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墨关了电话后终于忍不下去了,几乎是冲着跑向了八楼。

她站在门外伸手叩了叩门,里面就传来了清亮亮的女声:“谁呀,等一下。”

她在想,里面的人应该在穿衣服。

很快的门开了,一开门,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住了,路昭伯身后的女人裹着大浴巾笑嘻嘻的走到路昭伯身后软腻的问了句,“昭伯,是谁啊?”

路昭墨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路昭伯的心理素质强大,路昭伯只是犹豫了一瞬,很快的一瞬,眨眼的功夫,路昭伯就扭头冲着身后的女人语气轻柔的说道:“乔希,你进去一下。”

路昭墨的脑子里清脆的咯噔一声,她没有赌错,乔希,那个路昭伯当初爱疯了的人。

这头的路昭伯并没有发现路昭墨的不对,连忙伸手带上了门,他怕路昭墨伤害乔希,那种恐慌路昭墨都能感受到。

“路昭伯,你在祁连做什么?”路昭墨的语气咄咄逼人,随即讥笑道:“你也别怕,我不会动手伤害里面的那个人。”

她抬眼讽刺的睨着路昭伯,路昭伯一把拽过路昭墨的手朝着另外一头走去,步子越来越大,直到走的足够远的时候才冷冷的看向路昭墨:“路昭墨,你够了!”

路昭墨噗哧一声笑了,“够了?这哪儿够啊?您路大总裁出来偷人都没够,我怎么可能会够。”

路昭伯听了路昭墨的这些话没有恼怒,却也顺着路昭墨的目光笑了,随即一把捉住她的手,挑衅到,“你当初在我爸耳边吹进耳边风逼着我娶你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怕不是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约法三章,说好我在外面随便花,只要不当面来就行的,怎么?反悔了?”

“约法三章?那我想问路先生您是不是也忘了我们当初约法三章时我说过什么?我和你说谁都行,就乔希不行的时候你也很爽快的同意了!”路昭墨试图推开路昭伯的禁锢,可是路昭伯的手就像镣铐,纹丝不动。

路昭伯,银座泰安的总裁,是她名义上没有血缘的兄长,路父在她一岁时把她从孤儿院捡回来。

路昭墨这个名字就是路昭伯赐给她的,所以路昭伯是路昭墨的执念,甚至是疯了的偏执。

“呵,乔希不行?那我问你,路昭墨,你是怎么知道我这次就是陪乔希的?难不成是你路太太忽然后悔了?我猜--是不是换成任何一个女的,你路太太都会查一遍,然后各种办法阻止我偷腥?”

路昭伯说的话直击路昭墨的心口,他说对了,今天没有乔希,路昭墨也一样会找来,她后悔了,的确后悔当初的约法三章了。

那个约法三章只是为了稳住路昭伯,一个能够娶她的台阶罢了。

路昭墨几次想要抽回手,可是路昭伯的力气大的出奇,哪怕现在站在面前也是极为压迫,多数源于路昭伯长的很高。

路昭墨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她踮着脚一把拽上路昭伯的衣领,使劲将他拽向自己目光下方,好像这样才能占的上风,“我是说过!可是谁都行,唯独她乔希不行!路昭伯,你别太过分!”

路昭伯踩到她软肋了,这是路昭墨当初最后悔的事。

她为了维持这段岌岌可危的爱情,卑微到了尘埃里,甚至连一点灰星子都扬不起,他们两的感情就靠着路昭墨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走了五年。

从成人礼的那一天,到现在的二十三。

路昭伯缓缓伸手将路昭墨的手从衣领上拿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路昭墨的脸颊,“路太太,我最欣赏的地方就是你的当机立断,可是有时候太当机立断的果敢只是愚蠢,你现在要是乖乖回去,我下午也就回去了,以后和乔希再怎么乱来都不会当着你路太太的面,可是你现在再跟我一直吵,我们可就只能离婚了,你别以为能有什么把柄要挟我,老子不要那些钱也能活的好。”

路昭伯的这些话果然起到了效果,路昭墨的眼神很快的暗淡了下去,甚至眼中的光都全数熄灭。

路昭伯不等路昭墨再说话已经转身走了,他是真的一分爱都不想给路昭墨分半分。

“他不是不爱我,只是因为当初自己用的手段太卑劣,所以路昭伯看不上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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