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小院说大不大,能容纳十几个人,说小也不小,人多了就住不下了,院子中央种着棵老槐树,风呼啦啦一吹,掉了一地的小虫,扫都扫不完。

门口象征性的长的杂草,显然被修理的很干净,一根带黄色的老梗都没有。

人员不多,各辞其职,井然有序,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打破这种节奏。

伏柳的突然到来,仅仅引起一层波澜就风平浪静了。

“阁主,昨天刚买的小黄鱼,在水里养着还是活的,您看看要做不?”

负责饮食的大叔热情的拉住伏柳,嘴里恭恭敬敬的喊着阁主,其形式态度完全是把伏柳当小孩哄的。

伏柳看着大叔端着盆,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黄鱼,眉头紧锁,“要油炸,记得洗干净。”

“好嘞,我的手艺阁主你放心,保证香!”大叔喜冲冲的奔向厨房,那个被挤在角落里的,还缺了一个角的屋子。

“哦对了,小少主有没有什么口忌?”大叔没跑出两步还记得有个小少主。

“你等会问他。”伏柳不好意思直说自己不知道,大叔应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伏柳没走两步,准备进屋看看他的小徒弟怎么样了,顾歌风风火火冲到伏柳面前。

“阁主...阁主!”顾歌看着很文静,到了伏柳面前,那都是放屁。

伏柳点点头,准备走,顾歌拉住伏柳。

“阁主!你领子歪了!”顾歌对着伏柳动手动脚,丝毫没有忌讳。

顾歌很矮,伏柳比顾歌高了两个头不止,伏柳嘴角抽搐着看着顾歌伸长了手帮他整理衣领。

“好啦,弄好了,”顾歌收回手,还是那个看起来可爱文静的女生。

伏柳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房间里有股药味,莫名有股冰冷的味道,床上的人简直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你怎么样了?”伏柳弯下腰,轻轻推了一下。

“头晕。”我有气无力睁开眼,“你是不是准备饿死我?”

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伏柳的手愣在半空,好半天都没动一下,顾歌心神领会,跑出去找了管饭的大叔。

“还有哪不舒服吗?”伏柳坐在床边,看着我头上的绷带。

“应该没了,”其实我身体里的烙印正在发热,不过我没说,那个烙印替代了我丹田里原来那个,一遍又一遍的发挥力量,不过也幸亏这玩意在我身体里呆了这么久,不然光是那力量的游走我都能疼死。

“你觉得你要休息几天能下地?”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医生。”除了外伤之外,我觉得我现在精力充沛。

“轻微脑症荡,按照常人来说,得躺半个月,龙脉那边等不了这么久。”伏柳旁敲侧击的告诉我。

“拜托,我在你清风阁里伤了好不好,我才是受害者。”

“我知道,但是...”伏柳还想说什么,顾歌敲门打断了。

“小少主,厨房那边来不及做,就先给你下了碗面,”顾歌捧着热气腾腾的面走进来,“阁主,你饿么?厨房还有剩下的。”

“噗...”我笑出声,还有剩下的....

“想吃就去啊,别浪费了。”顾歌看着伏柳准备起身,小少主笑了出来,再看看伏柳脸就完全黑了。

“顾歌姐姐,你别说了,师父不要面子呐?”

我笑的有点把头疼忘了,坐起来,“师父,你饿的话不用管我。”

伏柳呆不住了,耳尖尖发红,快速走出去了。

顾歌,“阁主还真是容易害羞。”

“噗...”我喝了一口汤,呛了一嗓子。

“慢点吃,”顾歌架起小桌子,我小口小口的吃,“师父一直都在这样吗?”

“对啊。”顾歌抽了张纸,递到我手边。

“阁主一直住在这里,不过这两年来的少了。”

顾歌口气有些惋惜。

“是嘛。”我稍稍吃饱了点,热乎乎的面很香,就是清淡了点,加了一大把青菜,汤面上还浮着菜叶子。

“诶,要吃完,不能浪费哦。”顾歌麻利的收拾房间,看我碗里的青菜还有大半,催促道,“小疯子你今天就跟阁主睡这吧,这儿房间有点少,不够住,两个人将就点。”

“没事,我睡哪都行。”反正我是不想动了,一抹嘴,咽下苦兮兮的青菜,不过我就想问这张单人床怎么睡两个人?

顾歌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酒窝,“那就好,小疯子你要是能走走就出去逛逛,闷在房间不利于伤口恢复。”

顾歌人很好,就是话多,不说话看不出来,她一开口,我就觉得她嘴里像是有架激光枪。

恨不得把想说的一次性说出来,语速快的惊人。

“顾歌姐姐我这绷带能拆了吗?”顶多擦破皮,还有就是内伤,我觉得没必要弄的好像多可怕一样。

“不可以,明天才可以拆。”

“我没事儿,就是擦破皮,内伤又不会有影响。”我卷起挡着眼睛的那层绷带,看东西还是花的,有点重影,色差都有点问题,“诶?我怎么看东西颜色不一样呢?”

我看了一圈,看东西好像加了轻微的黑白调。

顾歌听这话,立马放下东西给我检查。

“真的?”顾歌拆了绷带检查了一遍,“那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我也只能看点小伤。”

顾歌没看出个所以然,建议我去医院。

“那算了,就是有点色差,养两天就好了。”我莫名想到了乌鸦,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医院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顾歌看了眼墙上的走钟,“现在还早,现在去还能赶上晚饭呢,我去叫阁主,你先坐会。”

“哎!”我喊了声,没叫住,这姑娘风风火火的,我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被砸了一下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掀了被子,慢悠悠的下床,稍微低下头就头晕目眩,穿鞋子的动作格外缓慢。

等我摸到门口,伏柳一把抓着我,“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不等我说话,伏柳非常干脆的抱起我,“算了,直接去医院看看吧,小孩子真麻烦。”

“喂喂,我是自愿伤的嘛?!”我挥起拳头抗议,“我这是无妄之灾!”

“好好,你安分点。”伏柳叹了口气,只得放我下来。

我站稳脚跟,抓着伏柳的手,我现在看整个世界都是带着黑白调的,除了有点重影,问题不大。

“能自己走吗?”伏柳看着我茫然的看着周围。

“不能,头晕,我想坐会。”我看了一会就适应了,没有半点不适,仿佛我看东西就是这样。

“不用去医院,真的。”我平静的说。

我心里清楚的很,那个烙印从我被砸开始就发挥力量,我躺了这么久,外伤都快愈合了,视力跟伤没关系,头晕估计是被砸蒙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伏柳疑惑的看了看我头上的伤。

“这....?”顾歌给我包扎的,伤口记得很清楚,“这么快就好了?”

“对啊,再上一次药我就没事啦。”我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伏柳又仔细探查一遍,“那就算了,你坐会吧,明天有问题再说。”

“嗯。”刚刚点头又晕了,这下我就只出声不懂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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