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暗自思索着,可还是想不出办法,只能祈祷冷吟出来帮忙,上天保佑,冷吟终于还是出现了,凌寒使劲儿的打着眼色,瞄了瞄屋内的香炉,又瞄了瞄南宫冥,冷吟看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凌寒这是要她在香炉里下迷药。
冷吟手脚很快,在南宫冥进来之前不动声色的从抽屉里掏出迷香,在南宫冥抱着凌寒进了帷幔的瞬间,把迷香倒进了香炉。
迷香的味道很快就散开来了,刚脱了衣服上了床榻,南宫冥就沉沉的睡去。
凌寒终于松了一口气,出了寝宫。
“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这里不比宫外,迷香可没多少了。”冷吟担忧道。
凌寒自然也知道,剩下的迷药,不多了……
忽然,凌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了笑,道:“我从小就练过区分各种毒药香料,现在……似乎能派上用场了!再好的香料,也是人配出来的,我为什么…不试着自己配呢?”
此话一出,冷吟不禁震惊了,惊呼:“你要学炼香炼毒!这……这怎么可能!你找香料和草药?”
凌寒望着天上的圆月,道:“让人出宫去找啊,在这个皇宫,有钱,什么都能办到,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听到这里,冷吟的神色黯了黯,她知道凌寒说的是嫁妆里的那一箱一箱的银子银票,凌寒以为那是沈晋炎给她的最后的补偿,可实际上,沈晋炎根被没打算给凌寒准备嫁妆,原本沈晋炎的计划是,抬几个空箱子做做样子也就算了,那几箱子的银子,是沈风翎做了手脚让人换了的……
凌寒并没有察觉出冷吟的异样,她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又是一夜没睡,一直到快天亮,凌寒才回寝宫做个样子。
天亮了,南宫冥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如往常一般上朝去了,而凌寒也准备去呵呵哪里例行请安,这时,秋蝉忽然开口道:“昭容娘娘,今日不能穿这套常服了,每月初一,各宫娘娘都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不能穿的这么随便。”
凌寒不禁暗道:真麻烦……当看到荷颜拿来的整套吉服之后,凌寒冷哼一声:“拿开,本宫不穿这个。”
秋蝉和荷颜都慌了,这是规矩啊……怎么办,两人都求助的望向冷吟,希望冷吟能来劝劝。
冷吟没办法,只好劝道:“凌寒姐姐,你就穿吧,这毕竟是皇宫,不能太随便了啊……”
凌寒眼中冒着寒光,冷笑道:“冷吟,离开了青云,规矩你就都忘了?什么时候,我穿什么都要你过问了?你叫我姐姐,我自然也把你当妹妹,可有些事,别太过了!”
冷吟也终于清醒过来,面前这可是青云阁的大小姐啊,当那么多年的刑司首领和第三分队的首领,哪里是她能劝的……
没办法,连冷吟都劝不了,还有谁劝得住呢?也只能由着凌寒穿着一身常服往太后的风慈宫去了。
风慈宫;
“昭容娘娘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凤慈宫。
凌寒换换走进了风慈宫的正殿,此时,贵德贤三妃还有昭仪和皇后都已经到了,皇后正和太后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什么,肖景荣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看上去一片和乐,可凌寒知道,这只是表面而已。
当然,面子还是要给的,请安也还是要的:“臣妾靖宸宫昭容,拜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秦落鸢目光扫过凌寒,看到这一身常服,皱了皱眉眉头,轻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
凌寒何时受到过这种折辱,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原想赌气直接起身,奈何秋蝉和荷颜一直死死地按着她,没办法,凌寒只能强压下这股气。
太后又怎会看不见,向秋蝉和荷颜投去赞赏的目光,接着道:“怎么,昭容对哀家有意见?想必这两个宫女提醒过你该穿什么吧……你还是穿着这身常服来请安,对哀家不满?”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凌寒努力的告诉自己:别怒,就当这是师傅……千万别得罪了……“太后娘娘这是什么话,凌寒哪儿敢啊。”
肖景荣这时插了句话:“太后娘娘喜怒,想必昭容妹妹不是故意的,妹妹刚来,这些事不懂也是常有的,像前日,不还……”
“砰!”的一声巨响,一盏灌满了茶水的茶杯碎在了凌寒的身旁,滚烫的水溅了凌寒一身,手上更是烫红了一片。
“是啊,凌昭容当真不懂事,进了宫就别把一身坏毛病带进来!宫中禁止动用私刑,凌昭容就惩治了两个宫女,宫中只有皇后与哀家能穿正红色,昭容就让一个贱婢穿正红色,宫规写着给哀家请安要穿着正装,凌昭容就穿了身常服!这是要向哀家宣战吗?这是要挑战皇家尊严吗!”
本来,凌寒还能忍,现在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冷吟是她的下属,要骂也只有她能骂!敢骂冷吟贱婢,就等着承担激怒我凌寒的后果吧!
怒到极致,凌寒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这太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看来要智取啊!凌寒敏感的听力,让她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这声音……南宫冥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凌寒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逼出了点点泪光,带着哭腔道:“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要与您作对,更没有挑战皇家尊严,臣妾只是不习惯宫里的这些事,何况皇上都答应了,让臣妾不必勉强,臣妾还以为……您不会介意的……”
听了离婚这番话,太后不禁震怒,再也忍不了,猛的起身上前一巴掌扇在凌寒脸上,可打完之后,又恍然醒悟了,这凌昭容忽然这么大转变,难道……
可惜太后醒悟的太晚了,一巴掌下去,打的凌寒脸一歪,忽然她看见了凌寒脸上隐隐的狡黠的笑容…太后急忙转头看去……已经晚了……南宫冥全部都看见了……