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峯的话令若风,依米惊讶。蓝峯向他们解释。
在社会之上存在一群这样的人群。他们的癖好和举止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甚至令人发指。
正所谓大千世界,无所不有。
据蓝峯解释,作案者可能是一个恋物癖者。
恋物癖是心理障碍的一种,最常见的就是不通过正常的性生活来获得性的需求,而是通过触摸,闻和异性紧密接触的物品来获得性满足,比如胸罩,裤衩,袜子,鞋等物品。
西城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对女性皮囊具有特殊癖好的心理变态者。
若风问;“为什么确定凶手就是心理变态者呢?”
蓝峯解释说;“首先发现尸体的地点是死者的卧室,死者的衣服有撕扯的痕迹,但法医确定,死者身上并没有凶手遗留下来精液,唾液,私处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这点说明,凶手没有正常侵犯死者的打算;再次,警方在死者的卧室床头发现了一个皮包,里面的现金没有被翻动的迹象,这就说明凶手作案的动机不是为财。凶手可能将死者作为长期监视,跟踪目标,然后闯入她的卧室将她杀害,割掉皮收藏,可惜的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以上推测。”
蓝峯接着说;“就像牛局长推测,变态凶杀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并且占据大部分。”
若风说;“那就有两个可能了,张裕是被素不相识的心理变态者杀死,另一个可能是情杀或者仇杀。”
蓝峯点头同意,说;“没错,仇杀,情杀的可能不是不存在,刚才若风也提起过张裕性格孤僻,她的行踪很难琢磨,也许他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男朋友。”
依米说;“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蓝峯说;“所以,我们得走一趟案发现场做一下调查。”
散会后,三人驱车赶到案发小区的四栋楼四号房间。
案发小区围上了警戒线,死者对门的居民也暂时迁居到其他地方。由于案件发生在近期,并且没有侦破,所以刑警依旧坚守在现场勘察,寻找蛛丝马迹。
蓝峯亮出证件,执法民警纷纷敬礼,蓝峯回礼后,迈过警戒线走了进去。
现场依旧保留着案发当时的原样,床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发现尸体时法医提取了床单之上的血液提取DNA与死者身上的DNA比对,最终证实,血液的确属于死者本人。
此外,在整个卧室中没有发现提取到可疑人的毛发,指纹,鞋印,凶器等线索,更令警方惊讶的是,死者的门是反锁着的,没有被钥开的痕迹,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凶手从窗户爬进来的。
但是,死者所居的卧室在四楼,顺窗往下没有任何树木,沟槽等助于攀爬的辅助物件,况且窗台之上也没有抓痕,踏痕以及辅助攀爬物的刮痕。
那么,凶手是如何进入死者卧室,杀人,扒皮,枭首,然后堂而皇之的将头颅悬挂在小区柳树枝上,躲过值班保安的眼线删除电脑中的文件又或者切断有关线路又接上最后逃之夭夭的呢?
难道说,他是鬼魅?又或者具有特异功能?蓝峯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世间未侦破的案件无非是凶手细致的作案手法,警方的疏漏。
终于,在卫生间的竹笼中蓝峯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
竹笼摆在蹲便器的旁边,有一张卫生巾,卫生巾上沾着血迹,在卫生巾下面有一个干煸的蜜枣。
蓝峯蹲下身招呼身后的警察;“手套。”
警方递过手套,蓝峯接过来戴在手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拿起来观察。
依米皱紧了眉头,说;“组长,你好恶心,姨妈巾你都看。”
蓝峯问那个警察;“这个提取血液样本了吗?”
“蓝局,还没有,再说这是女性私人用品……怎么好意思……。”小警察支支吾吾的说。
蓝峯暴怒,说;“胡闹,也许线索就在这上面,也可能就是因为你的不好意思导致案件的无法侦破。”
若风说;“峯哥,有什么发现。”
蓝峯说;“很重要的线索,依米你是女性应该能够看出端倪,说来看看。”
依米很难堪,在蓝峯犀利的目光下,才说;“我来大姨妈的时候,一般将这个东西粘在内裤之上,所以它应该呈规则的圆弧型,这个都蜷曲,褶皱太严重了。”
蓝峯说;“依米说的没有错,这就说明,死者在使用完之后将它扔在这里,有人用其发泄过性欲,仔细看,上面有精液干后的垢渍。”他放下姨妈纸接着说,“我还能断定,这件事发生在凶案发生当晚。”
蓝峯扫了遍围在四周的人,接着从竹笼中拿出了那颗干煸的枣子,说;“和死者交往的男人有性障碍。”
若风不解得问;“这是为何?”
蓝峯拿捏着枣说;“这是养枣!”
以前人们相信阴精壮阳,于是就有了‘养栆’,也叫‘阴枣’。清代一本诗集中就有养栆的记载‘养栆安逸’就是说的此事。
警方将两件重要物件送到警局,由有关部门检验取证。
在回警局的道路上,依米笑眯眯的对蓝峯说;“组长,你真的好厉害,你一出马就有了惊人的发现,我看案件就快要侦破了。”
蓝峯说;“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之前推断的凶手患有精神疾病基本可以确定,而且通过不正常的方式发泄性欲。”
若风说;“我们可能会通过检验结果确定几点信息。第一;死者神秘男友的身份,第二;凶手的身份,并且极有可能是张裕的神秘男友。结合之前峯哥的推测,死者男友患有性障碍不能进行正常的性活动而借助死者的贴身物品进行性发泄,他是个恋物癖者,尤其是女性皮肤。”
蓝峯说;“我觉得,如果案情的确是这样的话,凶手割掉死者的皮肤完全出于爱,一种变态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