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

夏蓉蓉大出血,难产,需马上进行急救手术,可是她的家属却一个都没看见。

护士打给她的丈夫:“喂,向先生吗?你太太难产,你现在在哪里?赶快到产房来,我们需要……”

“什么?你没空?不是……向先生,手术过程有很大的风险,向太太的意思是保小,需要你过来签字。”

“什么?随便?”护士不可置信地惊叫,而对方却挂断了电话。

手术台上的夏蓉蓉两行清泪顺颊而下,她的意识一点点模糊,却用尽力气断续地道:“医生,救孩子……救孩子……求你了……”

夏蓉蓉陷入了昏迷。

……

夜,昏沉!

夏蓉蓉幽幽醒来,病房里黑黢黢的,只有走廊的灯和外面的月光洒进来照在病床旁的一个推车上,里面隐约躺着一个婴儿。

“宝宝——”夏蓉蓉心中一喜,挣扎着要起来伸手去抱孩子。

室内的灯,陡然被打开了。

男人坐在门边,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一半,他扔在地上一脚碾碎。

“东城,把孩子抱一下给我看看。”夏蓉蓉收起心中的痛意,露出浅浅的笑容看向自己的丈夫,“宝宝是男还是女啊,是像你还是像我啊?”

向东城沉默着走过来,五官立体的脸庞冷峻,他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唇边噙着一抹残忍的笑。

夏蓉蓉心有些慌:“东城,你怎么了?我……我没有怪你,你工作忙不在,我能理解……”

向东城将婴儿车转过来,对着夏蓉蓉:“是个女的!”

跟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深,却是叫人不寒而栗:“可惜,她快要死了。”

“什么?”夏蓉蓉瞪大了眼。

婴儿车里的孩子紧闭着双眼,皱皱的脸青紫,小小的身子被一条小褥子裹着,像是可怜的小猫咪。

无声无息的小猫咪!

“为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在这儿做什么?你快点让医生来救她啊!”夏蓉蓉焦灼地看着孩子喊起来。

她的手用力攥着床沿要坐起来,可是身子过于虚弱,她头晕目眩倒在床上。

“医生说没得治了。”向东城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他低头俯视着她,眼眸里都是冷冷的笑意。

“没得治?怎么会没得治?……”夏蓉蓉摇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东城,你在骗我,别拿孩子开玩笑了,现在医学那么发达!”

“若是这里的医生没法治,你去请国际专家来给孩子治病啊。”

向东城无动于衷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部唯美的剧。

“不行,你不能把孩子放在这里,应该将孩子送进保温箱里,医生!护士!”

“不要叫了!”向东城慢慢俯身,压住了她乱动的手,冷漠地道,“不要闹了。”

“向东城,那也是你的孩子。”夏蓉蓉噙着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孩子重病,你怎么能这么冷静?”

“我的孩子?”向东城坐在她的床边,冷笑一声道,“这个孽种幸亏快死了,若是不死,我才会寝食难安,食不下咽!”

“你说什么?”

向东城将推车一脚踢远,转身眼神里都是厌恶:“夏蓉蓉,我说的什么,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婴儿车砰的一声撞上了墙,那声音在夏蓉蓉听来犹如鼓震,车里虚弱的孩子裹着薄薄的襁褓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震荡?

她眼前一阵发黑,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此刻像个魔鬼。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向东城,猛地咆哮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东城手快如闪电钳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微启,声音似地狱传来:“夏蓉蓉,为了给彼此留点尊严,我允许你先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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