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波澜不惊空间缓缓浮现出了一身道袍的中年修士,正是五阳宗的掌门张真人。

张真人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在半空中的烛龙身上停留了片刻,轻甩了一下拂尘道:“这位小友别来无恙,此事确实是我门下的长老有失公允的地方,我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路小友以为如何?”

路辰面无表情的双眸闪过一丝异色,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由一宗的掌门授权的,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会一点情况都没有,路辰心里暗暗盘算着,暂时没有先出声,毕竟手里还是有金醉宗的外门弟子令牌的。

而此刻跌坐在烛龙巨爪之下的孙炳权却有些不淡定了,头顶上的巨爪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令他坐立难安,身体仿佛被锁定了一般,神色焦急的一直在向掌门打眼色,而张真人此刻却紧闭双目,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烛龙那双邪魅的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目光却一直徘徊在山顶的那座宫殿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一般。

顿时,场面竟突然显得有些安静,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在酝酿一般。

就在这时,烛龙甩动了那双擎天肉翅,卷起了灰尘无数,吹动着山间的树林呼呼作响,“路小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那里看看!”说着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尽然径直冲着五阳宗的山顶飞速掠去。

孙炳权此刻的脸上由惊变喜,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他脸上转变着,猛地站起身吼道:“五阳宗弟子何在?贼人擅闯宗门禁地,还不快快布下周天五行大阵?”围观的弟子纷纷恍然醒悟一般,冲着山顶飞遁而去。

周天五行大阵是五阳宗依靠镇宗之宝为依托布置的生生不息的循环大阵,只要太阳一日在天,大阵的能源就永不枯竭,听说曾经生生耗死了一个鼎升境的高手。

但是张真人似乎并不担心大殿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有些惊异于这头烛龙与路辰的关系,他本身有着鼎升境的实力,确实不太惧怕与这头烛龙,只是有些搞不明白这小子的来头,一时间有些忌惮不已,毕竟现在各大世家出来游历的世子还是不少的,只是姓路的世家好像在中域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竟一时间失神陷入了思考。

而路辰则从烛龙的传音中知道了山顶有一块伪五阳玉,虽然只是五阳玉的伴生物,却依然价值连城,如果烛龙吸取了应该能增强自己存在的时间不少,路辰也乐得于此,也没有出手阻拦,毕竟烛龙鼎升境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张真人从沉思中抬起头,眯了眯那双狭长的双眼,微笑道:“小友,擅闯五阳宗的罪名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我们置之不顾,外界肯定会认为我五阳宗好欺负,到时候我五阳宗的颜面何存?”张真人略带着威胁的口气,话锋一转,又言道:“不过如果小友肯将刚才那个紫色大印交出来,我相信还是有得商量的。”

路辰心中一禀,明白了此人从开始的杀人灭口变成了威逼利诱的夺宝,有些意外于张真人的态度转变和丝毫不提派人来刺杀他的事情。

路辰微不可查的握了握手掌,看着张真人回道:“掌门真人果然是讲道理的,只是小子初出茅庐不太懂得人情世故,既然张掌门给了我台阶下,那小子也不可能不讲道理,张真人要的话,小子就拱手奉上了。”

说完,路辰将手中的烛龙印向着张真人抛去,好似丝毫也不在意一般,是没人注意到,路辰的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讥笑。

张真人看到路辰将烛龙印抛了过来,不惊反喜,脸上的喜色竟然有些抑制不住,毕竟刚才一直在暗处看的分明,烛龙印的威能确实令他有些意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件难得的天阶法宝。

就在张真人要接过去的一瞬间,本来悄无声息的烛龙印犹如八爪鱼一般向着张真人释放着无数紫朦朦的触手,笼罩着张真人,一时间竟然有些铺天盖地,本来喜形于色的张真人也顿时慌了神,不过毕竟是一位鼎升境的修士,也没有坐以待毙,将手中的拂尘猛地一扫,想先将触手一一斩断,留出一丝喘息的空间。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顿时令张真人脸如猪肝,只见拂尘扫过触手的瞬间,好似无形之物的触手穿过了拂尘,速度丝毫不减的向着张真人涌去,本来还能稳住心神的张真人此刻竟然猛地浮现出狂喜之色大叫道:“精神攻击!竟然是精神攻击!哈哈哈!老天爷今天真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嘴上虽然说的轻松,但是仍然还是有些紧张的气氛在场间弥漫着。

只见张真人从口中吐出一颗浮现着烈日般气息的明黄色圆珠,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两手掐诀一指圆珠,圆珠立刻向四周喷射出一股浓烈的烈焰,竟然将包围的触手一一燃尽,只是烈焰好似能焚烧空间一般,视线都被扭曲了,还没靠近中心地带,地面上就升起了滚滚热浪,有些难以自持。

路辰只是点了点头,这些鼎升境的老怪,除了寿命长,保命的花样也是不少,一般来说陨落的风险基本上为零,并且这件圆珠之宝一看就不是凡物,好似有一颗心脏在其中孕育一般,路辰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好似不是幻觉。

另外一边,烛龙被困在一个五行大阵中,疯狂的冲击着大阵的薄弱点,孙炳权却恢复了那高人的做派,还有些闲心指指点点,丝毫不在意烛龙一直在阵中对着他咆哮。

“小子,你今天是不交也得交了,对我动手的人现在已不知湮灭了多久了。”浮现在空中的张真人一改柔和的口气,带着一丝愤怒的口气道。

“哦?是么?那不知掌门是否认识我手中的令牌呢?”路辰并没有被张真人的威胁所震慑,只是慢悠悠的从储物袋从掏出一块青色木牌,只见其上流转着些许荧光,一个大大的金字跃然而上,铁画银钩般的字体散发出一股令人生畏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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