是和我一起睡主卧，二是我和你一起睡客房。”
路瑶蓦然，这不等同于一个选择吗？
男人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抬脚朝楼上走去，似是不愿再多说一句。
路瑶跟在他身后，脚步不稳，“顾锦川，这已经不是三年前了，我可以为了你的面子，为了陆勉，和你结婚，和你住在一起，但我们不可能再像三年前一样，可以睡在一张床上，至少，我做不到。”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他的霉头，顾锦川眼角些许不愉，“你做不到？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做不到？”
路瑶停在原地，不再上前，嘴角有些讥讽，“顾锦川，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要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这是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那我也告诉你，想救陆勉，就最好先把你的底线放一放。”
顾锦川长腿迈向路遥的方向，圈着她进了旁边的房间，直接压到门上，意味明显。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放开你？这辈子都不再可能。”
微凉的唇贴上她，带着怒气，发泄般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