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不要走!”回去的路上,依依不断的劝慰着林暮阳,“大哥哥不要离开依依,依依害怕。”
看着面前依依近乎祈求的眼神,林暮阳明白她一定害怕秦明回头报复,想到这里林暮阳怒火更胜,他本想一走了之,不管这桩闲事,但是想到他的心头还是一软。
“嗯,哥哥不走,不离开依依。”林暮阳说道。
“小友,留步。”就在这时,在林暮阳的后方传来了陶海村长的声音,村长三步并成两步很快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陶村长,有事?”林暮阳本不想再搭理此人,但是想到前几日他也曾给自己用药,救过自己,就神色淡然的回了一句。
“呵呵,小友莫不是在生老朽的气吧。”陶村长笑道,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哼。”林暮阳不说话。
“唉。”村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布满皱纹的老脸一片愁容,“小友你有所不知,秦明的身份,他虽是一个小将领,但是迟早都要上去的,陶族部落里,家族众多,这些家族之首便是陶族,从上到下都有陶族的氏族,在陶族下面就是秦家和王家,这两个家族可能不像陶族势力庞大,但是他们的势力都不是其他家族可以比拟的,其中秦家更是手里握着部落里重兵,而秦明也是秦家分家的一脉,如今他的年龄也差不多到达更上一层的时候,所以他的关系对于我们村里尤为的重要,所以,没办法,小友刚才受委屈了。”
“呵呵,我得谢谢村长还没有赶我走。”林暮阳看着满脸皱纹的老村长,心里站在他的立场想了一下,也确实如他所言,自己只与他有一面之缘,而秦明不一样,他帮秦明说话也多少情有可原。
“真正委屈的不是我,是这些孩子。”林暮阳说道。
“哎,我又何尝不是心疼这些孩子,但是我的身份是一村子老少爷们的希望,我也是没办法。”村长说着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瓶酒,仰头开始向嘴里倒,可以看到他厚重的眼皮下有一丝的湿润。
林暮阳看着老村长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小友,今晚的祭奠,一定要来,老朽给你赔罪了。”村长望着林暮阳的背影喊道。
待到林暮阳和依依走远后,村长两行清泪顺着密密麻麻的皱纹滴落下来,然后他仰起脑袋,佝偻着身躯,疯狂的向嘴里倒酒,随后用力“啪!”的一下把酒瓶子摔的细碎,好像在发泄什么一般。
傍晚,林暮阳看到村里村外就开始忙活起来,乡村的小道上,有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向村里走的,也有背上扛着数捆粗壮木材满面笑容的,还有的人背着大包,也一样与旁人有说有笑的向村里走去,依依的父亲今天也老早就回来了,昨日的蛮兽,都已经被他处理干净后简单的烘烤了一下,依依的父亲和林暮阳两个人一人扛着两头蛮兽就跟着行人向里边走去。
路上,所有人无一例外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叔叔,村子里没有想到还有这么热闹的活动呢。”
“那是当然,每年啊,就数今天最热闹了。”依依父亲笑呵呵的说到。
“热闹?每年你就知道喝?喝完不还是我伺候你。”苏姨在一旁瞪了他一眼。
“村子举办这样的活动不仅是为了可以希望保佑村子,也是希望村里每个人都可以在百忙之中团聚一下,热闹热闹吧?”林暮阳猜到。
“嗯...是这样的大哥哥,但也不是这样的,村里主要希望可以保佑村子,也是在为陶灵儿大人祈福。”依依在一旁说道,她并未把这几天的遭遇告诉父母,怕父母惦记她。
“陶灵儿大人?”林暮阳说道。
“嗯,陶灵儿大人就是当年成道离开这里的陶族祖上,村里希望可以为她祈福,使得她庇佑我们。”依依说道。
“原来如此。”林暮阳说道。
说着,说着,几人就来到了村子的中心,这里是类似一片大广场,陶依依一家来的时候已经比别人晚了不少。
只见在这大广场周围一帮人手端着酒杯或坐或站,或是交头接耳,闲谈,布满了人,在广场的中心是一座用石头刻成的雕像,雕像上以为少女手持长剑,衣裙猎猎,抬头向上,做出好似要飞升的模样。
林暮阳没有想到,陶族的祖上竟然是一位女子。
在雕像的下方,是一片巨大的篝火,把这里照耀的通亮,在篝火旁,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猪牛羊的脑袋,这些都是贡品。
“哎,老陶!才来啊!”一个年级较大的中年此时已经满嘴喷着酒气对着依依的父亲喊道。
“哎呀,家离得远点,来迟了点。”依依的父亲边说边走过去。
“这边坐,这边坐,赶紧把肉撕开。”那个中年明显急的不行了。
“咳咳。”在这时,陶海村长走到了篝火旁,“乡亲们,把手中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下面我们开始祭拜陶灵儿老祖,为她祈福,保佑我们东乡村。”
话音落,村长没再多说一句话,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随后双腿跪在地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双手合十,无比的虔诚,在祈祷着。
“灵儿大人,请保佑我的儿子,在天上的亡魂,不在受苦,以后转世投个好胎吧。”一个在林暮阳旁边的老妇人,和所有人一样,双手合十,很虔诚的在祈祷,但是他所祈祷的话语,竟然是这么的刺耳。
“请保佑我东乡村脱离诅咒,不再被他所侵蚀。”一个男人也一样说着口中的话语。
“诅咒?”林暮阳心里一惊。
“请保佑我的女儿在天之灵,得以解脱。”一个妇人竟说出了与刚才那人相似的话。
“请保佑我大儿子的亡魂......”一个男人又在低头说道。
请保佑....亡魂....在天之灵....等等等这些话语,不断地疯狂涌入林暮阳的脑海,周围的人,太多太多都是类似的话。
“这是死了多少人?”林暮阳心惊,“这个村子,有问题!”
就在这时,似乎有一双手,拉扯了一下林暮阳的衣角,林暮阳一激灵,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