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修行,一本优秀的功法远比低等功法强了不知多少倍,奈何现在,牧一凡都没有一本可以修行的功法,哪怕是一本最低等的功法。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被破灭。

指间的风之灵和火之灵虽然强大,但终究都是外物。而他自身目前为止也仅仅是后天一重初期,虽说在这个偏远的地方算是一个天才,可他知道,就凭他现在的实力,想要颠覆那庞大的星罗宗,无异于痴人说梦。

星夜,后山。

“实力,我需要实力,需要让人窒息的实力!”

牧一凡负手站立于星空之下,双目迸射出两道精光,感受着少年的战意,风之灵和火之灵更加的欢快。

缓缓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深吸一口气。

树枝随着他手腕的翻动,在夜空下划出一道道弧线。一套招式下来,他以大汗淋漓。

这是村长给予他的一本基础剑诀,五六年来,他已经这样练习了无数次,苦于没有功法辅助,他的修为一直止步不前。

翌日清晨,他一把火将全村之人焚烧,甚至连村子,也在大火之中熊熊燃烧。

扑通!

双膝跪地,对着大火,咚咚咚,猛然磕了三个响头。

“安息吧,终有一日,我会让那两个人跪在你们的坟墓之前,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忏悔,再让他们下来,给大家伙为奴为仆!”

“乡亲们,我走了,等我回来!”

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大火,摸了摸手里父亲留给他的一块玉佩,默然转身,背起一个行囊,悄然起行。

……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他整整的走了三个月,一路走走停停,此刻离他的山村也已十万八千里。

三个月下来,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饿了捡些果实吃吃,然而近三天来,不知道为何原因,竟找不到一点食物,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只能勒紧裤腰带继续前行。

哒哒哒!

正在这时,不远处尘土滚滚,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着这边行来。

“有人。”牧一凡双眼一亮,“虽说男儿不吃嗟来之食,可眼下大仇未报,怎能轻易死去?”

他挣扎着艰难起身,来到大路边上,等那行人过来之时,定得讨要几分。

“嗯?大哥,你看,前面有一少年,我们……”

马背上一个男子,看着路边上的牧一凡,转头对着一个独眼的男子问道。

“哼,这种事情还需要多问吗?现在我们清风寨人手严重不够,多抓一个是一个。”

独眼男子瞥了一眼身上囚车上的五个少年,嘴角勾勒起一股狠劲。

“各位大……”

看到人群渐近,牧一凡对着这些人挥手喊道,然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条绳索如同游龙,急速掠过他的身旁,绕着他紧紧的转了三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紧,他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最后稳稳的落在囚车之上。

“大哥,搞定。”

青年男子谄媚的看着那独眼的男子,又淡淡的瞥了一眼囚车上一头雾水的少年。

“走,回山寨喝酒去!”

“驾!”

哒哒哒!

马蹄声的速度加快,囚车左右剧烈的摇晃,牧一凡这才注意到,在囚车牢笼之内,此时正有五双眼睛盯着他,其中两个还是女子。

“诶,又来一个,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其中一个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并给牧一凡让了一个身位,看到牧一凡双眉紧锁的模样,继续说道,“这清风寨是附近的一个强盗团伙,长年以来,到处掳掠青壮年,为其干苦力。”

牧一凡双眉一皱,这还真是一场无妄之灾,沉默的选择坐下,那少年见到他不说话,也是苦笑一声,到这个时候,还能开口说话的估计也有他了。

牧一凡看了眼囚笼内的五个人,其中三个身上粗布麻衣,脸上带着丝丝忧伤,而另外两个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和他说话的少年,还有一个则是女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只会,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眼前之事和他并无关联一般,身上更是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威严,这让牧一凡很是好奇。

这样的一个女子,还有这个清秀的少年,一看其身份地位也是不低,怎么会被盗匪给掳掠?

而眼前的盗匪,光天化日,烧烧抢掠,和那两人又有何区别?介于此,眼中蹦出一道寒芒,这样的人,该死!

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的看了眼前面的盗匪,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吁~

随着数十道制止声响起,囚笼内的六个少年睁开了双眼,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一个简约的山门,山门之上挂着一块刻画着清风寨字样的牌匾。

“来啊,将这六个小子压到后山的小茅屋里先关着。”那个年轻的男子对着手下的一个盗匪吆喝道,“另外,刚才三当家说了,今天大伙儿表现不错,特在寨内设宴,兄弟们好好的喝,好好的吃!”

“哈哈哈哈,走,兄弟们,跟老子去谢谢三当家。”

一群盗匪顿时来了精神,吆喝奔向那个独眼男子,见到眼前的一幕,独眼男子嘴角勾勒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对于这种感觉,他十分的享受。

囚笼的马夫看了一眼那些吆喝的盗匪,又不满的瞪了一眼牧一凡等人,极不情愿的将马鞭狠狠的抽在马的屁股之上。

砰!

“你们几个小崽子给老子好好待在这里,如果等下老子回来,发现你们出什么幺蛾子,老子定然将你们抽筋挖骨。”

随着茅屋的木门重重的关上,那道凶狠的声音越来越远,茅屋内的六个少年均呼了一口气。

“娘的,憋死小爷了。”那个锦绣少年对着茅屋的大门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看向那个锦衣少女,“雨霖,这次我们出来……”

“哥!”另一个华服少女司徒雨霖冷冷的瞪了一眼她的哥哥司徒璞,“哼,这赤云宗之人作恶多端,还有他们的那个少宗主,更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狂妄之徒,对于我们更是虎视眈眈,若这样的人能进入我的眼,我宁可变成瞎子。”

兄妹两人是元洲天海宗宗主司徒南的一双儿女,因逃婚至元洲的混元城城郊,被清风寨的老三独眼快刀发现,将二人掳掠而来。

牧一凡等四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了然,眼前的这两个公子小姐,果然有大的身份背景,可牧一凡却眉头微皱,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依旧逃脱不出强者的安排,才做出这样逃婚的举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只有自身实力达到凌驾天下的程度,才能摆脱规则的束缚。”牧一凡双眼一眯,心中更加坚定了对实力的追求。

两人的对话,渐渐平息,茅屋重新恢复了寂静,牧一凡蜷缩在角落,再一次勒紧自己的腰带,脸色十分难看。

“这位兄弟,你怎么了?”司徒璞看到牧一凡的模样,关切的问道,“我叫司徒璞,不知道你有什么困难我能帮上忙的?”

牧一凡心中一暖,然而出于自尊心的作祟,饿肚子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少年看了一眼牧一凡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几天没有进食了,世态炎凉,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像我们这群生活在底层的人,连温饱都难以解决,何求大道?”

司徒璞微微一愣,他从小锦衣玉食,从没有领略过饿的滋味,今天听到这个少年的话,一时竟不知所措。

“给。”

一只纤细的玉手,将一个洁白的馒头递到牧一凡的眼前。

“你?”

牧一凡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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