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喊不应黎夏,只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内心不由得不安起来,她掏出手机,按照老板之前的吩咐,给他发了信息。

沈慕的手机落在了车里,等他从朋友那里拿到档案袋回到车上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的信息。

他的眼皮蓦地一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狂踩油门,一路风驰电掣赶回了公寓。

冲进卧房,沈慕见守在浴室门口的阿姨,忍着怒问她,“夫人呢?”

那阿姨吓了一跳,“在...在里面。”

“黎夏!黎夏!开门!”

嘭!嘭嘭!

见没人应,沈慕猛地开始踹门,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向来冷峻的脸上,竟然写满了惶恐不安。

当浴室门被踹开的一刹那,映入沈慕眼中的是惊心刺目的红!整整一个浴缸的血水,染红了黎夏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她的脸上不剩一丝血气,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黎夏!”

身为沈氏的继承人,沈慕从没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的跑到她身边的,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疯了一样开车带着她到医院的,他只记得,他一路都在喊,“黎夏,你不能死!”

当医生把黎夏推进急诊室,沈慕像是被人瞬间抽走了力气,他跌坐在走廊上,把头深深埋进了双膝间,口中反复呢喃,“黎夏,你不能死,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不准!”...寂静的走廊里,无人应答。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外的红灯灭了。沈慕的心倏地揪起,他紧紧盯着医生,声音发颤,“她...怎么样?”

医生扯下口罩,中气十足的说:“还好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末了,又训斥了沈慕一句,“你是怎么当人老公的!”

护士把抢救回来的黎夏推了出来,沈慕忙赶到黎夏身边,攥着她纤细发白的手跟她一起回到病房。

护士离开之前,提醒了沈慕不要打扰到病人,她才刚做完急救手术,身体虚弱的很。

沈慕坐在床头,怔怔的看着昏迷中的黎夏。

两个小时前,他刚刚从朋友那里拿到了父母当年在美国死亡的真相。

他一直恨着黎夏,恨如果不是她缠住了他,他必须要和她举行婚礼,那他就会按约定去美国,父母就不会在家里遭到恐怖分子的枪杀。

如果他在,他就可以护住他的父母。

可他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一场意外,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他如果如约去了美国,只怕也会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对不起。”

大概也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无人关注的时刻,沈慕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

他一直错怪了她,是他欠了她。

“慕哥哥...”黎夏轻声呓语,沈慕蓦地抬头,把耳朵凑近黎夏嘴边,“夏夏,你说什么?”

“孩子...”

“我的孩子...”

“求求你...别...别伤害,我的孩子...”

沈慕瞬间黑了脸,关切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薄怒,咬牙切齿道,“孩子?孩子!你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孽种!忘不了那个野男人!?”

掏出手机,沈慕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过去半年,夫人都和哪些男…哪些人来往过?”

“.…..”

“男人女人都要!”

“再给你三天时间,再查不出来你就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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