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需求,苏省省厅决定任命毕业于中央人民公安大学高材生依米加入专案组,上级要求,三人尽快磨合。
由于是上级的要求,蓝峯没有拒绝,他们在省厅会议厅见面。
“前辈你好,我叫沐依米,请多多指教。”面前的女孩一米六八的身高,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眉宇之间透漏着秀气,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蓝峯抽着烟,盯着茶杯中泛黄的茶水,泡大的茶叶或漂或沉,那是上好的龙井,本地今年新采摘的,清香淡雅,唇齿留香。
“继续。”蓝峯端起杯子品尝了一口,说。
“我在警局有过两年的工作经验,擅长网站攻破,工作时也负责这一块。”依米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冷若冰霜,场面一度陷入冷场,她想缓和下气氛,便说;“我早就对两位慕名已久,还有……”
“行了,以后叫我组长就行,明天我们去西城。”草草介绍完工作后,蓝峯起身离开。
对于蓝峯和若风来说,南市并不陌生。当年他们三人在此侦破南市特大分尸案。
当天下午,专案组一行人乘坐专车赶到西城公安局。
正值三月初始,北方还冰封着,南方却到处春意盎然。闻名中外的西湖景区就坐落于西城,放眼望去,湖,山,树,建筑绘成了一幅唯美画卷。
环湖四周,绿茵环抱,山色葱茏,花桥烟柳,云树笼纱;空地之处,乔灌木丛生,辅以亭台楼阁廊榭桥汀,风景秀丽宜人,与现在的建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蓝峯和若风没有兴致赏景,倒是依米,一脸的兴奋,她说;“听说组长是北方人,我也是,毕业后才被分配到南市警局工作,可是,工作繁忙也就没有时间到西城游玩一下,现在一看,风景真是好美啊。”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没有得到回答,自食无趣,也就没有再说话。
专案组的专车到达市公安局,相关领导前来迎接,面对热情的一行人,蓝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各位同志,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我是来查案的,一些不必要的程序可以省略,谁负责这个案子?”
局长很尴尬,但还是笑脸说;“早听闻蓝局长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叫牛建业,叫我老牛就可以了,我主抓这个案子。”
据牛局长介绍蓝峯得知,三月二日上午六点四十一分,西城第二街道分局接到报警,在西城一个居民小区的树上发现了一个人头,警方迅速赶到现场,确定案情属实,并立马组织警力封锁了现场。
报警者是一名少妇,她有个九岁的儿子,正在上小学,每天早上负责送他上学。
事发当天,她按照规律送儿子上学,小区大门处有一颗大柳树,当走到树下时儿子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角,说;“妈妈,姐姐在树上对你笑。”
少妇没有在意,仰头上看,一颗被剥掉皮的人头挂在树枝上,双眼布满血渍,那颗头颅对她笑了一下,一滴血掉在少妇的嘴边,腥臭,冰凉。少妇吓傻了,三秒钟后思维才重新运转,她尖叫一声,跑出几百米,之后才记起报警。
牛局长接着说,据当地居民反映,死者和小区的一个女孩及其相似,女孩住在四号单元四号楼,警方赶到她所居的住所时,却发现门被反锁了,警方找来工具将防盗锁破坏掉才进到里面去。
场面血腥不堪,女孩的躯干被剥掉了皮被扔在卧室床上,白色的床单被血浸染,空气弥漫着作呕的腥臭。
蓝峯翻阅着从现场拍摄的照片,随后问牛局长;“死者的身份调查清楚了没有?”
“基本信息已经掌握,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牛局长说。
“案件总是需要一步一步来,我们先召开个会议。”蓝峯说。
会议在西城市市公安局召开,蓝峯主持,参加会议的包括专案组其他两位成员,西城市市公安局局长牛建业,西城市市公安局法医部王八一,第三街道分局局长,以及刑警大队长等。
办公桌上每人摆着一个精致的茶杯,里面泡着当地盛产的龙井茶,飘香四溢,但在座的每个人都没有动口,等待蓝峯开口。
蓝峯点上一支烟,率先说;“对于案件我了解甚少,到如今只了解到案件发生在昨天,也就是三月二号,死者为一女性,尸首分离,全身皮肤被割掉,但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其余的信息还需要仰仗各位。”
牛局长说;“死者的基本情况我在私下已经对蓝局说过,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内都经手过这个案子,不算陌生,但我再理顺一下。”他翻阅着手间的文案接着说,“死者,女,张裕,二十三岁,祖籍沈阳,毕业于西城大学,毕业后留在了西城,暂无工作,我们联系到沈阳警方要求他们配合我们的调查,他们对张裕的老家进行过走访调查,她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在职钳工,此外,我们还组织警力走访与他相识的同学,同事,邻居,了解到她为人寡言少语,行踪不规律,所以很难调查。”
法医王八一说;“我们加点加班对尸体进行解剖,取证。死者头颅被锯齿状利器割除,皮下组织以上的皮肤规则被割除,凶手极其残忍,并且可能学过解剖学有关的知识。但是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手腕处的一道刀伤,刀直接切断了死者的腕动脉,导致她失血过多死亡。此外,我们摘除了死者的眼球,通过对破裂红细胞中得钾离子进入眼玻璃体液的程度所得,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是在尸体被发现前的四至六小时之间,也就是凌晨零点到两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