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如那发怒的狮子一般，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焰，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艾天涯，你这是在找死。”
艾天涯却十分平静地笑了，那笑容如同那绽放的牡丹花一般，分外妖娆。
怒气冲冲的顾朗，正如那地狱的修罗一般，妖冶的眼睛，分外的渗人。
不知不觉中，念念跑了出来，她拉着爸爸的裤子，哭肿了双眼，“爸爸，你不要伤害妈妈，你不要伤害妈妈……”
瞬间，顾朗便松开了手，艾天涯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还不停地咳嗽，她想要快速飞到念念的身边，可身体却难受得紧。
顾朗蹲下来，为念念擦拭泪水，看着念念那天真无邪的眼神，他心里有些难受。“念念不哭了，念念乖……”
“爸爸，肯定是念念不乖，所以你才打妈妈，爸爸，念念会很乖的，很听话的，求你别伤害妈妈。”
不过是三岁的孩子，却如此的令人心疼。
艾天涯听到念念的话，不由得红了眼眶。她的念念，是如此的乖巧懂事。若是她走了，念念一个人，又该如何面对这世间的险恶？
忽然，她真的好怕死！
顾朗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念念，爸爸妈妈不吵了，真的不吵了，我现在送你回去休息，好吗？”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始至终，孩子都是无辜的。
“爸爸，你真的不伤害妈妈了吗？”显然，念念对刚刚看到的一幕，还耿耿于怀。
“我的好念念，爸爸既然答应你了，便一定会做到，好了，念念乖，该去睡觉啦！”此刻的顾朗，正如那最慈爱的父亲一般，眼神里都是怜爱。
他抱着念念，走去房间，经过艾天涯身边的时候，艾天涯还在咳嗽。
原本想去抱抱念念的艾天涯，越发的感觉身体难以承受，咳嗽了半天之后，她感觉天旋地转，便晕了过去。
等顾朗哄完念念睡着，出门的时候，才看到艾天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微蹙眉头，十分担心艾天涯的情况。
他抱起艾天涯，回了房间，正准备打电话给私人医生的时候，艾天涯醒了过来。“顾朗，我要水……”
喉咙似火烧一般，艾天涯只想要得到一点点的滋润。
顾朗听到了艾天涯的声音，便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心里便想着，或许只是他刚刚太用力，让艾天涯缺氧了吧！
他给艾天涯倒了一杯水，十分温柔地递到了艾天涯的面前，尽管艾天涯有些诧异，但还是接下了那杯水。她喝起来的时候，心里竟然流过了一丝暖意。
“艾天涯，我们好好过吧……”
憋了半天，顾朗才把这几字给憋完。这么多年，这是他对艾天涯说话最温柔的一句，还是一句十分动听的话。
艾天涯愣住了，手里的杯子也差点掉在地上，“顾朗，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此刻的艾天涯，倒是十分的平静。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一直憋在心里，更加难受。有生之日，她还是想亲口听到那个答案。
“你问？”
“这么多年，你有过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艾天涯的眼神里，充满了小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