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到哪儿玩去呢?”玲睁着天真可爱的眼睛,这让人不得不答应她要求的眼睛怎么不让人心动呢?

“你想到哪儿,就去哪儿。”熊感觉自己是个大哥哥,总不能亏待自己的小妹妹吧。

“你说的,不要跟你的朋友说每次出去,都是女朋友话事哦。”玲眯起小眼睛,似乎看不见她的眼珠子,又似乎眼珠子正专注地注视着他。

“没事,我的朋友可不会见怪。”

“知道你是气管炎吗?”

“你啊!”熊不经意间想起自己的妹妹,就用手捏了玲的脸颊。

“哦,好痛啊!”玲轻抚着脸颊,似乎被蜜蜂所蛰,痛得表情也扭曲一般。

“怎么啦?这么痛吗?”熊有些手忙脚乱的模样,心想平时妹妹也没这么个表情,“我去冰来给你敷一下,好吗?”

“骗你的!”玲绽开一个如花般的笑容。

“下次不准骗你!”

“不,骗你没商量!”玲像蜻蜓点水一样点了他的鼻子。

他却觉得这个水真的很凉爽!甚至很享受这种被骗后的快乐。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让你叹为观止的。”玲走在前面,一边往后说着。

“好啊!”熊紧跟一步,很自然地牵上她的手。

从背后看,这是一对天仙配,女的瘦弱娇小,需要依靠;男的熊腰虎背,保证可以依靠。

只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不可以以貌取人呢?

或者说男女之间的那点关系是外人看的重要还是自己感觉的重要呢?

熊可不管,重点的是内心能够感觉到的那个快乐,舒畅的欢快的冲进血管里奔腾如马的感觉。

特别是玲娇嫩的小手在自己的大手把握中那种安全,她是属于我的!完全的,一点儿也不外露,他整个地握紧这小手。

无论她带我到天涯海角,我也愿意!

“我们坐车去吧?”

“我还以为先坐公车然后换地铁再换一趟公车就到了。”

“这么远的吗?”

“不是很远,只要有心,哪儿也不算远。对吗?”玲用眼神表达着她的妩媚,这怎么能让他拒绝呢?

“不如我们坐地铁到最近的地方,换的士吧。”

“好啊!不愧是用脑一族啊!”玲轻轻地挨靠近他,似乎他就是她坚定的依靠,或靠山吧。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多么重要的!

妹妹的依靠是不同的,多少有些沉重的负担的感觉,而这同龄人的依靠却是一种信任一种尊重。对吗?

熊顿时挺一挺自己的胸膛:我可是值得她依赖的人哦!

当一个人希望被人依靠时,他的身边总会出现依靠他的人。对吗?

玲,就是他正在寻找的人吧?

这儿,熊没来过,面前这熙熙攘攘的人类就是少有的,愿意将自己困在室内的一种吧。

超市又不像!如果是超市,你一眼可以望向远方,物品琳琅满目;市场也不像!如果是市场,那么你应该在室外,至少也有些类似搭篷的东西吧;那么这儿算什么呢?

“这儿是宜家家居店啦!喜欢吗?”玲摆出介绍物品的模样来,伸出双手表示欢迎状。

“我也说不清,只是这儿的人很多哦。”

“周末嘛!”玲似乎很熟悉这儿的运作,见怪不怪。

在熊的心目中,不是大降价的超市,不是大抛卖的市场,或者不是节假日的旅游地点,很难看到如此兴旺的场面。

迷惑是少不了,这儿的家居有什么好卖的吗?像乐家居也没有这么热闹过吧?

有沙发上坐着人在享受它的轻软,有穿梭于桌椅之间检验它们的合适与否,还有更多的人是一直向前,再向前。

“进入这儿,可是没有回头路哦。”

“为什么?”熊突然有点慌张:没有回头路,是不是意味着他一旦踏上一路就再也不能回头?是不是不能后悔再也无退路?是不是意味着此路一条再也没有别的出路呢?

“因为它设计了一个弯弯曲曲的路线,让你能够一次过购买完全家居里所需要的所有产品。”

熊悄悄地松一口气,原来只是这个店的设计而已。

既然是人设计出来的,那么就允许人来转变。对吗?

有人推着车,有人背着奇怪的购物袋,也有人两手空空,如他们。

“这些购物袋是要还的,购买的东西不多的就用这个。”玲看见熊紧盯着那些背购物袋的人。

“哦,那些铅笔、清单与尺子呢?”

