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市中帝都豪华酒店的一处VIP包房中,左开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躺在席梦思床上,帝都酒店是临海市不多见的五星级酒店,硬件设施算得上奢华,他喜欢住在这里,住在酒店三十七楼,鸟瞰全市的风景。不过,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前,而是仰躺在鹅绒睡枕上,左手指尖夹着一支雪茄。

蜜儿穿着一件闪闪发光的粉红色睡衣,身材凸显的凹凸有致,在她手边的茶几上摆着一瓶花庄,这瓶将之不菲的法国知名红酒在一个小时前被服务员从冷藏室中取出,已经倒了一部分在醒酒器中醒酒,即便是软木塞取出很久了依旧可以嗅到芬芳的果香和馥郁的酒香。

蜜儿从醒酒器中倒了在高脚杯中三分之二的红酒,之后交给左开。

左开经常出入靠当会所,宴会所以喝红酒也有一定的规范流程,他啜了一小口闭上眼睛,让酒味在空腔中充分回旋,舌头的各方面不停地接触,回味她千变万化的味觉;“以前我喜欢喝白酒,那种辛辣刚猛的味觉冲击会给我快感,我不喜欢喝红酒,因为我不是绅士,不符合我的性格,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喝它吗?”

蜜儿坐在左开身边,为他捏着大腿,看着他摇了摇头。

“因为这是财富的一种象征,在盛大的宴会上,你会看到很多成功人士都会优雅的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放着少得可怜的拉菲,耀眼的就像是戴在身上的珠宝首饰。”左开说,“人与人根本的区别就是物质的不同,如果都赤身裸体,那么你会发现,都是一双手,一双腿一个脑袋,没有什么优劣,如果真的是这样,欲望不会有也不会产生犯罪,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人会选择冒险,只为了在众人面前彰显不同。”

左开将高脚杯扔到地上,随着高脚杯的落地,玻璃碎片支离破碎,蜜儿没有受到惊吓,淡定的为他按摩腿;“如果仅仅是一个人,那么红酒的价值还不如一瓶老白干来得爽快。”

“为什么选择蓝峯,你不是一直怀疑他?”蜜儿说。

“我杀了你父亲,侮辱了你母亲,为什么还要你留在身边做事?”左开平淡的说,蜜儿动容了,不断按捏的手僵住了,新做的美甲也深深的陷入到手掌心的肌肉中,“很简单,你并不是完美的,蓝峯也是,之前我还在考虑会不会信任的,现在我觉得他可以一用。”

“每个人都有弱点和强点两个对立面,主要控制住他的弱点,利用好他的强点,你就是最成功的。”左开洋洋得意的吸着手中的雪茄,“如果他不好色,不爱钱,那么仅靠为我挡的一枪我会加深对他的怀疑。”

“再过一段时间,大姐要求我接一批麻黄,我们要开工了,这次不能有差池不然我会死的很难看,记住继续给我盯紧蓝峯,包括以后的交易中。”左开脸上凝视着冰冷的寒意,就像一把涂满鹤顶红的匕首,只看一眼也会不寒而栗。

“你刚才不是说信任他?”蜜儿讽刺的一笑,“难道说,一向坚持自己判断的人也会优柔寡断?那如果我拒绝监视他呢?”上次那个警方派到左开身边的卧底就是她揭发的,这次,左开使用一贯的手法试探。

左正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小包白粉,扔到脚底板处;“这种东西可以令人疯狂,再吸食它的人眼中这种东西可以令他出卖一切,良心,尊严,甚至生命,只有这种判断才是最正确的,因为只有我可以在短时间内提供这种白色粉末。”

蜜儿开始喘息起来,她的毒瘾犯了,禁不起诱惑,她爬过去想去捡,但是却被左开一脚踩在上面;“你不愿意为我做事,甚至想将我碎尸万段,我知道,但是不介意你有这些想法,但是你舍不得杀我,甚至昧着良心为我做事,只因为这个东西。”

蜜儿赶到数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髓,她极力地想掰开那只布满老茧的臭脚,将地下的白粉拒之所有,吸上一口解除痛苦。

左开笑了露出了两排焦黄的牙齿,蜜儿也是极不可待,他越是不送脚,笑得越发声嘶力竭,原来在毒品面前,在高贵的人也会像只狗一样匍匐在拥有他的人面前;“舔我的脚,想要的话。”

