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我不同的奔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身下的脚早就失去了知觉,但是我不能停,我必须跑,只有不停的跑我才能有活的希望。

忽然,脚下被什么一般,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像是飞出去一般,整个人朝着地面趴去。

一声巨响,下腹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像是一把刀子在割着我的小腹一般,血腥味突然传进鼻子。

我拖着疼痛的身子低下头,一阵血红在染红了我纯白色的连衣裙。

恐慌!

心跳声像是钟声一般,剧烈的震动感几乎要把我的五脏震碎了才甘心。

一双蹭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知道,这一次,我在劫难逃了。

我还没有来的及开口,皮鞋主人的声音已经带着讥笑的在头顶响起。

“怎么不跑了?”

他的声音太过于冰冷,我被吓到了,身子不由的一颤,可是随着我身子的颤动,下身忽然又涌出一股温热,心里一个不好的念头响起...

我抬起头,祈求的看着他冷峻的脸颊,仿佛刚才拼命逃跑的自己根本不存在一般,“对不起,对不起,南林,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我,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江南林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嗤笑的反问道:“你以什么资格求我救你?纪乐佳!”

“我...我...”我竟然一时语塞了,在他的面前竟然找不到一个正当的身份。

“妻子!我以妻子的身份!南林!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恐慌极了,下身不断的奔涌的温热像是一把匕首一般,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点的没入我的胸口,却无能为力。

眼前只有江南林,现在在郊区又是晚上,如果他不管我,我只能血流而干,死在这个地方都不会有人发现。

即使毫无尊严,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重新捡起这个称呼,就在中午被我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摘掉的称谓。

果然,江南林听到“妻子”三个字,瞬间冷厉起来,眼里的怒火几乎让我觉得绝望。

“纪乐佳,看来你是摔傻了,你是亲手当着所有记者的面说的,你要跟我离婚的!”甚至为了显示这个时间的准确性,江南林抬起左手看了眼时间,“这才刚刚过去6个小时,你就忘了?”

“不!不是的!我是在欲情故纵,南林,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不会跟你解除婚约的,南林,你相信我,救我...救我!”

闻言,江南林俯下身,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的几乎要把我的下颌骨捏碎一般。

他眼底一片漆黑,我看不透他的心思,整个人因为胆怯而全身战栗着,任他的力道不断收紧。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马上就要断裂的时候,江南林忽然大笑起来,“纪乐佳,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贱的女人!”

说完,他一把松开了我的下巴,像是沾上我就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他嫌恶的掏出纸巾擦拭着刚才掐着我下巴的手。

我是贱!贱到‘欲擒故纵’四个字都说的出口。

可是,我没有办法,除了求他,我只能等死!

生死对于我来说,在7年前就注定了,可是,现在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爸爸的冤屈我还没有洗清,那么多受到波及的家庭我还没有给出一个答案,我不能死!

“送我求医院。”一声令下,江南林将手里的手帕扔到了我的脸上。

心在滴血,牙关在打颤,可是我却一颗眼泪都没有留下来。

眼泪这种东西,即廉价又无用,整整三年的时间,我早就尝到了它的无力挫败感。

我12岁那年遇到他,18岁那年查出了白血病,我用尽所有犀利难听残忍的话将他避开了我的身边,却在7年后再次以‘罪人’的身份被他囚禁在身边,整整三年,我活的生不如死又小心翼翼。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死了就能解脱了,就能不再承受这些,明明我们曾经那么好过。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无数次问,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就在一天之前,他领了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我们的别墅里,那是我们的别墅!他怎么可以带着另一个女人回来过夜!

我歇斯底里了,我愤怒了,我发泄了,所以我约见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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