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大地,有三皇治世、五帝论道,天受之于能人之治,顺应与天,遂治天下之人。后因周氏无德无能,又分封土地于天下,反受治于天下,方致群雄并起、祸乱并生。江湖之势始成,天下之能人辈出,有秦氏,姬姓名缓。医术高超,乃有起死回生之能,被认为是上古神话皇帝时神医“扁鹊”。虽有医人只能,却无医心之方,终死于天下人嫉妒之心;有孔孟之为,复礼治国、克己为仁,以圣贤之道医人,无奈天下之人多竖子,愿与世俗同流污;又有老庄之道清静无为,顺应天道,以天之道顺人之道,怎奈人性之天道便是争名夺利,无德无度。
或有先代探究之尽、又或由命中定数之选,天降一人既能窥人之心,深究人之本性、又通经世治用之能,上懂天文地理、下明古今时势,本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反因极深人心,极识事务,目空一切,再无上进之心,厌人之性;遂起隐退之意,似是天之嘲弄,又或是道之无常?为报天降大任之恩,身怀鬼才之能,在隐退鬼谷之途,带走七子,收为门徒,以释天下。
鬼谷步于云梦山之下的亚木沟内,沟外成片的密林星罗密步,像是一个天然的保护伞,入口是一个天然的大斜坡。
没人能完全看懂这鬼谷的精妙,就像没人能读懂鬼谷子。
谷内奇石纵横,几列若大的石头排列成陈,奇珍异草遍地拔起而起,甚于诗中的世外桃源。
荒石阵上坐有一人,那人有十二三岁,短发、微隆的额头、鹰鼻,再配上一副不是很大却透着亮的眼睛,俊气逼人。
此时他正望着刚刚泛白的东方,眼神里似乎透着同龄人不同的光,将整个天显得更暗了。
突然,他凌空窜了起来,一个筋斗向后翻了一个身位,而他之前在的地方浮出一道倩影。
只见他一伸手点在那道倩影上。
“嘿嘿,小妹妹,你还想阴我,太嫩了。”俊俏的男子双手叉腰,露出一抹微笑,就像一个温暖的太阳,与之前的感觉判若两人。
“呜呜,安师兄,你欺负人家。”那道倩影小巧玲珑,此时撅起嘴来撒娇,好不可爱。
“小雪,师傅没教你权谋术对同一目标不可多次使用吗。”安师兄装作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次不同了。”小雪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你是指你把令牌放在裤带里了吗”安师兄盯着小雪微微发鼓的腰部说道。
小雪脸上一阵潮红,“你拿啊,有本事你拿啊,略略略。”
“你师兄我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要这发臭的令牌呢。”说罢,小雪的脸红到了耳根子。
安师兄一向下手温柔,再加上小雪情绪激动,这穴道之力便不解自开了。
却瞧雪师妹激动地从腰间取出令牌,“喂,怎么就发臭了啊,你给我讲清楚。”
只见安师兄轻轻一托雪师妹抓令牌的手,那令牌便脱手而出,随即纵身一跃,将之收入囊中。
小雪红着脸,咬着银牙,眼里已有了泪芒。
“师兄,你欺负人。”脚下一纵,已没了身影。
安师兄握紧手中的令牌,叹息一声:
“师妹,我又何尝不懂你的意思呢。”
和风三月,春花醉柳,万物沉浸在春的暖意中,几只兔子懒洋洋的趴在水边,缓解着春的暖意,那是鬼谷飞崖泉。
飞崖留着水,泉水前一女子留着泪。
泉是飞崖泉,女子是雪师妹。
“有什么伤心事,不妨跟师兄说一说。”安师兄瞬间便坐到了小雪身旁,一把手把小雪揽在怀里,轻功堪称惊艳。
这一下非但没止住小雪的泪,反倒哭的更加激烈了。
“师师兄,你你不喜喜欢我还还来做什么。”小雪梨花带雨道。
谁说我不喜欢我们家小雪了,她无论是谁都该打。“
“那你还还不懂懂我的意意思,他他说我是是从街上捡的,是是青楼女人生的,根本配配不上你。”小雪哽咽道,已哭成了泪花。
“这街上捡的难道就不是父母骨血吗,人哪有什么区别。”安师兄叹息一声说。
“看,我们流的不都是血吗。”安师兄将手递到小雪面前,那是一只割了腕的手,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啊?”小雪急的说不出来话,两只手紧捂着安师兄的手,但血还是顺着指缝淌到水里,染红了泉水。
“师兄,你别死。”小雪已泣不成声,一双秀目被泪水包裹。
“小雪,你不哭,师兄就死不了。”安师兄依旧不紧不慢的说,仿佛正流的不是自己的血。
这句话似乎有种奇异的力量将小雪唤回,只见她用血手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便镇定了下来。
右手扯下一块腰步,左手从怀中取出止血的草药,几下便把那伤口处理好。
随后紧紧抱住住安师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师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雪师妹着哽咽道。
安师兄轻轻拍了拍师妹,“有说话这么吉利的师妹,师兄怎么可能会死。”
小雪扑哧一声笑了,而后握住师兄受伤的腕使劲按了一下。
“哎哎哎,疼”安师兄呲牙叫道。
“以后不许这么傻了,听到没。”雪师妹竖着秀目,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
“傻人总能活的很自在。”安师兄盯着师妹一双秀目说。
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深邃,像是能装进所有少女的柔情。
小雪不由得看得发呆,那双瞳孔里倒映的,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是什么。
那牵动的又是什么。
咚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原来是那伤口被雪师妹一按又裂了开来,豆大的血滴滴到了水里。
顺着泉水、掺着泪水,流进心里。
三月的春光爱抚着大地,温暖的泉水潺潺的流着,血与泪交织连丝。
慢慢的被时间冲淡,被激流冲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