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尉迟玖俊有意考量自己武技的原因,毕竟修为大进后还是第二次持兵器与人交手,他对自己的实力还尚未完全了解。

“好好好!”贺一涛连说三个好字,面色难看,已然有些气急败坏,伸手在空间戒指上一摸,一把款式全然不同的巨剑出现在了他手中。

“喂池仙,你这个学生很猛啊,把贺一涛的宝贝都逼出来了。以前不是任人欺负的么,什么奇遇这么叼?”六班班主任萧鼎在远处大惊小怪道。

“你问我我问谁,做好出手准备。”池仙冷冷道。

冰冷的性子倒是和她的这位学生颇为相似。

贺一涛满脸温柔的抚摸着新拿出的兵器,仿佛是在摸着情人的身躯,看的尉迟玖俊冷汗泠泠。虽然修士爱自己的兵器是常情,这对日后温养兵器大道心意相通大有好处,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他想到了自己的祖传神枪,想到他变做人形时的样子,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尉迟玖俊也同时明白,这贺一涛应该有着两把兵器,一把是平常拿来装逼增加卖相的三尺青锋剑,另一把,才是能发挥出实力的真正兵器,也就是现在手中的奇怪巨剑。

看来贺一涛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功法路子需要这种大刀阔斧的兵器才能发挥出实力,因而随身携带。

只不过,这把兵器,能够在自己的枪下支撑多久呢?

“尉迟玖俊,能够让我动用真正的实力,你足以自傲了。”新剑在手,贺一涛信心倍增,全然忘了先前被吊打的惨状。

“哦?”

尉迟玖俊满是嘲讽的一笑,趁着贺一涛还在自我陶醉,率先出手。

贺一涛见状癫狂一笑,举剑迎上,重重的向着尉迟玖俊枪尖砍来,与先前的打法判若两人。就连剑上缭绕的火光也较先前旺盛许多。

但,土鸡瓦狗罢了。

用祖传神枪接连毁了两把兵器而毫发无损后,尉迟玖俊有一种强烈的自信,他不知道世上有东西能阻挡其锋芒,纵然有,也绝不会出现在青州城,也绝不是贺一涛能拿得出手。

“铛!”

第一声清响,贺一涛只觉得一股锋锐无比的枪劲打在了自己的真力上,自己附着在剑上的真力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捅穿,接着枪尖点在了剑身之上。巨剑上多了一个细小难见的缺口,许些铁屑飞出。

日夜温养的兵器受损,贺一涛嘴角随之溢出一丝鲜血,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这特么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啊,毁在剑身痛在他心,当场就想着收回兵器。

只是这么大动作哪里比的过尉迟玖俊再次出枪的速度。

“铛!”

第二声脆响,细小的缺口瞬间扩大成了清晰可见的凹坑,同时裂痕从凹坑蔓延而出,遍布了大半个剑身。

又受创伤,贺一涛这次不再是渗出,而是猛地一口血喷出,收剑动作为之一顿,尉迟玖俊趁胜追击,又是一枪准确的点在缺口。

“铛!”

第三声清响,半截剑身飞出,好巧不巧的插在上一截剑尖旁,显得整整齐齐,果然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不,因该说一家剑。

“你!!”

贺一涛声色俱厉,但才说出一个字,又一口血吐了出来,咳嗽不止,立刻伸手捂住,不再说话。饶是如此,指缝间依旧淌出鲜血。

这把剑乃是族中长辈赠与的极品,已经开始有了器灵的雏形,他又日夜温养,说是心神相连也相差不远,被尉迟玖俊两枪损坏,受到了牵连的伤害。加之本身受到了尉迟玖俊凌厉枪劲的影响,才显得伤害如此之重。

同时他也知道了尉迟玖俊先前根本是在戏耍他,否则那柄材质更差长剑凭什么支撑的更久,想到这又是气急攻心,喷出一口老血。

“这把枪什么来历,这么猛。”萧鼎惊诧道,贺一涛是他的学生,他自然更了解,知道这把巨剑乃是贺家为其精心打造,就算在整个贺家的兵器中都可以名列前茅,眼下却被一杆锈迹斑斑的铁枪两下扎断,如何不惊?

“听说,是在城外的乱葬岗捡的。”池仙沉吟一番,说出了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

萧鼎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乱葬岗捡的?恐怕是个瞎子都能看出这枪的不凡,你倒是给我捡一把看看?

不过除此之外,也得不到别的合理解释。

只不过,什么兵器不好,偏偏是杆枪,联想到尉迟家世代习枪,他更原因相信是尉迟家祖上传下的,毕竟除了兵器之外,尉迟玖俊的心法也较他以前高上不知几何,但偏偏真力气息相差无几,如出一辙。再结合其原心法乃是残缺的《傲血战意》,所有人都猜测是完整版的《傲血战意》。

但若是得自尉迟家中,十几年前尉迟玖俊的父母尚在青州城时他不可能没见过,早该拿出来振兴家族了。

只能说冥冥间自有天意,或许上天不忍见尉迟家彻底灭亡,所以才会在仅存唯一血脉的时候,让其获得如此奇遇。又或者是尉迟家祖上早有预料,让这一切只会在家族仅存最后一人时出现。

后者虽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以尉迟家祖上的辉煌,出过几个圣境乃至帝境也正常,以那等修为的修士手段,留有再如何鬼神莫测的手段都不足为奇。

不过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这份压力会不会过于沉重呢?这份机缘,又何尝不是祸端?现在知道的人尚少,还有许些日子的清净,等消息传开了,恐怕会有无数人盯上,或许现在就有人打算出手了呢。

萧鼎一改先前的轻浮,负手而立,看着场中获胜的尉迟玖俊,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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