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家,我不能离开你。”

我抹干泪水,拼着一口气站起,推门一瞬变得异常坚决,他眼底流露出悲伤,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节泛白。

“离婚吧,我们剩下的只是彼此折磨,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蔺阳,我没时间跟你耗。”

“离开我,你会过得更好。”

我咬了咬唇,眼泪瞬间夺眶,反驳道:“荣桀,没有你我不会过得更好,只会比现在更加糟糕,我会死掉你知不知道!”

僵持几分,他蓦地转身,留给我一个清冷而绝决的背影,“你不走,我走!”

他果断做出一个抹杀爱情的抉择,将我抨击成千疮百孔。

我疾步上前,从他的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哀求着:“不要!不要走!”

他却用力一点一点掰开我的手指,直到完全挣开我的拥抱,我疯了一般追着他走出别墅,他一把推开可怜的我,“不要跟着我!”

荣桀猩红着双眼,煞白的脸色变得吓人,我怔在原地,任凭眼泪滴落,渐渐模糊了视线。

没有他的存在,眼中的家就像是一座豪华的监狱,了无生气地困住我,为了继续爱,我拼命地追逐,可是他却离我越来越远。

夜里下起了雨,我站在窗边看着雨中街边闪烁微弱光芒的路灯,路灯下一辆黑色豪车中下来一男一女走进别墅。

“这么晚叫我们来,阳阳有什么事吗?”

“对啊,有什么事?”

爸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而我只能苦笑回应:“爸妈……荣桀已经都知道了,他要跟我离婚。”

“跟你离婚?!为什么啊?”

我拢了拢头发,转身冷静下来“他知道我曾经和霍以歌的那段事,现在想要孩子,而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曾经单纯的以为我们的爱可以永恒下去,可还是被现实打败,离婚成了一个必然结果。

妈妈红着眼眶,握着我的手安慰:“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霍以歌那个混蛋,他就是个人渣!”

“以歌不是那样的人……”我每次听到别人咒骂以歌,我的心都在痛,怪只能怪他这么多年伪装的太好,保护我的也太好。

“还有一个事,爸妈你们要冷静地听我说完。”我咬了咬唇,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你说……”

“我……我得了脑癌,还剩三个月。”

爸妈震惊的看着我,我看见年迈的父母眼眶中噙着泪一霎那滴落,斑白的发丝映在我的眼中只剩下满眼的悲哀,我的心像被剜过一样,忍受着这残忍而绝决的事情。

“怎么会是这样,是荣桀知道你得病所以要跟你离婚吗?”爸爸震怒。

“不,他不知道,即便我命不久矣,我也不会和他离婚。”

妈妈抱着我一直在哭,在我的耳边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而我也在怨恨自己,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手术也不能治愈吗?”

“无法手术。”

我苦笑,在最后的日子里我只能靠自己,即便人生已经走到尽头,我也不会放弃爱情。

雨停后,我派人将父母送回家,一个人站在二楼栏杆上木讷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癌症毫无征兆的发作,头剧烈痛起来,我紧紧抓着栏杆蹲在地上闭着双眼抵抗着这份痛楚。

一阵一阵的剧痛使我的头像炸裂般,泛白的薄唇上留下牙印咬下的丝丝的血红,无能为力之下,我只能用头使劲撞着栏杆,以痛对抗癌症发作。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家中仆人见我这般匆匆赶来,我只好撑着身子躲回卧室中。

我滑坐在门口,靠着门板,用尽全身力气回答她们:“我没事……你们都忙去吧。”

越来越长的发作,死亡的恐惧感笼罩在我的心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懦弱的流下,我害怕死,更害怕这样就死掉。昏暗中我摸到了手机,拨通那熟悉的号码。

“喂…桀……我头疼……你能回来吗?”

“蔺阳你居然用这种借口骗我回去?省省吧,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你同意和我离婚!”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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