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叶锦苏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脖颈之后一阵疼痛。
她只依稀记得江衍奚最后宛如恶鬼般的笑,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慌乱地掀开被子,青紫地暧昧痕迹布满了全身,甚至连....
难道江衍奚真趁着她晕倒时候毁了她的身子?顿时叶锦苏脑子一片空白,他真的是叶锦苏心心念念盼着的人吗?他到底要做什么?
脑子乱作一团的她根本连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直到那碗热腾腾的汤药送到面前,她才慌乱地扯起锦被遮掩身子。
面前捧着汤药的侍女杏儿恭敬道:“二少奶奶,这是三少爷特意吩咐夫人服用的避子汤。”向来活泼的她一反常态地低着头。
叶锦苏闻言脸色一沉,她早该知道他不会隐瞒昨晚之事,他要毁掉的何止是她的身子!
她的心在药碗上腾起的热气中一点点冷了下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见药碗空了,杏儿才接着说道:“三少爷请二少奶奶到前厅。”说着就要上前伺候叶锦苏穿衣。
叶锦苏本欲拒绝,可转念一想,江衍奚都不在乎,她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她站起身来,轻薄的衣衫下青青紫紫透着暧昧。
杏儿飞快地扫了一眼后低垂眼帘,心里满是怨恨,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她的二少只能倒在柴房里呻吟,而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能在自己刚拜堂的夫君被打成残废后还和凶手亲热。
背对而立的叶锦苏全然不知道她眼中的怨恨,自然也没注意到杏儿瞥到了凌乱床褥下露出雪白帕子一角时闪过的眼神。
等她踏出房门才觉察到江家处处透着诡异,沿路多了许多面生的侍卫,平时总是匆忙奔走的下人却不见踪影,而前厅隐约传来的惨叫声更是让她心慌,听起来竟有些似弟弟的声音,她加快了脚步赶去。
才刚踏入前厅,就只见厅上早已跪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背上早已血肉模糊,摇摇晃晃便要倒下,他身旁倒着一人。
而站在面前的江衍奚嗜血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悯,半扬着手准备示意侍卫将马鞭打下去。
“住手!别伤害我弟弟!”叶锦苏自然认得出弟弟叶锦荣的背影,她大声叫道试图阻止江衍奚。
江衍奚闻声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手一扬,侍卫手上的马鞭直直地打了下去。
啪!马鞭清脆的声响在叶锦苏耳边炸开,剧烈的疼痛随之传来,挡着叶锦荣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姐,你没事吧?”叶锦荣惊慌回身扶住替他吃了一鞭子的姐姐。
明明疼得冷汗直冒,她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倒在一旁的居然是她的父亲叶春庭!
叶春庭双眼紧闭,衣衫上隐约透出血迹,显然也是受了鞭打。
“江衍奚!你疯了!?”叶锦苏激动地扑到父亲身上,老人家的气息已经微弱到不易察觉了,他会死的!
江衍奚看着她背上渗出的鲜血,没有半点动摇,沉声道:“走开!”
“江衍奚,你凭什么打人?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她推开叶锦荣的搀扶,勉力站起与他对峙。
江衍奚冷笑道:“王法?叶家勾结山匪,烧杀抢掠,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