“那个可以不用还,你要还,他们也不会拒绝。”玲微笑着,却透着一股奇怪的滑稽味道。

她在取笑我乡下佬吗?

还是我表现得像个乡下佬进城呢?

“宜家,宜家,就是创造一个适宜于人类生活,并很舒适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家。”玲发现熊的尴尬,缓缓地解说着。

“是吗?”熊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店名,哪有这么解释的啊?或许这只不过是这家店的广告而已。

“是啊!别看中国人重视家,其实外人也一样。”

“外国人?”熊有些诧异地呆望着身边的女生,“你也知道。”

“当然,因为这家店的总公司是外国人创办的啊!”玲轻轻地挨近他,似乎想要抹去他脸上的惊异吧。

“哦。”熊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出国居住过吧?”

“多少有点吧,你讲得头头是道啊!”熊装作不在意,转头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儿的沙发真多!什么形状都有,长的短的,圆的方的,软的硬的,木艺的布艺的真皮的,纯粹沙发只供坐的只供躺的也有坐与躺两用的。

熊看着这些沙发发呆,有贵妃椅式的,有沙发床式的,颜色就更加不用说了。

更加让人禁不住停留的是他们还有客人订制的,颜色由你来选,款式也是,长短也是哦。只是价格得协调罢了。

“我们逛一下吧。”玲就像进入自己的院子般坦然。

熊却有点紧张,毕竟他并没打算购买什么家居产品,家里的装修是10年前已经装好的,在一个家安居的10年应该配备的东西都已经配备完毕了。

“如果你不想逛,我们就回去吧。”

熊一想到他们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儿,什么也不做就离开,未免有点儿吃亏。

那么就逛一下吧。

这儿有许多让他惊叹的设计,如房间,各种各样的样品房就在眼前,使用简单轻便的床与桌子设计出一个独具一格的空间。无论是小孩用的书房加卧室,还是大人工作用的房间,还有让玲禁不住停步的厨房。

这儿的厨房简直不是专门供给人做饭的,而是享受生活的一个空间。你看那个厨房有花有草,各款各式的抽屉、壁柜、洗菜洗碗盘、消毒柜……

“这些厨房简直是艺术品!”

“你喜欢吗?”

“将来我们的厨房也是这样,好不好?”熊突然忘记了他们还在拍拖这一点,别说结婚,连求婚也未做到呢!

“哈哈,谁说要嫁给你的呀?”

“噢,”熊泄气地垂下头来,看着各型各款的鞋子走过。

“好了,好了,开一下玩笑也不行吗?”

“婚姻这事,怎么可以玩笑呢?”

“那我们还在拍拖呢,我还想多自由几年呢。”

“是吗?”熊未免有些失望,他还预计着一年就搞掂结婚,下一步就是生孩子呢。

刚才他看见那张灰白色的折叠沙发床就在想:放在客厅稳重大方,又不容易弄脏,免得她双手遭秧;而且即使在她偶尔发小脾气时我睡客厅时也能有个安乐窝啊!

“着什么急啊?”玲睁着她明亮又纯净的眼睛看着他,这让他感动——她不着急,我怎么能着急呢?

“走吧。”玲见他没反抗,就挽起他的手臂,往前走。

下一风景会是更有趣更新鲜更好玩的地方吧,让他开一开眼界吧。

“哈哈,待会我们去吃西餐,好吗?”熊想转换掉这个尴尬的场面,只有转移话题。

“不要啦!我要吃火锅。”玲轻摇着身体,撒娇的意味传递到他的身体。

“好吧,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他又想起妹妹,妹妹确实不如她会撒娇哦,小时候还挺招人喜欢,或许正因为小时候的她会撒娇吗?

是不是撒娇的女人会拥有更好的命运呢?还是能得到更多的男人的宠爱呢?

不!她只能得到我这个男人的宠爱就足够了!一个够哂数!!

男人是不是天生就自大的呢?

