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

江衍奚伸手拿过一块干净的布,小心地替她将伤口包上,嘴里说道:“也不知道你对怜儿用了什么药,就连宁国公府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也不指望能从你嘴里得到真相,所以干脆用些极端的法子。”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说极端的法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将自己也弄成方怜南那副模样让那些大夫一样样地在自己身上试药吗?恐惧慢慢地爬了上来。

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江衍奚摇了摇头,安抚道:“放心,就连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药,我怎么可能能将你弄成那副模样,只不过嘛,就是要给怜儿用些猛药罢了,可怜儿现在身子这么虚弱哪里受得了那般药性,你说能怎么办呢?”

虽是询问的口气,可也不是让人回应的意思,叶锦苏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他要给她宣布的命运。

“大夫说了,要减轻药性只能让人先将那药喝下了再用那人的血来做引子就成了,不过那人体质得跟怜儿相近,整个江家他看下来,最合适的人也只有你了!”江衍奚语气平淡地说着骇人的话,话里甚至还透着几分欣喜。

出乎意料的是,这番话竟没有在叶锦苏心底泛起多大的波澜,她早就该知道他是不会让她好过的,“为什么?”

还是这句话,问的是这份伤害最根本的源头。

不愧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江衍奚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想要问这句话的人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陷害我?哥哥死的那天晚上,我分明就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你要说不知道我的行踪?为什么我给你的东西会出现在哥哥死去的屋子里?为什么你要帮着指认我就是凶手?”

他的话越说越激动,那些带给他噩梦的源头他总算可以全都说出来,她知不知道当他看到所有那些口供还有证物的时候他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供词旁那蝇头小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叶锦苏完全不明白,她何时指认过江衍奚?何时将他的东西遗失?江衍奚被关进大牢之后,她就被禁足在家中,根本连个外人都没见过,哪能作证?

“我从未…”叶锦苏急急得想要辩解,却被他打断,“我不会再相信你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江衍奚似乎也累了,他小心地将叶锦苏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说道:“你最好是乖乖地给我养好身子,别忘了你父亲和弟弟还在我的手上。”说罢便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落在叶锦苏眼中竟然有几分神伤,他在难过?不,怎么会!他如今能如愿报复她了,还怎么会难过!然而内心深处,她清楚,刚才那些话像是利刃,刺伤的不仅仅是她,也是他!

江衍奚走出门后长舒了一口气,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心里不畅快?他靠在门上,不自觉地听着屋里的动静,明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他还是有一丝担心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他太了解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丫头。

“三少爷,三少爷!”侍女匆匆忙忙地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三少爷,郡主醒了!”

说话声传到屋内,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叶锦苏闭上眼睛,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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