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死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为什么要杀张叔？”该死的人应该是唐明！
我对于一起生活了几年的人突然故去没什么感觉，人死了，还有魂魄，张叔好歹也在骨董店那里有些实力，死了也能变成鬼。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连魂魄都被打散了，碎渣都没剩下。”骨董店老板悠悠道，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好像很有趣。
“十有八九是黑宗了。”伏柳叹了口气，“龙脉就是黑宗的人发现的，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嗯？”骨董店老板挑眉，“这么大的事，黑宗瞒不住的。”
“他们也有能耐，藏了几年，被几个外国人看到了。”伏柳嗤笑一声。
他们说的我都不知道，根本插不进去，装作品茶的样子喝了一口。
“外国人？”骨董店老板放下杯子，凝重道，“那政府那边岂不是也要插一脚？”
伏柳抬眼，“那又怎样？”吹散漂浮的茶叶，“那边已经禁止活人过去了，灵气满天飞，鬼都过不去。”
“小疯子，那边去不了，你答应的，龙脉的事我也想去。”骨董店老板和伏柳两个人同时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就扯上我了？”我缩缩脖子，捏紧茶杯。
“没关系，你一边看着就好。”
“龙脉里面有什么？怎么这么多人抢？”我禁不住问了出来。
骨董店老板杯子里的茶喝光了，着手添了新的，伏柳顺手也递了过去。
“呵，中华上下五千年，从古至今，也就酝酿出几条龙脉而已，你说有多珍贵？”骨董店老板似乎很懂，眼底一片精光，“龙可是真实存在的。”
“龙？”我大吃一惊，这种被象征为图腾的古老生物真实存在？
“以后你就知道了，这都没什么，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伏柳看不下去自家小徒弟在别人那里受益良多。
我低下头专心喝茶，脑子想的全是骨董店老板的话。
“伏先生好像知道很多？”骨董店老板终于肯放过我，注意力放到伏柳身上。
“不及你罢。”伏柳三两拨千斤道。
骨董店老板：“敢问伏先生是什么人？”
“上抵山海，下运怀山。”
“新空白雨，阎王出行。”
“久闻大名，不虚此行。”
“阁主见谅，小计。”
我瞪直了眼，这两个人玩什么哑谜呢？
文绉绉的，咬文嚼字的天书一般，完全听不懂！
“那个...你们说什么呢？”一时间很安静，我默默出声。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们下次再来拜访。”伏柳不由分说拉着我走了。
“再会。”骨董店老板屁股也没抬，手轻轻一挥，门就开了。
伏柳走的很快，没走多远，伏柳就脸色惨白。
“诶诶？！师父你怎么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伏柳扶墙蹲下，那脸白的，比纸都干净。
伏柳惨白着脸，冷汗直下，半天都没缓过来，自然也说不了一个字。
“茶有问题？”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刚刚那两个戴墨镜的根本没碰到伏柳，我也没发现有异常。
“……不是……”伏柳此时此刻像极了脱了水的鱼，拼命的呼吸。
我看着伏柳这样，也帮不了什么忙，瞬间慌了，“那个……你怎么了，要帮忙吗？要不要我去找老板？”
“……灵气……”这两个字伏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的格外艰难。
灵气？需要灵气？
我环顾四周没什么人，徒手凝出婴儿拳头大的气团，颜色偏暗，像是掺了墨水。
……不行，这个不能给伏柳用。
伏柳难受的蜷成一团，没看见我干了什么，我悄悄挥散了手里的气团。
赶忙脖子上的葫芦项链里找了几颗聚灵石，塞到伏柳手里，聚灵石很小，短时间不会有什么效果，我只能等。
“师父，你没事吧？醒醒啊！”我看着伏柳摇摇欲坠要晕过去了，连忙出声。
“师父...”
“师父诶...”
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喊，直到我听见一句咬牙切齿的“闭嘴”才安下心。
伏柳说完之后好了很多，几缕头发打湿贴在额头上，虚弱的站起来，我自觉都扶着他。
“你突然怎么了？”看着吓人，任凭谁突然倒地不起都会被吓一跳。
伏柳突出一口气，缓缓道，“旧伤复发，那杯茶是好东西。”
？
我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伏柳说的没头没尾，我懵懵懂懂的听着，完全没有领悟到重点，开始他们的哑谜也是，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我没事了，走吧。”伏柳看我一脸疑惑，也没有要解答的意思，我闷闷的应了一声，心里琢磨着他们说的话的意思。
伏柳这会好了很多，脸色好看多了，居然还带点红润，走的笔直，也不用扶了，我在一边看直了眼。
“你在看什么？”伏柳几次回头都能看见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出声询问。
“啊？我在想你们开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顺口我就说出了心里话，跟在伏柳身后，低下头，看见小石子我就踢了一脚。
伏柳随手撩起汗湿的头发，露出额头，两边有几簇成团的头发歪歪扭扭的飘下来。
“那几句只是在介绍自己的身份，”几缕头发又随着伏柳走路的节奏掉下了，估摸着掉进眼睛里了，伏柳边说边甩头发，“上抵山海，下运怀山，意思是我的背景，他猜出来了，空山白雨，阎王出行，就是说他实际是下面的人，啊，不对，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在对什么暗号来着，后半句我没说出来，“阎王出行？”
这话说的有几分渗人。
“那个老板大抵跟阎王有来往吧，不碍着我就行。”伏柳漫不经心的说，“你那几个要找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你准备怎么办？”
“诶，”我皱眉，二叔居然去了离龙脉最近的山里？骨董店老板从来不说假话，我有种直觉，这事，跟我有莫大的渊源，不过我没敢告诉伏柳。
“龙脉，在哪？”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找二叔，实在不行，我就放弃。
我总觉得二叔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以前我没有细想，天天混日子不觉得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想起来，好像这些事都有了预谋，那位客人的到来只是个引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