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不少弟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听天境的小子在宗门的掌门面前,竟然从善如流,丝毫也不流露出恐惧之色,不少女弟子看到路辰那俊俏的外貌,都有些意动,暗送秋波的也不在少数。

而在阵外的孙炳权眼神中却有着浓浓的讥笑,这小子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恨不得亲手击毙此子,他自然也看到了路辰手中的金醉宗令牌,但是对于他来说,一个金醉宗外门弟子还不值得他停手。

张掌门的目光微凝,眼神在令牌上停留了一小会,但是这些许变化还是给路辰察觉到了,路辰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宗门令牌还是有点用的。

还没等张掌门开口,一旁的孙炳权就耐不住了,向张掌门说道:“掌门,此子不论有何来头,今天是在我们五阳宗,只要我们不走漏消息,杀了他一个外门弟子又如何。”

张掌门突然笑了起来,甩了一下拂尘道:“正是如此,小子你也别妄想这一小块令牌能救下你的性命,金醉宗虽然是上宗,但是此地不是金醉宗地界,如何行事,还是我说了算。”

言尽,并没有给路辰任何反应的时间,轻甩拂尘,一股无形的阳气就冲着路辰飞去,瞬息之间,路辰身边的空间仿佛被锁定了一般,这正是鼎升境修士的空间锁定,路辰根本没法施展任何身法,就被这道五阳之气击中,轰的一声埋入了地下。

围观的弟子发生各种兴高采烈的喝彩声,毕竟在他们看来是路辰先挑衅他们的孙长老并放出巨龙想要行凶,并攻击掌门,就算死在此地也是展现宗门实力的一种。

而在这时,宗门核心弟子住处飞来一道遁光,有些不稳,但是却显得十分着急。

还没到,就传来焦急的声音:“父亲快住手,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放他离去吧,此事我愿意亲自去阴玉宗解释!”

围观弟子突然有人说了句:“啊!是大小姐!”

张掌门望着由远到近的遁光,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但是那不带感情的声音道:“依依你就别胡闹了,我不是嘱咐你今日早点休息么?”

停下遁光的张依漫喘着气,有些气喘吁吁,好看的面庞也隐隐有些香汗,开口道:“这件事的处理方法我一开始就不同意,父亲你这是擅自做主,而且我本来也不想嫁给他!”

“住口!”张掌门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竟隐隐有些怒气,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平时娇宠溺爱,想弥补那份对亡妻的愧疚,却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女儿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顿时有些失态道:“罚你去阳狱思过半年,没有允许不许外出!”

只见张掌门轻扫拂尘,一股柔和的力量就将张依漫卷入其中,向着宗门深处飞去。

张依漫来不及反应,就被父亲带离了此处,心中只有无限的懊悔,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却害得路辰身死道消。

而此刻在地下的路辰,却有些难看,就算刚才只有鼎升境的一成之力,也不是他一个听天境弟子能够接下的,还好情急之刻,将烛龙印挡在身前,现在只觉得浑身犹如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且胸口憋着一口血水,想要吐出。

送走了女儿的张掌门,转过头看了看灰尘弥漫的地下,朝值守弟子吩咐道:“你们将此人的尸体处理一下,切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并且今日之事,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谨记守口如瓶,否则驱逐出宗。”

张掌门吩咐完,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手指朝深坑遥遥一指,仿佛在索取什么。

“咳!”一声突兀的吐血声响起,“小爷我还没死,就要把我送葬了么?还有你这老匹夫,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杀人夺宝了么?”烟尘渐渐散去,路辰衣衫褴褛的坐在深坑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有那双宛若天空的眼眸略带着一些倔强。

张掌门双眼一眯,有些意外于此子的生命力之顽强,但是蝼蚁还是蝼蚁,并不能掀起风浪,就要掐诀一指毙命,突然,空中的云雾旋转,宛若末日降临一般的场景令门下弟子惊慌不已。

一道犹如金雷般实质的声音猛地降临大地,:“是谁要杀我的宗门的亲传弟子!你们考虑好了遗言了么!”

乌云缭绕的空中旋涡,令整个五阳宗的变的死气沉沉,而那道沉重的声音仿佛敲打在众人的心口之上,不少修为低下的弟子都承受不住,口吐鲜血,摇摇欲坠。

立在半空中的张掌门脸色终于认真了起来,他脑子的思想百转千回,也没有想到一个外门弟子竟然会让一个鼎升境巅峰的修士破空而来,这种法术对施法人的法力要求极大,就算是他,也很难支撑。

混沌的云雾中探出一只宛若玉石的大手,猛地向着五阳宗的宗门拍去,携带着一股势不可挡之气,宛若你做的一切就如同螳臂当车一般。

只见张掌门猛地将拂尘一甩而上,单手掐诀一指烛龙想要前往的那个宫殿,一块散发着至阳之气的玉石向着他飞来。

手握五阳玉的张掌门立马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疾”,张掌门猛地灌输法力进入五阳玉中,他明白,今日之敌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只好取出镇宗之宝来对抗了。

只见越来越明亮的五阳玉好似欢呼雀跃一般,竟印照出一头青鸾,仰天振翅,叫声高亮。

“咦,一个下宗竟然拥有此等宝物,也好,这就是你们送给我金醉宗的见面礼吧!”那只巨手没有丝毫停顿,掌心一合,竟死死地掐住了那头青鸾,青鸾有些着急的鸣叫起来,并向着张掌门求救一般,但是这只大手好似克制它一般,任凭它怎么挣扎都不能挣脱。

张掌门此刻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毕竟从镇宗之宝从立宗就有了,如果在自己手上不见了,那真的是一个极大的罪过,急忙出声道:“不知是金醉宗的道友前来,多有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哦?现在来跟我讲道理了?怎么之前你打杀我宗门弟子的时候就没见过你讲道理啊!”那道暴躁如雷的声音沉闷的响起道。

“既然你要以大欺小,就别怪我今日扫平你五阳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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