其实他很多东西都不懂。例如这家火锅店,他从未到过这儿来用餐。

“这家火锅店是最出名的哦。”玲似乎很懂得吃喝玩乐,或者说她识饮识食吧。

他们在宜家家居店并没有购买一些什么实用的东西,玲购买一小株马蹄莲,而熊购买一些降价的袜子。对他来说,凡事最重要的是实用。

就像今天的这家火锅店就让他感觉实用,这是在街边的大排档,可是价格却不菲。

这让你靠近了它才能品尝出高贵的味道来吧。

猪肚鸡曾经流行于深圳的一种吃法,只要走出家门,东西南北四处张望,总能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找到一家有这几个字的店子。

流行的东西往往短命,没过三五年,这些店子纷纷换主或改名,渐渐少见了这几个字。

今天骤然相见,熊多少有些担心,这是绝种后的复活——僵尸或者科学怪人,还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呢?

熊仔细研究菜单,竟然发现猪肚鸡火锅的材料会出现鲍鱼——而且这个鲍鱼也是玲独家介绍的。

“鲍鱼其实没什么味道的,可是放进火锅里轻微一烫马上鲜味就出来了。”

“是吗?”对于名贵菜式,熊有本能的抗拒去试一试。

“不信,我们试一下。”玲热情地推动着。

“你吃过吗?”熊依然疑惑地说。

“我也是听朋友介绍的,他吃过。”玲的声音渐渐小了,甚至听不到她的尾音。

“好吧,我们试一下这个。”熊突然觉得自己必须保护好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她失望呢?

“服务员,来个这个,来个那个……”玲兴奋地开始点着菜式,都是一些便宜的小菜。

“你很喜欢吃火锅吗?”熊看着她满脸泛红,神采飞扬,就像进入游乐场的孩子,眼睛充满激动与快意,正准备着随时进入各种各样的游戏。

“是啊!”玲感叹地说。

“为什么?”火锅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吗?只不过是一餐而已,吃得饱就足够了。还要讲究排场吗?

“重点不是吃什么,而是和什么人吃。”玲用眼睛紧紧地盯着熊。

熊竟然脸红了。她说的是和我吗?我才是重要的,鲍鱼并不是最重要的。对吗?

“你也点一些自己喜欢的吧。火锅的好处还有想吃什么点什么哦。”玲调皮地向熊眨眼睛,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熊竟然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向夜空中望去。这会儿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靠近他们在中央树立着的这个村的牌坊,横过他们身边的马路,警戒着人们:这儿是界限!

“你点吧。我什么都吃,也戒口。”

“好吧,不过也不要点太多,免得吃不完浪费。这些东西又不能打包的。是吗?”

“是啊!”熊有些感动,看来玲还是个精打细算的贤内助哦。

“不过啤酒可是不能免哦。”

熊既然答应让她来点菜,那么他也就没有反对的必要。虽然他不爱喝酒,毕竟啤酒是极低度数的酒,甚至有朋友说他只不过是日常的一种饮料而已。不算是酒类的,对吗?

如果他想让她持家,那么他就得尊重她对这个家的安排权利。对吗?

“你来安排吧。”熊满意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咯。”

其实玲也没再点多少,只是增加两个蔬菜。

“你这种身段得多吃些蔬菜哦。”

这又让熊感动了一回,懂得关心自己,不就是一种爱吗?

感动让熊不经意间喝多了,或者是今晚的风特别凉爽让人不知不觉中觉得必须加添一点酒气来御寒,或者是今晚的火锅有些辣辣的让人轻意地进入轻狂的状态吧?

总之一句话,熊喝多了,仅仅是啤酒。

“来,再给我们上点白酒!”熊不太清醒的大脑发出这样的指令,连他自己也感觉到自己不清醒了。只是一旦说出去,特别在女友面前说了的话怎么能收回呢?

于是熊又开始喝五粮液,慢慢的,他就醉了。

从未醉过的人一旦醉了,真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熊一头伏倒就睡死了。

任凭玲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拉,怎么扯,他就是不动。后来的事都是玲告诉他的,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玲告诉他,因为她不知道他确切的住址,所以把他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小酒店过了一夜。

熊只记得自己醒来时,玲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他的床边,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好像他的脸上长了让人不得不专注的东西。

于是他伸出手来准备抚摸一下这张精致的脸庞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上衣,接着发现自己没穿下衣。

熊紧张得忘记了自己是在酒店,而紧紧地裹着棉被。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不懂得世界一样害怕地让襁褓包围着自己。这就算安全了吗?

他怎么会没有穿衣服呢?昨晚他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对于这两个问题,直到此时熊也没有找到答案。

每次问起玲,她总是羞涩地笑一下就不理他了。

这使熊反而产生一种非负责到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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