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林暮阳猛然回头。

“你是?”林暮阳看到一个小男孩在拉扯自己的衣角,男孩很黑,如果不是在篝火下,几乎都很难看清楚,他的脸上缠着的一层绷带在篝火的照耀下,格外的醒目。

“大哥哥,是你今天帮我们出气的吗?谢谢你。”那个蹑手蹑脚的男孩说道,生怕让别人看到,他正是今天被大山一石头砸倒的那个小男孩。

“没事的,能告诉哥哥,他们为什么总是欺负你们吗?”林暮阳问道。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老师们,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而我是同辈中资质最差的,也是最危险的。”

“最危险的?”林暮阳一惊。

“对,其实大哥哥,村里一直...”小黑刚要继续说下去,突然住嘴,目瞪口呆的看向前方,不说话了。

林暮阳眉头一皱,顺着小黑的目光看去,心里一颤。

只见此时,陶依依的父亲,双手合拢虽然也是在祷告,但是眼睛在一动不动向着两人的方向撇来,目光冷冽,冒着寒光,就是林暮阳看到这样的目光,也不禁心中一抖。

这是在告诉小黑不要在向下说下去,究竟是什么?不让这个天真的孩童向下说下去了。

“总之,大哥哥,今天谢谢你。”小黑说道。

“没关系的,大哥哥也相信你,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林暮阳说道。

“嗯!”小黑坚定的点点头,笑了笑。

这时祈祷也结束了,刚刚很多沉浸在丧失亲人悲痛中的人们也醒过来,开始有说有说,端起了酒杯,不断地交头接耳开始说笑,好不热闹,依依的父亲也似乎忘掉了刚才的小黑,举起酒杯不断地敬酒,倒酒。

只是在这般热闹景象中的林暮阳感觉这个村庄似乎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一时间他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协调感。

篝火晚会进行的很顺利,无论是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全部都沉浸在喜悦当中,期间更是有一些妙龄少女穿着村庄特有的服装在篝火中跳舞,展现那曼妙的身材,这让下面的人,更加的疯狂,不断地吆喝,不断地喝酒,期间林暮阳礼貌性的与村长等人喝了几杯。

他在不断地观察,看着在篝火中人们的身影不断地拉长,似乎很是欢快,但那又似乎是在借着醉酒,来麻痹自己?

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酒席退散了,人们三三两两的撤出了酒席,依依的父亲喝的也不轻,苏姨扶着依依的父亲,依依的父亲完全出去丧失理智的状态,回去的路上,腿都是软的。

“我就说让你少喝点,你看你喝的!”苏姨说道。

“喝。。。”依依父亲嘴里喷着酒气,“喝!凭什么不喝!再不喝没机会喽!反正,都要死!都要死!哈哈哈!”依依的父亲疯狂的呼喊。

林暮阳一惊,又是这样!

“爸!你喝多了!”依依说道。

“爸没喝多!”依依的父亲说着,说着,挺着他那已经喝的发硬的舌头,大哭起来,“每天,每天一早,我都怕,我都怕自己的女儿不在了!”

“回,回去吧。”苏姨颤颤巍巍的说了句,使足了力气,将依依的父亲拖了回去。

依依的父亲回到家中很快就睡去了,苏姨和依依似乎也无心再说些什么,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残月像是一块失去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鸟语花香的清晨格外的醒目,一下将正在入定的林暮阳喊醒。

他霍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拔起腿推开门就向门外跑去。

门外人们三三两两纷纷推开自家房门寻声望去,有的向声音那边跑了过去,林暮阳没有耽搁,也赶了过去。

是一处农田,附近的人们已经在一处围成了一个圈,在低头不断向前指着,有的人脚下渐渐向后退去,林暮阳拨开人群,向里面望了过去。

“小...小黑?”林暮阳颤颤巍巍的说道。

只见此时小黑全身手脚被藤条死死的捆绑住,一动不动的跪在农田的泥土中,头颅耷拉着,好似一个雕像,全身皮肉翻飞,血肉全部都绽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完好。

“死了!”林暮阳心惊,他想不到昨日还与自己笑着说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的孩子,第二天竟然死了,而且还是这般模样,双手背过后背被捆住,像是一个犯错的人,在赎罪一般。

太惨了。

“啊!”人群中一声尖叫,一个妇人,哭喊着跑上前,一把将小黑的尸体抱入怀中,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孩子!我的孩子!为什么是你!”

林暮阳抬起脚步,走了过去,看着小黑全身泛着血红的身体,皱了起眉头。

“样子虽然惨,但是都是皮肉伤,根本没有致命伤,他是怎么死的?”

此时,这里的人越聚越多,有的人看到小黑的样子,开始恶心,有的甚至直接就吐了,带着孩子来的,赶紧把孩子的双眼捂上,这里的人看到这般景象,没有一个上前,反而开始向后挪着脚步,在闪躲,甚至有的直接走掉了,这些的眼中,有的透漏出怜悯,有的干脆一脸冷漠。

“连一句劝慰的话语都没有吗?这可是死人了啊?昨天还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呢?这个村子里的人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出了一句,“诅咒!一定是诅咒又来了!诅咒,绝对是诅咒啊!”

这句话在人群中如炮鸣一般直接炸响,人群开始不断地骚动,而后开始纷纷退让,一瞬间,人群一哄而散,有的人竟像逃亡一般离开这里,人潮拥挤,向四处躲避离开这里。

“诅咒!”林暮阳心里不能平静,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自己因为天生霹雷,不能修行被称为诅咒。

“不是!我儿子不是诅咒!”老妇人对着人群哭喊着大吼。

林暮阳在近前,撩开小黑的衣衫,心头一惊,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他在胸口处,感受到了残留的元气的流动。

“这是被一掌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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