蜜儿头发凌乱,早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意志,这时候她记起了三年前的某个夜晚,她被左开捉到一个封闭的牢笼中,每天送的饭菜中会掺杂着白粉,由开始恶心,排斥变成了依赖,直到有一天左开站在牢笼中,将白粉洒在脚底板上,她像只狗一样爬过去舔食上皮鞋地板上掺杂着白粉的灰尘。

她感到耻辱,但是意志被海洛因一步步的蚕食,她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脚,感觉不出丝毫的酸臭,左开受不了了,从床上跳起来,蜜儿像只母狗趴在床上,撕扯开饲料包装,左开绕到蜜儿身后……蜜儿的波波发晃动着,后面撕裂的疼痛,她吸入了一口后天空开始陷入旋转,以往的感觉,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这种飘飘欲仙,就像一个人突然从十八层地狱升腾到天空。

席梦思床上,一滩鲜血逐渐蔓延,扩大,妖艳而悲惨。

四天之后,蓝峯的枪伤基本复原的差不多了,本来血肉模糊的枪口也结上了一个螺旋状的疤痕,窗外是海滩胜景,没有椰子树,但是遍布着金黄色的沙滩,沙滩上奔跑着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这里是富人的天地!

临海市的夏天经常下暴雨,一直延续到八月底,由于滨海,常常受到台风的眷顾,不过迈入六月份来,临海市的天空一直打开,除却白色的云朵就是蔚蓝的天空,没有下过一滴雨,蓝峯知道,阴雨天最终会来临,晴天也许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挂在别墅客厅中央的液晶电视中播放着一段新闻,我来播报本市最新资讯,六月十八日晚上八点钟,在临海市市中区一家高档的酒店下发现一具女性尸体,据警方调查,该女性二十岁,临海市大学大二女生,从十三层的高楼跃下,身亡,局法医鉴定,该女性生前吸食过多冰毒产生幻觉,跳楼身亡,至于案件细节还在调查之中。

蓝峯感到口渴了,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一杯可乐,重新坐在沙发上。

接下来播报下一条咨询,六月十八日上午八点五十三分,景德区黄河大桥上发生了一起连环撞车案件,肇事车辆撞毁大桥护栏坠入黄河,警方已经将坠毁打捞,轿车受损严重,但肇事者至今没有下落,景德区分局刑警中队参与尸体的打捞。西王区刑警中队现已确定,肇事者为5.12凶杀案的凶手……

“怎么有心情看电视?”蜜儿走到蓝峯身边捡起遥控器关上电视。

“还能怎样,闲的没事做呗。”蓝峯喝着可乐,“这样养猪似的供着我,我真的快成了猪了。”

“这样还不好,总比刀上舔血好吧?”

“错了,你知道为什么猪要养肥?那是用来杀肉吃的。”蓝峯可乐罐随便一扔,“几天前,老板说是有事情对我说,总觉得又要当盾牌了。”

“当盾牌也没什么不好的,一百万了,值得用命去赌,有些人一辈子都赚不到。”

“那也得用命花完才是,上次子弹打穿了我的肺叶,如果下次再打穿我的心脏,难不成要我把钱都烧了在地狱里花,我想好了,跟老板在干上几笔,等钱攒足了老子带你到欧洲。”

“谁说要去欧洲?”左开走进客厅,“蓝峯你这个想法我不喜欢,大事还没有做,你就打退堂鼓了,还有,眼光不要放得那么低,一百万算个屁?!在临海市连个百平的普通房子都买不下,还去欧洲,你做梦呢?哈哈哈”

“老板,我哪能跟你比?”蓝峯说,“对了上次不是说要陪你做一件事?去扫谁的场子?老头?”

“老头?早就喂鱼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去的,驾着一辆车冲进了黄河,喂了王八,傻了吧唧的。”左开笑呵呵的抽着烟,“老头没个志气,不要想他学,要做事就要做大的,一手赚个够,你不是一直想赚大钱?好,我给你个机会。”他从口袋中扔到蓝峯面前一包白色颗粒状的塑料袋。

“这是……?”

“冰毒。”

蓝峯故意吓了一跳;“这可是枪毙的买卖……!”

“怎么,害怕了?”左开拍着他的肩膀说,“世界三大利润最高的贸易,石油,军火,毒品,只要你敢做,挣的钱可以让你匪夷所思。”

蓝峯思考了很久,最后咬牙说;“老板,我跟你做,到时候你可别翻脸不认人?”

“我是那样的人吗?”

左开告诉蓝峯,六月十八号,会有一个商人借助运送药材为名向临海市运送一批麻黄,那个人绰号蛤蟆,蓝峯的主要任务是与这个人接头,完成这笔交易,你和蜜儿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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