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网吧出来的张孝文独自走在街上,一阵风吹来,让张孝文觉得很冷,他裹了裹衣服,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街上人很少,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二,大部分人在都阖家欢乐,而张孝文却不行。

在网吧玩到了晚上8点多,张孝文才不舍的离开了网吧,因为夜里是两个人值班,张孝文不想让另一个人知道他在外面玩了一天,所以必须早点回到办公室,装出一副辛苦值班的样子。

回到办公室,张孝文先是打开了电视机,感觉屋里热闹了些;然后默默的等着和他一起值夜班的人。转眼已经到了夜里11点,张孝文还是没有等到跟他值班的人,他伸了伸懒腰,然后找了找抽屉里的值班表,“原来今天是刘跃进跟我一组呀,怪不得没来”!张孝文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就关了电视,准备去值班室里睡觉了。

不知睡了多久,张孝文突然感觉有点冷,他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突然发现床头站着一个人!张孝文吓的赶紧翻过身,差点摔倒地上,他赶忙按开了枕边的手机,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原来是你呀,刘跃进,吓了我一大跳!”张孝文揉了揉眼睛,感觉很生气,因为刘跃进这一吓,自己的睡意全无了。

张孝文忽然想到刘跃进和自己并不是一个宿舍的,于是又补了一句:“这大半夜的,跑我屋干啥?”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来是跟你道个别,我要出远门了,如果我媳妇来找我,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找个对孩子好的嫁了吧!”刘跃进说完,叹了口气。

“啊?你要去哪?你就不能跟你媳妇说一声再走?”张孝文有点摸不透状况,而且平时刘跃进说话可没这么礼貌。

“我是有急事,时间来不及了,我这就要走了,麻烦你了。”刘跃进忽然变得很急切,说完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转过头对张孝文说:“不管话有没有捎到,总之都谢谢你了!”说完便关门而去。

张孝文哎哎的叫了两声,已得不到回应,他看看表,还不到5点,心想真是操蛋了,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郝爱国没接张孝文的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对张孝文刚才的话产生了怀疑,然后挂掉电话,咣咣的敲起了房门:“刘跃进,快起来,这都几点了。”在郝爱国连续多次对房门实施暴力之后,两个人都不淡定了。

“他会不会走的时候忘了拿手机?”张孝文试探性的问了问郝爱国,郝爱国并没搭理他,再又一次叫门无果之后,郝爱国没了耐心,对张孝文说:“去,把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哪来。”

张孝文屁颠屁颠的拿来了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张孝文打了个哆嗦:“这屋怎么比外面还冷?”郝爱国不耐烦的推开了张孝文,走进了宿舍。

屋内冷的要命,虽说冬天本来就冷,但室外还有5、6度的气温,这屋内却感觉在0度以下,两人似乎都感觉到了异常,张孝文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看着同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的刘跃进。

郝爱国好歹是见过些市面的,他两步走到刘跃进的床前,想探下刘跃进的鼻息,但显然是徒劳的,刘跃进冰冷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一切。

郝爱国转过头看了看张孝文,然后又摇了摇头,张孝文突然感觉腿有些不听使唤,毕竟长这么大第1次见到死人,临死前,还来跟自己道了别,张孝文想想就觉得慎得慌!

郝爱国走过来拍了拍张孝文的肩膀,“报警吧,估计今天凌晨他跟你道别,就是要自杀。”

警察很快来到了现场,分别对张孝文和郝爱国做了口供,法医对刘跃进的尸体进行了鉴定,推测死亡时间大致在凌晨3点到5点之间,窒息死亡。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刘跃进是在凌晨4点半跟张孝文道别后,便自己闷死了自己。警察推测可能是刘跃进心中有些不快,加之又喝多了酒,睡觉的时候脸朝下被闷死了。

张孝文离开巡防队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刚出了巡防队的大门,就被一个老头叫住了:“小哥,里面那么些警察杂回事?是不是出啥事了?”

张孝文并不想回答,他总感觉今天浑浑噩噩的,什么事也不愿意想,什么事也不愿意做,于是对老头做了个赶紧走的手势“没空!”

老头并没有放弃,跟在后面继续问:“哎呀,你就跟俺说说吧,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凑热闹。”

张孝文停下来,打量着老头,老头很壮,长着一副国字脸,皮肤晒的很黑,穿着老式的军大衣,有些脱了皮的皮裤,脚上还穿着一双脏兮兮的旅游鞋,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

老头看张孝文打量着自己并不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积极可能让这个年轻人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小哥,你别误会,俺就是凑个热闹,俺可不是坏人,要不俺敢跟警察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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