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斗带回独角兽角,林琴不顾身边家丁和丫鬟们的眼光注视,热情地给他投去一个大大拥抱。
还没等他回味过来,林琴已经从他手里接过兽角,吩咐那三个名医按照上官斗之前开的方子抓药、熬药。
“你是从哪里弄到兽角的?”林琴好奇道,在上官斗赶去城西仓库的时候,她曾经到司马府重金求药,但遭到司马啸的百般刁难,也没能如愿。
上官斗将事情和盘托出,惊险之处难免要抑扬顿挫,感慨一轮。
两个时辰后——
林大山服下药,果然在片刻之后醒来,突然又离奇地昏睡下去。
“怎么……回事?”林琴刚露出的笑容随之消失,皱着眉头问道。
上官斗尴尬地咧咧嘴,他正在询问紫金仙子同样的问题,后者并没有立刻作出任何反应,看来是睡觉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伯父的身子太弱,药性过猛,只是出现暂时昏迷,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冷静。”上官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但偏偏给他蒙对了。
林大山突然醒过来,气色还不错。
“爹,爹!”
林琴扑倒在林大山身上,泪水哗哗涌出,她受到的所有委屈终于得以释放,而她所信任的上官斗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琴儿,这位少年是?”林大山一边安慰林琴,一边已经留意到上官斗这个陌生的面孔,他眼中是一阵欣喜。
“他是……上官斗,是他救了您。”林琴用手帕抹去泪水,感激地看着上官斗。
这个家庭团圆的场面让上官斗觉得心里暖哄哄的,也许有一天他会跟娘亲抱在一起,像此刻林琴父女一样哭得天昏地暗,至于爹嘛,上官斗想起的次数很少,毕竟他连爹的模样都不曾见过。
晚上。
上官斗刚整理好从客栈搬到林府的行李——其实就一个包袱。
玉竹进来告诉他,林琴邀请他到木轩亭喝酒,他本来想拒绝,抬头一看,天很蓝,月色挺好,正是谈情说爱之时。
他兴奋地赶去赴约,还把紫金灵石藏在房间里,害怕紫金仙子会冷不丁的出现,扰乱氛围。
约会没有上官斗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应该是花前月下,孤男寡女,趁热打铁。
是因为,林琴喝酒过后,时不时抽泣一下。
“别哭啦,你爹病都好了。整天哭哭啼啼的,万一嫁不出就麻烦了。”上官斗挑逗似地安慰她。
她醉眼迷离的模样着实让人心动。
林琴哭声更大了,她从小锦衣玉食,可她不是一个爱撒娇的人,但今晚她好像特别想哭,尤其是在上官斗的面前。
荷尔蒙急剧增长,爆发!
四处静悄悄,没人。
上官斗鼓起勇气站起来,刚想往那个熏红的脸蛋偷袭着亲上一口。
但,林琴停止突然哭泣,睁得眼睛大大地瞪向他。
——
两天后,司马府大厅。
司马魁已经知道上官斗骗走独角兽角并救醒林大山,他正在为此事发着雷霆大怒。
“一群混账东西,三言两语就让人把独角兽角骗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侏儒五人跪在地上,频频磕头求饶,他们恨上官斗,更恨那个背地里告密的秃子。
就因为侏儒不肯将一些名贵的治伤药材赊给秃子,天知道秃子在司马魁面前说了些什么鬼话,让他们五人遭此祸害。
明明是秃子知而不告,才让上官斗轻易逃脱!
“是秃子……他……”侏儒想辩解。
司马魁根本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一脚踏在侏儒脸上,若不是他现在人手紧缺,侏儒五人早就断手断脚了。
“不能怪他们,毕竟那个偷马贼很狡猾。”司马啸说,他怀里正坐着一个俏丽的丫鬟,对于上官斗逼问过他的事情绝口不提,他以为上官斗去仓库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万万料不到上官斗毫发无损地拿到兽角。
司马魁瞪去一眼司马啸,后者赶紧推开丫鬟。
“要不是你给他一块令牌,他哪会那么容易偷到兽角。”司马啸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道,他想用兽角逼迫林琴就范的计划胎死腹中。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带着鬼头面具,黑影。
没有多余的话,一把黑色的剑鬼魅般的锋芒初露,旋即,侏儒五个人脖子上喷出一条条绚丽的血花。
“没用的家伙就该死去,死在噬魂剑下,你们该满足了。”黑影紧紧盯住司马魁,这番话同时是对他说的。
司马魁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他虽然心狠手辣,比起黑影还差一大截,作为修罗王的心腹,黑影也有一层神秘感,就如修罗王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药炼得怎么样了?”黑影跨过五具尸体,坐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
司马魁两兄弟相互交换一个畏惧的眼神,垂手而立。
“已经炼好三颗。”司马魁小心翼翼地说道。
“三颗?”黑影的声音很平静,面具下的那张脸早就气得扭曲。
“我已经抓紧时间在炼药了,相信很快就能完成修罗王交代的任务。”司马魁颤抖地说道。
司马啸始终低垂头不敢插话。
“三个月前,你就是这样跟我说。”黑影在司马魁脸上扫去一眼,“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
“黑影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好。”司马魁急得冷汗直闹,他刚才的耀武扬威全没了。
黑影笑了笑,声音阴沉而吓人,“机会是有,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能保住这条命,即使出卖灵魂,司马魁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即便他的灵魂早就没了。
“黑影大人,请吩咐。”
“我要一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