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宗二年,适逢乱世,虎视眈眈的大食国终于在某个夜晚向成国伸出魔爪,边境的炮火照亮了整片漆黑的天空。

霎时,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

时年,是新主成玄凡登基的第二年,朝局动荡。一收到边境的六百里加急文书,朝廷就即刻派大将吴路带兵前往抗击大食。

这一去,就是半年。

这半年里,朝廷收到的战报不计其数,多数都是败仗,而那吴路更是深受重伤,被迫撤回了永定城。

万般无奈之下,成玄凡只得将镇守长安城的镇南将军沈初年派往。

说起这沈初年,他可是长安城无数少女心之所属。都说他一表人才、骁勇善战、风度翩翩,他指挥的战役几乎从没败下阵过。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早已及冠的他却迟迟没有娶亲。

边境的寒风似一把利刃,要把人的皮肤割开一般。军营后方,各种伤员被安置在那里。

一个忙碌的身影穿梭在众伤员中,手中是一瓶瓶药和绷带,正细心地为他们上药包扎。

此人名为华瑾,高超的医术,清秀的眉目,再加上开朗健谈的性格,使她在军营里深受众人的爱戴。

众人眼里,她是长安名医华安的“侄子”华瑾。殊不知朴素的男装下,隐藏的是一位娇艳的少女。

而那华安,也并非是华瑾的什么叔父,而是她的亲生父亲。

帐篷外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笔挺的身影,最靠近外面的伤员见来人本想起身,却被那人及时阻止了。

来人打开了手中的青花瓷瓶的瓶塞,小心翼翼地将瓶中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员手臂的伤口上。

那伤员瞪大了眼睛,有些受宠若惊,“我,我自己来吧。”

一句话,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华瑾。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凶都行到军营里来了?还如此光明正大。

华瑾一个箭步上前,推倒了半蹲着的陌生男子。那男子也显然没想到华瑾竟会出这么一招,一时不备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手中的药也被洒了一地。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华瑾显然没感受到诡异的气氛,自顾自把上伤员的脉搏。脉象平稳有力?难道他不是来行凶的?可刚刚那伤员明明就表现得十分抗拒啊!

她又轻搓起地上的一点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

金疮药?

待华瑾意识到一丝不对时,被自己推到在地的那个人已站了起来。

“沈将军,您没事吧?”一伤员关切地问道。

沈将军?沈初年?听到这称呼,华瑾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这下可完了,若这将军再不讲理些,她这条小命可就要不保咯。

思及此,华瑾“噗通”一声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将军饶命。”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沈初年掸了掸衣服的灰尘,也不管跪着的华瑾。这一下对他来说本没什么,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是让他丢进了颜面。

本来他的确是有些生气的,不过看到跪地的华瑾又不禁有些好笑。方才不问清楚就推他倒地的是她,现在求他饶命的也是她,还真是有点意思。

“将军,华大夫也是关心我们,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吧。”

“求将军饶过华大夫!”

见沈初年沉默不语,众人都以为他生气了,纷纷为华瑾求情。

沈初年倒是有些意外,这里的这些人分明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竟为了这小子来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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